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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幫忙？”
“啊……”林惜在心裏罵了聲，這封景琛是不是吃錯藥了。
“幫忙洗把青菜，再打兩個蛋。”
說完又不確定的問，“你喜歡吃荷包蛋，還是打碎的？”
“因為一一不吃荷包蛋的蛋黃，所以我一般都是打碎的。”
封景琛手頓了一下，他轉身打開冰箱拿了幾個雞蛋出來，敲碎了放進碗裏，又拿了筷子開始攪拌。
林惜嘴角微微上揚也不說話，低頭切肉。
“對不起。”
“什麼？”林惜詫異的抬頭，拿著刀的右手對著他。
封景琛吞了下口水，知道程露還活著之後，這句道歉就放在心底很久了。
他不是什麼好壞不分的人，當初恨林惜更多的是因為她為了爬上自己的床，而害死了程露。
可現在露露還活著，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不記得過去的一切，可她確實還活著。
既然這個前提下，他對林惜做的事情確實太過分了。
“欠你一句對不起，露露還活著，你也不該進監獄，還有……你父母的意外真不是我幹的。”
林惜低頭有點鼻酸，眼淚一瞬間沒有忍住順勢落下。
她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但封景琛一句對不起就讓她憋不住了。
她沒有害死程露，什麼都沒做。
“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程露也沒死，牢我也坐了。被你一次又一次羞辱對待，我都受著了。”
林惜抬頭，淚眼朦朧讓她看不真切眼前的男人，“封景琛，如果我對你做出這些事情，一句對不起有用嗎？”
“我會想辦法彌補。”
“傷害已經造成，不是說彌補就彌補的了。”
林惜抹了把眼淚，“我現在能夠跟你相安無事的站在一起，甚至能夠這麼平靜的說話，並不是我還愛你或者我原諒你了。是因為你是林一還有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而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永遠化作最深的烙印刻在心底，我沒辦法原諒。”
林惜一口氣說完扭過頭，“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封景琛張張嘴半響沒說話，良久之後才開口，“我會彌補的。”
林惜緩了下情緒開始煮麵，鍋裏熱氣蒸騰，她的眼淚也怎麼都忍不住。
太久了，她等這一天等了這麼多年。
當年他讓她跪在程露的照片前，林惜便說過會讓他後悔一輩子。
她能做到心硬，能做到一直跟封景琛針鋒相對。
可林惜不願意見到林一難過。
即便孩子一直說隻喜歡媽咪，希望永遠陪在媽咪身邊。
可是有哪個小孩不渴望父愛，這一點無論林惜怎麼做都彌補不了。
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妥協，才會不跟封景琛計較那麼多。
林一前幾年過的太苦了，接下來的日子她隻希望孩子能夠開開心心，健康平安的長大。
其他恨啊愛的，林惜不願意去想了。
她生來就是奉獻型人格，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所有的委屈跟不甘就讓媽咪受著吧。
麵煮好後，林惜端了出去。
在餐桌前坐下，她輕聲開口，“想吃辣的話，辣椒在櫥櫃上。”
林一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封景琛，隨即不滿的開口，“封景琛，你是不是欺負媽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