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冊裏有且隻有一張照片,那就是上次他逗弄楚夭夭留下來的醜照。
加班到深夜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拿出來看看,那樣他才有麵對空蕩蕩的家的勇氣。
紀旬則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鬼使神差的點開了監控畫麵,原本以為屏幕上會是黑漆漆的一片,卻沒想到楚夭夭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畫麵裏。
蠢女人竟然打開了辦公室的窗戶?
夏天雖然到了,但晚上的涼風也是很強勁的。
熬夜就算了竟然還敢吹夜風,她到底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紀旬則從辦公室裏的小衣櫃拿了一件備用的西裝外套,就去了楚夭夭的辦公室。
原本楚夭夭是打算休息一下再考慮回家的,可辦公室外麵卻突然傳來了忽遠忽近的腳步聲。
作為新時代的年輕人,楚夭夭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這麼晚又寂靜了很久的辦公室大樓突然發出了聲音,還是很容易令人浮想聯翩的。
楚夭夭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環顧辦公室四周都沒有發現什麼趁手的武器,楚夭夭隻好從書架上找了一本宛若磚頭的詞典下來,躲在了辦公室的門後。
秦擇一那個直男癌似乎這幾天就要被放出來了吧,難不成現在來找她報仇來了?
隨著腳步聲的越來越近,楚夭夭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捏住詞典的雙手有些泛白。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紀旬則站在門外環顧了楚夭夭的辦公室一周,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他記得所有的電梯都沒有下去的跡象,那麼楚夭夭一定還留在辦公室裏。
“楚夭夭,我知道你躲在門後麵。”紀旬則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楚夭夭的名字。
可他的話音剛落,楚夭夭的痛呼聲就傳了過來,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被人叫到自己的名字會本能的大腦一片空白,行為也跟不上反應,她的雙手一鬆詞典就重重的砸在了她自己腳背上。
她真的懷疑那本詞典裏封訂的紙張,有一個磚頭的靈魂。
楚夭夭今天穿了高跟涼鞋,幾乎整個腳背都是露在外麵的,為了方便襲擊她隻握住了詞典的一角。
詞典下墜的時候也同樣是尖銳的那一角,在詞典落地以後楚夭夭的腳背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你是笨蛋嗎?”紀旬則將西裝外套往肩頭一搭,就將楚夭夭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楚夭夭在紀旬則的懷裏不停的掙紮著,很厭惡紀旬則的觸碰。
“如果你再亂動一下,你明天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紀旬則霸道的將楚夭夭放在椅子上,強行將自己肩頭的西裝披在了楚夭夭的身上。
才剛剛進入夏天,楚夭夭就已經穿上了露肩的衣服,他似乎沒有買過這樣的衣服給楚夭夭吧!
紀旬則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著楚夭夭的腳背,發現隻是簡單的淤青才放下心來。
“就你這樣的智商恐怕連正當防衛都做不到吧,盛天大廈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隊在,沒那麼容易混進來對你圖謀不軌的人。”紀旬則想要伸手彈一彈楚夭夭的腦門,卻在看見她臉上的疏離以後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