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的環境下,楚夭夭的睡眠很淺,她是被小孩子的哭聲給吵醒的。
徐家的隔音效果極好,樓頂的樂聲隻能依稀聽見一些,整個徐家都顯得特別的安靜,小孩的哭聲才會顯得格外的刺耳。
可是為什麼會有小孩子的哭聲呢?這樣的場合應該不會有誰把自家的孩子給帶過來吧。當她的意識逐漸變的清明,她才想起徐家本身就是有一個孩子存在的。
元元不應該被他的奶奶帶在身邊嗎?劉西林有多麼疼愛這個孩子她是知道的,又怎麼會容許元元哭成這個樣子呢。
難道是方靖如?
可方靖如是瘋了嗎?在徐家虐待元元,她真以為徐家人不會把她怎麼樣嗎?
她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想要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虛掩著的門背後,是方靖如幾乎偏執的嘶吼,和元元淒厲的哭聲。
她推開休息室的房門,她看見了什麼?
方靖如竟然在灌元元喝紅酒!
元元還隻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他甚至連腸胃功能都沒有發育完全,要是引起酒精中毒她甚至會把她的孩子給害死。
“方靖如,你有病啊!”楚夭夭已經沒有多餘的理智去思考,方靖如是不是設下了什麼圈套她隻知道她不能讓一個孩子死在她的眼前。
“楚夭夭,是啊!我是有病啊!我都快要被你逼瘋了,我都要被你逼的喪心病狂,走投無路了!”方靖如死死的掐住元元的下巴,如同一個驚弓之鳥一般,手裏的紅酒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元元的嘴裏灌。
元元細小的咳嗽聲響起,他已經哭到無力,整張臉都是紅酒蔓延過的痕跡。
“方靖如,你想清楚了那是你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孩子,你要親手害死他嗎?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以解決,扯一個無辜的孩子進來算什麼?”楚夭夭怒罵方靖如,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
“自己解決?我拿什麼和你鬥啊!你現在可是家世顯赫,我唯一能夠利用的就是我的孩子了。要是他真是死了,也是你把他害死的,是你把他的母親逼到這份上的。”方靖如雙目猩紅,她已經人性全無了。
“不可理喻!”楚夭夭還沒有那麼白蓮,會把方靖如的指控放在心上。
見她拿著酒瓶的手指向了自己,楚夭夭立刻撲上前把她手裏的酒給搶了過來。就在她想要去查看元元狀況的時候,一道尖叫聲從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她見方靖如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就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圈套,但就算重來一次她仍舊會這麼選擇,她沒有方靖如那麼狠辣,能無動於衷的讓一個生命消失。
緊接著,劃破楚夭夭耳膜的,是方靖如淒厲的哭聲和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這樣的二重奏雖然和諧,可她的耳朵似乎無福消受。
“啊!紀夫人,你要幹什麼?”楚夭夭回頭看去,她對來人有印象,是照顧元元的保姆。
“你應該問問你們家少奶奶想幹什麼吧。”楚夭夭把紅酒瓶往地上一扔,她壓根就沒想過要解釋,說不定這個保姆也已經被方靖如收買了。
方靖如響起的哀嚎打斷了她的話語。
“元元!我的孩子啊!你怎麼樣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媽媽這就帶你去找醫生!”方靖如懷裏的元元渾身通紅,還不斷的往外吐著白沫。
“怎麼了?”有幾個剛好進屋的賓客,也注意到了樓上的動靜,焦急的發問。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蘇昀西灌了很多紅酒,快叫救護車啊!快叫救護車!”方靖如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在呐喊著。
楚夭夭經過剛才的慌亂和激動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對於方靖如的構陷她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真是可憐元元生下來就沒有爸爸,現在又攤上了這麼一個媽。
方靖如就不能用稍微高級一點的手段,對付她非要搭上自己的孩子嗎?
“你去找徐總和徐夫人來,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賓客也不敢貿然的行動,事關徐家他們可得罪不起。
不一會,離開的人就帶著徐氏夫婦和一大群人來了,楚夭夭聽見樓上的樂聲停了,估計徐謙禮也已經發現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