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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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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她身上的人一動不動,她緊張得還沒說出一句話,天空就劈下了一道響雷。

阮軟被嚇得縮緊身子,等雷聲過去,再慢慢睜開眼感受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再虛幻。

是廖祁生的車,是雨天,她身上的人也是廖祁生。

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意識到這是真的的時候,她心底產生了巨大的恐慌。

她在這個雨天莫名奇妙的重生,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回到這個時間點,難道所謂的重生,隻不過是她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醒了,自己霎那間回到了重生之前。

她慌得厲害,她不相信,也不願意接受。

她辛辛苦苦用了那麼大的努力拚了命改變的一切,說沒就沒了,她根本接受不了霎那間一切又回到原點這件事。

實在慌得不行,阮軟推開趴在身上的男人,拽下掛在前排椅背上的小黑裙穿上。

這件小黑裙,是她前世被溫欣羞辱到崩潰,那晚去酒吧放縱自己穿的那件小黑裙,背部一大片都是裸露的,同時裙擺很短,她記得很清楚,她是故意得穿得這麼暴露去的酒吧。

所有的一切都沒錯,甚至她左腳那隻高跟鞋脫落了都是對的。

穿好小黑裙後,摸起掉的高跟鞋穿到左腳上。然後找了把雨傘拿著,便開門下車奔進了雨裏。

在雨裏走幾步後,她停下步子回過頭來,眉心皺成一團。有點冷靜下來了,她在想,是不是廖祁生也同樣會跟她擁有那一段的回憶。

她又不自覺地回頭往車邊走,到車邊停下來,透過車窗玻璃往裏看。

看到廖祁生醒過來坐起了身子,兩個人目光碰上,她嚇得一慌,連求證的心思都沒有了,打著傘轉身就跑。

她甚至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跑,也不知道自己該跑去哪。她那時候太崩潰了,出門的時候故意沒帶手機,手包也應該丟在了廖祁生的車上,所以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

離開廖祁生的車後,跑了一段距離,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

手裏的傘被雨點砸得一顫一顫,頭上滾過的陣陣雷聲,嚇得她不時縮身子。

她努力地想多想起一點什麼,但腦子脹得厲害,仿佛像多年沒用生了鏽,根本什麼都想不了。

後來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哆哆嗦嗦在外麵躲了一夜。

第二天晴好,她差不多也算冷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無處可去,還是隻能先往廖祁生的別墅去。

等到了那裏,再看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不遲。

就算一切真的回到了原點,她也是真實有過了一段和現在所處這一世不一樣的經曆,她不應該再害怕。

她身上沒有錢,又沒帶手機,隻能憑著記憶踩著步子慢慢往廖家回。

她記得那個酒吧離廖家不算太遠,隻是腳上的高跟鞋有點費勁。但也沒辦法,隻能這麼穿著高跟鞋往回找,每踩一下下去都響起噔噔聲。

然後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別墅區。

她做賊一樣地找到廖家,在院子外拍門叫秦佳慧,但屋裏沒有人回應她。

就在她心裏微微生出失望目光慢慢黯淡下來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大門的鎖不是以前記憶中的鎖。原本的古銅色的舊鎖不見了,換成了密碼鎖。

腦子裏突然跳過一些奇怪的畫麵,讓她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她屏著呼吸,慢慢伸出右手食指,落在指紋感應器上,鎖扣啪嗒一響,門鎖在她麵前開了,嚇了她一跳。

換了的鎖,有她的指紋?

鎖開以後,她真的像做賊一樣,往四周看了看,轉動門把手開門進去。

進去後,別墅大門上的還是密碼鎖,同樣用她的指紋可以解得開。

阮軟越來越懵,一邊往屋裏走一邊試圖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別墅裏的裝修風格也都變了,不再那麼灰黑暗沉,秦佳慧和阮宇的房間還在,但基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二樓廖祁生的房間,也換了裝修風格。在廖祁生房間旁邊,有兩個兒童房,一個粉色係的,一個青藍白為主色的。

而三樓,還多了一間影音室。有真皮沙發,有大幕投影,灰白色的地毯踩起來軟軟的。

等到她把整個別墅逛完,光腳踩著樓梯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把醒來那瞬間丟失的記憶全部找了回來。低頭看著手機聯係人列表裏仍然有“蔡蔡”、“淩青青”、“耿梨”、“夏思涵”……心裏產生一種了然和釋然,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她重生的那一世,不是夢。

說直白一點,她是重生了,利用重生的兩年,改變了自己想改變的一切。然後她又穿越了回來,回到的這個時間點,是前世她重生的時間點,同時也是她參加蔡蔡那個暑假的三年後。

她的兩世,在這個時間點上,發生了時間和空間的重疊組合,不管哪一世,都不再是夢,隻有被改變後融合為一的一個真實世界。

大二暑假到現在這個時間點,三年的時間,她已經從大學裏順利畢了業,現在在晉安電視台是一名知名主持人,電視台有意向把她推成衛視一姐,其實她現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而其他人呢,一樣都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模樣。

秦佳慧最終沒能扛得住那個馬教練的追求,兩個人確定關係後談了兩年的戀愛,然後就結婚住到了一起。她現在不止有屬於自己的家庭,還有屬於自己的烘焙店。開在市中心一個街轉角,生意一直不錯。

而阮宇,現在初三,已經是身材高大的大小夥了,籃球打得炫,成績年級排名前一前二,身後有一幫小迷妹。平時住校,假期的時候有時候去秦佳慧那裏有時候來阮軟這裏,反正想去哪裏看心情就是了。

而她自己,畢業後就和廖祁生舉辦了婚禮。因為她覺得自己事業還不是特別穩定,所以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等她光著腳走到最後幾級樓梯台階的時候,她看到了廖祁生。

他站著不遠的地方看著她,目光下落到她腳上,能看到她腳趾腳踝腳後跟都被走路給磨紅了。

有點生氣又有點心疼,他看著她開口問:“走回來的?”

阮軟看著,半晌點了下頭。

廖祁生上前抱起她,把她抱到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蹲下身來給她揉腳,問她:“你跑什麼?那麼大的雨,打雷也不怕了?在哪過了一夜?你知不知道找你都找瘋了?”

阮軟想了一會,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句:“你沒有快進?”

廖祁生抬起頭來,“快進什麼?昨晚太刺激,刺激得腦子不正常了?要不要去看醫生。”

聽他這麼說,話裏有話,阮軟抬腳踢在他身上,嬌嗔,“你才腦子不正常。”

罵完他又認真地問:“昨晚真的沒有一點異常嗎?”

廖祁生蹙一下眉,“我斷片了一會,明明沒喝酒。很奇怪,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跑了。”

阮軟點頭,“沒事了。”

沒事就行了,廖祁生捏住她的腳,繼續揉,開始訓話,“以後再把我一個人丟外麵,亂跑不回家,一個人什麼都不帶在過夜,家法伺候知道嗎?”

“不知道啊,有家法嗎?”

“有啊,家法不就是我嗎?”

家法伺候……

家法……

伺候……

阮軟“噗”一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