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搖搖頭：“奴婢昨日睡前，好像聽到了幾聲‘沙沙’的聲音，但是幾次起來看都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的地方，後來……後來奴婢不知道怎麼就睡死過去了，本來奴婢從來都不會睡的那麼死的，以前跟在娘娘身邊的時候就總要陪著娘娘，如今在小殿下身邊更是不敢了。”
“你會睡死，是因為有人往屋子裏放了迷藥，不怪你，你聽到聲音什麼時候？”
“大概……子時？”小小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混沌了，記不清了。”
顧華景見小小現在狀態也就一般，並沒有繼續問下去：“朕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太激動，朕還要你好好的，接著照顧太子呢、”
小小抬頭兩眼中蘊含了些別的東西：“皇上，您告訴奴婢，他們都不告訴奴婢，是不是……是不是小殿下出了什麼事情了？”
顧華景心知小小是當真喜歡小太子的，她對蘇沐的忠心並不單單是奴仆對主子的愚忠，倒是有點姐妹相惜的味道：“小太子，癡傻了。”
“什麼——”小小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但是皇上是不可能會騙她的……怎麼會呢，小太子怎麼就癡傻了？
“朕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總之昨日你昏迷之後，小太子便被人弄到癡傻，今日早上來交接的禁軍看見他的時候，他便已經這樣了。”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看好他……若是奴婢……奴婢再謹慎一點的話，便不會這樣了，奴婢……罪該萬死，請皇上賜奴婢六尺白綾，讓奴婢去了吧。”她要怎樣麵對皇後娘娘……
顧華景就知道她會這樣，但如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還記得朕昨日跟你說了什麼麼？”
“皇上說……讓小太子準備好……”
“對，記得這句話。”顧華景看著他的眼睛，希望這個女人不要讓他失望。
小小對著顧華景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麼意思，她慢慢的點了點頭：“奴婢知道了，皇上還需要奴婢做什麼？”
“小太子現在在外麵，別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你去看看他吧。”
“奴婢遵命。”
有了小小出去，那些圍在小太子身邊的人都給這位小姑姑讓開了。
小小靠近小太子，沒有著急叫他出來，而是文頭的喊著他：“小殿下，你還記得小姑姑麼？”
小太子咬著手指看著她，好像認的又好像不認識，往柱子後麵又縮了一嗦。小小野不著急，過了一會兒才從柱子後麵走出來，顛顛的跑向了小小：“小姑姑。”
眾人立刻都為此捏了一把汗。
雖然小太子看起來並不是想起了什麼，但是這三個字是這一早上他叫出的唯一的一句話，既然小太子還能認的這些日子一直陪著他的小姑姑，那就說明還有機會的。
後麵小小抱著小太子讓太醫給他看病，雖然最終也沒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