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梓存示意徐謙禮冷靜,隨後拉開了餐廳的門,剛打算請徐家父母進去,就被一個急急忙忙衝出來的人給撞了個滿懷。
他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可手裏的文件夾和對方文件袋裏的東西都已經灑落一地。
“你幹什麼呢?”紀梓存下意識的就是開口責備,畢竟這是餐廳門口,又是兩個老人在這,怎麼能有人這麼唐突。
可是,就當他目光與麵前的對視,猛然才發現對麵的人卻是……
楚夭夭!
“嫂子?”紀梓存眼裏的驚訝神色一閃而過。“你怎麼在這裏?”
楚夭夭一臉淚痕,很顯然就是剛剛受了委屈難過至極,紀梓存趕忙上前。
“這是什麼?”楚夭夭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被身後徐謙禮震驚的聲音給打斷。
徐謙禮的目光被灑落在地上的照片所吸引,看著那上麵的內容,他的瞳孔驀然放大,“這不是……我嫂子和紀大哥嗎?”
照片上的人臉異常的清晰,紀旬則和方靖如舉止親密,方靖如哭倒在紀旬則懷裏,環境似乎是在一家餐廳,大庭廣眾之下,兩個人好不親昵。
“什麼?”聞言,徐正昌立馬變了臉色,他彎腰撿起了一張照片。
方靖如居然和紀旬則抱在了一起!畫麵上方靖如臉上的委屈幾乎快要溢出來,怎麼她在外麵受了什麼樣的欺負,要去一個有婦之夫那裏哭訴?
“簡直給我徐家蒙羞!”徐正昌拿著照片的手氣到顫抖。
劉西林的臉色也不甚好看,雖然她性子溫順,可也被氣的不輕。她兒子雖然已經入土為安,可作為一個母親她如何能容忍自己已故的兒子被這麼羞辱。
“楚……”徐謙禮撿起一地的資料與照片,正要脫口而出質問楚夭夭,可這三個字到了嘴邊,他看了看一旁一臉心疼的看著楚夭夭的紀梓存,又轉換了自己的語氣。
“嫂子,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這麼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徐謙禮早就知道方靖如跟紀旬則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可畢竟隻是大家兒時的玩笑話,而且,這個年頭誰還沒個舊情,所以也一直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再加上他與紀梓存交好,也對紀旬則的人品深信不疑,從來沒有將方靖如和紀旬則的事往深了想。
可是,徐正昌和劉正林是思想極為傳統的人,他們對這些事一無所知,這會要是被他們知道,估計還得氣出個好歹來。
楚夭夭眼眶發紅,欲言又止垂淚的模樣好不可憐,看得徐謙禮都不自覺地要疼惜起來。
“我們進去說吧,在這外麵人多嘴雜不方便!”徐謙禮再怎麼不穩重,可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
把地上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了以後,一行人陸續的進了紀梓存訂好的包廂。
“嫂子,你先別哭了,你倒是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紀梓存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對啊!這可不是小事……”徐謙禮也跟著逼問道。
一開始的震驚過後,徐家父母現在倒是顯得冷靜了許多,仿佛已經在等著楚夭夭的答案了。
楚夭夭雙手撐在桌上,把臉埋進了兩個手掌之間:“自從我嫁給旬則,我就總是聽到各種風言風語,那些人總說旬則在外麵有了女人,而且,上次家宴上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靖如姐姐之前因為旬則的事找了我不少麻煩,我也是酒後失言,說了些不該說的氣話,事後我想跟她道歉,可是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那些流言,全都是真的!”
楚夭夭一開口,在座的人臉上神態各異,紀梓存與徐謙禮相視一望,顯然不可置信。
“我一開始是不相信的,畢竟靖如姐她那麼溫柔善良,她怎麼可能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呢?可我是個女人,我就算再怎麼大度,說的人多了我也難免會去介意,我就找了私家偵探去調查,我想著這樣就能還靖如姐一個清白了,但是今天,私家偵探交給我的,竟然是這樣的東西……。”
楚夭夭的肩膀不受控製的顫抖,她的傷心難過清晰可見,她極力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可她的哽咽還是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