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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澤歪頭便躲了過去，東西砸到後麵的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許意暖又想衝過去，卻被聞聲趕來的工作人員拖住，“小姐，請你冷靜一點，這裏是公眾場合。”
“我管什麼工作場合，我他媽的都要氣死了！”許意暖說著便紅了眼眶。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要跟程澤結婚，無論是被威脅還是強迫，都不算是理由。
並且看林惜現在的模樣，明顯自己也是願意的。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林惜看著她這副歇斯底裏的模樣心裏難受更甚，可是程澤就在身邊，她不敢解釋。
“照片都拍好了，去領證吧。”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不夾雜著絲毫感情，就這麼幽幽的傳了過來。
林惜身子抖了一下，沒有轉頭就這麼看著許意暖，眼淚凝在眶裏打轉卻沒有落下來。
“你今天要是敢去領證，我們就完了，你不再是我的朋友，永遠都不是。”許意暖突然平靜下來，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
她的語氣似乎沒重量，卻像是千斤頂一般壓在林惜心頭。
本來想要憋住的眼淚瞬間落下，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眼淚卻不停的留。
許意暖上前兩步，“林惜，跟我走。”
人站在原地沒動，程澤在身後也不說話，他知道自己握著什麼底牌，有這張牌在不怕林惜不妥協。
“對不起。”她咬牙，艱難地說出這三個字。
仿佛說完這句話就被抽幹了渾身力氣，她竟然原地踉蹌了兩步沒有站穩。
許意暖嘴角諷刺的上揚，“好！好一個對不起。”
“林惜，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姐妹，所謂最好的朋友都是狗屁！以後路上碰到也全當不認識吧。”
“這樣之後程露也是你的妹妹了對吧，真他媽諷刺。”
許意暖說完轉身就走。
“暖暖……”她輕輕喚了一聲，心痛到難以呼吸。
甚至比之當年被封景琛誤會還要難受，過去漫長的歲月裏，除了林一之外，陪在身邊的隻有許意暖。
那麼多個難熬的黑夜都是彼此扶持著過來的，現在就連暖暖都離她而去了嗎？
林惜抹了下眼淚回頭，冷冰冰的問道，“滿意了嗎？”
“看我眾叛親離就是你想要的？”
程澤嘴角微微上揚，“林惜，這輩子誰都可能離開你，我永遠不會。”
“我程澤永遠都會陪著你。”
她轉身，聽到這種話都覺得反胃。
從民政局出來，林惜用力捏著手中的紅本子，忍著撕碎的衝動問，“現在，我可以見我的女兒了？”
“當然，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包括林一也是。”
“嗬。”林惜冷笑一聲便不再說話。
車子一路到了別墅門口停下，剛進屋林惜就準備上樓，“孩子在哪個房間？”
“二樓左邊第一個。”
聲音還未落下白色的身影便衝了上去，又在門口瞬間停下。
推門的手都不自覺的微微顫抖，用力扭了一下，門從外麵推開。
屋內有個同她差不多的年紀，甚至跟林惜還有幾分相似。
此時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詫異的回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