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和紀旬則的冷戰維持了好幾天。
而這幾天,她過得也格外辛苦。
天寒地凍地在公交車站台等車,每天更要比以往早起許多時間,雖說紀旬則每天都有早飯留下,可楚夭夭覺得自個有骨氣,堅決不吃他的嗟來之食。
要不是因為和蘇天棟有約在先,依她的性子,估計此時此刻就是在外麵住橋洞,她都不會再回到這房子裏了。
結束一天忙碌的工作,楚夭夭如往常一樣回到熟悉的公寓,隻是,才剛剛開了密碼鎖打開房門,卻撲鼻而來一股怪異的味道。
是濃鬱的鮮花味道,楚夭夭一向不喜歡花,也是因為自己從小有鼻炎,對刺激性味道難以忍受。
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推門而入。
屋內不再像往常似得燈火通明,她打開玄關的燈,脫去高跟鞋穿上棉拖踢踏著走到客廳,燈火亮起的一刹那,她的眸光都亮了。
眼前不僅有擺盤精致的菜肴,更有束束鮮花堆砌,屋內布置地格外溫馨。
楚夭夭忍不住蹙眉而起,她隱約覺得紀旬則不是那種會浪漫的人,莫不是那個方靖如又來搞什麼幺蛾子?
可是,這個時節,既不是紀旬則的生日,也不是什麼情人節,這是搞得哪一出?
“紀旬則?”楚夭夭喊了一聲,要是真的又是跟方靖如有關,她今天晚上就手起刀落,給這個渣男一點顏色看看。
終於,在一瞬過後她聽見了紀旬則穩健的腳步聲,男人從擺放著束束鮮花的樓梯上下來,一身家居服穿得格外陽光,兩個人隔著不遠的距離的對視,紀旬則如墨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臉上竟然閃過了一絲不自在的表情。
隻有紀旬則?
楚夭夭再次環顧四周,看著滿屋子的鮮花蹙起了眉頭。
不是吧,這男人什麼時候開得竅,又是在哪裏學會的花花腸子?
“你弄的?”楚夭夭點著那一大堆鮮花詢問。
紀旬則愣了一瞬,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算是他弄的吧,雖然於孟也花了很多的功夫,聯係花店,還親自請了設計師來幫他籌備裝扮屋子,但是,這裏的每一束花都是紀旬則精心挑選,每一株花都是最最完美,沒有一點瑕疵。
楚夭夭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紀旬則慢慢的朝著她走過來。
以往他們吵架,紀旬則從來不會想著來刻意討好,更別說是像這樣的給她準備驚喜。
她這幾日在辦公室忙得昏天黑地,好幾次去找許琛讓紀旬則簽字,卻總是沒見到紀旬則的身影,卻原來,是曠工來做這個來了。
她揚起下巴,仰頭看著比她高了不少的男人。
“你這是在做什麼?”楚夭夭問他,“我們兩個之間,需要這些徒有其表的東西?”一看到那些花朵兒,楚夭夭就覺得肉疼,這要花多少錢啊,要是折現給她,她能吃多少頓大餐啊。
“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總得試一試,反正,不會有什麼結果比我們一直耗著更僵了不是嗎?”
紀旬則語氣輕柔。
“我猜,這些都是於孟教你的吧。”楚夭夭雙手抱胸,一副了然於胸的姿態。
把周圍的人想了個遍,也就隻有於孟那個花花公子有這樣的技能了。
“你倒是想得透徹。”紀旬則挑了挑眉頭。
“要是我沒猜錯,你是不是還要送個鑽戒,單膝跪地,說一句,老婆,原諒我吧。”
楚夭夭傲嬌的揚著小臉蛋,一副得意的樣子。
紀旬則的嘴角抽了抽,他無奈的呼了口氣,走近楚夭夭的身邊,伸手在口袋裏放了一陣後,一個精致的盒子攤在楚夭夭麵前。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聰明了,簡直未卜先知,於孟教他的那一番說辭,此時此刻,簡直毫無機會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