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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3)

阮軟沒有和秦佳慧、廖祁生、阮宇在客廳裏坐多久,晚會結束跳轉廣告, 女明星的大笑臉出現在電視屏幕上, 也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阮宇跟著廖祁生先出了客廳, 阮軟留下來幫秦佳慧收拾一下略顯淩亂的茶幾和沙發。

阮軟把沙發上的靠墊全部擺正, 又去把雨過天青色小茶杯一個個整齊擺到茶盤上。

茶壺也是雨過天青色的, 淺淺的翠意。

捏在手指間襯得手指跟翠玉一般。

和秦佳慧收拾完客廳,母女兩個人回去房間。

發現阮宇不在房間裏,阮軟便問了句:“阮宇呢?”

秦佳慧把她換洗的衣服找給她,“廖先生說阮宇大了,一直跟著我住不好, 就讓我又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 讓小宇一個人住。”

阮軟把秦佳慧遞過來的白色印卡通鴨子的睡裙接在手裏,看了秦佳慧一眼。

在她轉身要去洗澡的時候,秦佳慧拽了她的手腕, 把她拉住了,突然說:“我知道,廖先生在追求你。”

腳下步子滯一滯,阮軟看著秦佳慧的眼睛,“他跟你說的?”

“嗯。”秦佳慧點頭, “媽媽想跟你說的是,你不要因為我和小宇有負擔。媽媽沒有教好你和小宇, 也不能讓你們再過上以前的日子,是媽媽沒用。媽媽很高興看到軟軟自己有主意的樣子,也很高興看到小宇什麼都學著去做的樣子。我現在已經不會攔著小宇做事了, 你說得對,他不小了。”

秦佳慧到了這歲數上,你讓她突然改變柔弱的性格那是不可能的。為母則剛這句話,用在她身上也不合適。

而阮軟也從來沒有把廖祁生對秦佳慧和阮宇好這件事當成負擔,這是秦佳慧帶著阮宇接受的他的好處,一直和她也沒有關係。

之前阮軟把自己擇得很幹淨,就算廖祁生是別有所圖,她沒接受過他的好處,也不用慌張。

而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辦法把廖祁生想得那麼功利可怕。那天晚上在健身間外她聽到廖祁生安慰阮宇,他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她都還記得。

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對他的態度產生了鬆動。

聽著他用平淡的語氣說起小時候的經曆,然後再看看他周圍幾乎沒什麼親近的人,有時候覺得他也挺可憐的,並不全是表麵看起來那麼刀槍不入,無所不能。

而他願意和阮宇、秦佳慧親近,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這個別墅住起來不再顯得那麼冷冰冰吧。

誰又真的喜歡那麼冷冰冰的生活,大概都是沒找到願意讓自己親近接納,可以放鬆心防的人罷了。

阮軟在聽完秦佳慧那一段話之後點頭,隻要秦佳慧尊重她,不生出讓她從了廖祁生給家裏人找靠山這種心思,秦佳慧就還是她的好媽媽。

她把白色卡通睡裙抱在懷裏,看著秦佳慧,“媽媽,如果一直隻想靠著別人而活著,那不管做什麼事都會畏手畏腳,要受別人控製。我們都堅強一點,靠自己生活下去,好嗎?”

秦佳慧現在對生活所產生的信心,多半是來自於阮軟。曾經那麼一個纖柔聽話的女孩子,都能說長大就長大,她一個做媽媽的,怎麼可以再那樣懦弱,連自己十八歲的女兒都不如。

她聽阮軟說完話,衝阮軟點頭,“媽媽現在有精神支柱了,媽媽能堅強,軟軟放心。”

交心的話在來回遞衣服的空隙說完,阮軟把睡裙掛在胳膊上,另一隻手拉了一下秦佳慧,“媽媽,我們一起去洗澡,你幫我搓搓背。”

“好啊。”秦佳慧高興,拿上自己的換洗衣服,和阮軟一起去洗澡。

兩個人在不大的洗浴間裏衝著熱水,互相幫忙擦背,聲音略顯空闊地聊天。

秦佳慧有一個想法,打算過了除夕,到明年,自己花錢出去跟別人學點西餐,再學做做點心。她現在收拾家務和做家常菜是都沒問題,但總覺得自己會的東西太少。

假如哪一天不想做保姆了,都不知道該找什麼工作,大概也就能做做家政了,那活可不好幹。

不管是以前家裏請家政阿姨來打掃幹活,還在現在隔段時間請家政阿姨來家裏收拾,看她們忙上忙下就知道很辛苦。

她和阮軟說出來,阮軟當然覺得好,“活到老學到老嘛。”

“我有信心……”秦佳慧擦一把臉上的水,“我們一家三口,靠自己的能力,也能過好。”

“肯定能過好。”阮軟附和她,“簡簡單單的,不奢望富貴發達,肯定能過好的。”

“嗯。”秦佳慧點頭,“踏踏實實的,靠自己。”

洗完澡,阮軟和秦佳慧幫彼此吹幹頭發,回到房間的床上躺下來。

床墊有點軟,往上一躺,壓下兩個淺淺的人形凹,把床單壓皺

整個人躺平,頭發鋪灑在枕頭上,阮軟蹬直了腿,然後放鬆下身子。

秦佳慧在她旁邊躺下來,關了房間頂燈,打開床頭燈。阮軟把頭挪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習慣性地摸起手機。看到有一條微信消息提醒,她劃開手機點進去。

信息是廖祁生發的,他之前厚臉皮地用新號一直加她微信,阮軟最終點了通過。

秦佳慧躺下後來,目光無意識地掃過阮軟的手機屏幕,看到對話框上的備注“該吃藥了”,好奇問了阮軟一句:“誰啊?該吃藥了?”

阮軟抿著笑,小聲:“廖祁生……”

秦佳慧愣了愣,看向阮軟,這好像是罵人的話吧……

這純屬是個意外,並不是阮軟真的想罵他有病該吃藥了。

當時在耿梨幾個人的逼視下,她要是承認了,那這件事就沒完沒了了,肯定要被她們每天都拿出來八卦。而且還要被逼問,為什麼去照顧他,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之類。

廖祁生發的信息很簡短,問她:睡了嗎?

阮軟握著手機,也簡單回他兩個字:睡了。

廖祁生挑-逗她:要不要上來喝杯紅酒?

阮軟抱著手機回:不要。

時間是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催化劑,半個學期的時間,加上廖祁生的厚臉皮和阮軟對他態度上的鬆動,足夠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本來就是無比熟悉的兩個人,刻意的疏遠根本經不起時間的攪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