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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吧裏並不安靜, 黑色的圓桌邊有結伴的團隊在討論各類方案, 笑起來爭起來的時候都很大聲, 有情侶陷在沙發裏摟摟抱抱, 不時還互相啄嘴唇親一個。
阮軟麵前的白色小方桌上,放著喝了一半的奶茶, 吸管斜斜插在杯蓋裏。
她把相機還給了社長,也大體和他說了自己此次旅程的所見所聞, 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解釋了自己為什麼不想交一篇校報想要的稿子。
社長表示能夠理解, 當然也尊重她的決定。
正經事說完了, 阮軟拿起剩下的半杯奶茶,打算喝完再走。
社長坐在她對麵,麵前是一杯咖啡,拿起來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他突然問阮軟:“學妹,我能問你點私事嗎?”
阮軟平時就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她把杯子拿在手裏,看著社長點頭:“可以。”
社長有點沒那麼放鬆起來, 醞釀了一會才開口問她:“你有男朋友嗎?”
“啊?”阮軟稍稍愣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私事, 反應過來連忙回答:“已經有了。”
“哦……”社長笑著掩飾尷尬, 抬手推了一下眼鏡,“學妹你不要介意啊,我幫別人問的。”
“沒事的。”阮軟低低頭喝奶茶, 客氣完就沒再接這個話題。不管是誰問的,她都沒有興趣知道啊,也不該有興趣。如果被廖祁生知道了,他可能要要死要活也說不一定。
那個老男人可憐的,隻有她是他最親近的人,他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托給她了,她不能辜負他。
想想自己對那個老男人這麼重要,還真是壓力大啊。
阮軟一邊喝奶茶一邊思緒神遊,等反應過來社長還在和她說話的時候,杯子裏的奶茶都喝完了。
她回回神,不好意思地和社長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和他一起離開咖啡吧。
到了法學院外麵分道,各自回各自的宿舍。
阮軟背著白色的帆布單肩包,和社長分開後不久,就伸手摸出了包裏的手機給廖祁生發信息。
她很調皮:喂,今天差一點又有人向我表白。
廖祁生收到信息的時候眉梢挑了挑:誰?
阮軟笑:不知道呢,我沒好意思問。
廖祁生:我們來聊聊你還要不要繼續住校這個話題怎麼樣?
所以為什麼沒事要這麼挑.逗他呢,阮軟連忙回:啊,我有事了,等會再聊啊。
回完安心地把手機塞回包裏,攏攏落到前麵的頭發,往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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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的事,阮軟沒有給校報社交出稿子,費用各方麵的都自己負擔。
但是,稿子她還是寫了的,不過刪刪改改很久,一直沒有在自己那裏定稿。
和社長交代完這件事以後,她回去後又改了很多輪。最後差不多讓自己滿意了,才不再修改。然後她發了一條長微博,並在空間以日誌的形式進行了發表。
微博和空間日誌都被不少人進行了轉載,但是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她沒有辦法知道。
她能做的,也僅僅是把力所能及的事做完而已。
一點綿薄之力,不值得提說什麼。
宿舍裏的三個人大約是最先看到她的長微博的,看完後也是五味雜陳。
淩青青看完後放下手機,突然從凳子上轉過身,很認真地看著阮軟說:“軟軟,一開始我是挺反對你去的,感覺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但是現在怎麼說呢,就覺得你這一趟去得挺值。”
看她的文字就知道,她親自感受和領悟了其他人所不曾經曆感悟的東西,有些東西無形,說不出來,但都為成長墊了基石。
阮軟聽淩青青這麼說,產生了共鳴。她把手指往電腦鍵盤上拿下來,轉頭看向淩青青,但沒說出話。
其實最後從學校離開的時候,阮軟是後悔去的。本來覺得大家都做了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但最後卻發現,都是自我感動,根本沒發現有什麼意義,就特別喪。
但是時隔時間越久,就越覺得,其實那一趟沒白走。
很複雜,她沒有因為那件事變冷漠,字裏行間沒有怨責過誰。隻是這樣的社會問題,不會一朝一夕解決,不會依靠哪幾個人的力量就能解決。
她心裏的希望是,大家仍然能懷揣善意,對需要幫助人保留一份善心。同時,保護好自己,在摸索中找到一條更合適的公益之路,而不是單憑一腔熱情,置自己於險境,到頭來自己心寒失望,也傷害了那些孩子。
淩青青和阮軟眼神交流一陣,沒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討論下去,淩青青扯開話題問她:“當時醜醜真同意你去了?他怎麼放心得下啊?”
阮軟笑笑,“他是不同意,然後就陪我一起去了。”
“臥槽。”聽到這個耿梨和夏思涵來興趣了,都轉過頭來,“中國好男友啊。”
阮軟謙虛,“就還可以吧。”
“就還可以?”夏思涵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信不信我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