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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眼神林惜很熟悉，很多年前封景琛每次看向她都是這般。
男人身上的憤怒鋪天蓋地的像是要將她吞沒，林惜害怕的後退一步，“你……你不要衝動。”
“他就對你這麼重要？”
林惜抬眸同他直視，“你不要無理取鬧，封易隻是順便過來看一眼。”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順便過來！”封景琛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淵。
封易掙紮著站了起來，他吐了口血水冷笑，“封少還真是霸道，連前妻都護成這樣。”
“別說我跟林惜壓根沒有別的關係，即便有……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老子殺了你！”封景琛回頭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現在的他渾身上下充斥著暴戾的氣息，林惜被他這副神態嚇了一跳。
似乎比當年之後程露死了更有甚之。
她吞了下口水，上前將封易扶起來，“你沒事吧。”
封易捂著胸口不斷咳嗽，有醫護人員過來幫忙，“我沒事。”
“你還懷著孩子，不要傷著了。”
林惜看向過來的醫生護士，“你們快帶他去看看吧。”
說完徑直走向封景琛，此刻的他就像是古代專政的暴君，喜怒無常又自我暴戾。
林惜用力的深呼吸同他對視，“為什麼？”
“你喜歡他？”封景琛反問，說話間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手背還有鮮血滴下。
林惜心裏涼的可怕，本以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有所緩和。
甚至有時候半夜她腦子不清醒的時候，還天真的想過，要不要為了林一還有肚子裏的孩子跟封景琛好好相處。
也許人真的是會變的，他會變好的。
可現在林惜發現她錯了，並且錯的離譜。
有的人生來就注定該是什麼模樣，改變不了。
封景琛向來就是這樣的性格，“我喜歡誰都跟你沒關係。”
“我們早八百年前就沒了關係。”
封景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狠狠的捏住，“你有種再說一遍。”
“說幾遍都一樣！”林惜的性格向來吃軟不吃硬。
當年封景琛對她強勢，她也從來都不知道低頭。
這段時間會有些心軟，完全也是因為對方的態度變好。
現在故態重施，林惜也不會退讓，“六年前你恨不得掐死我要我給程露償命，我懷著林一你一腳又一腳的往我肚子上踢。”
“要不是林一命大，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他了。我被你送你監獄，在牢裏生下孩子撫養他長大！出獄之後工作被你攪黃，被你強奸又懷上孩子。”
林惜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什麼都沒說，不代表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封景琛，你他媽算是個什麼東西，現在又在我麵前指手畫腳，就憑你出了點精子讓我懷孕嗎？”
林惜說話的同時眼淚落下，“我憑什麼不能說，你他媽到底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封景琛幾乎咬著牙開口，“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當年是以為程露被我害死，現在呢？我因為你坐牢受了那麼多委屈，封景琛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因為老子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