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旬則的話無疑又在宣布兩人的冷戰,互相僵持著誰都不肯認輸。
“紀旬則,你就不能聽聽我的話嗎,體諒一下行不行。”楚夭夭無奈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紀旬則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如果可以,她也想和他完全坦白,但是形勢不允許,至少現在不行,紀家現在的形式嚴苛複雜,他已經背負了那麼多的責任,楚夭夭不想再給他更多壓力了。
“楚夭夭,體諒也是在知道真相的基礎上。這樣的事實擺在麵前,你讓我如何體諒”紀旬則不想再做這些糾纏,他隻想要一個坦白。
紀旬則看到楚夭夭猶豫不決的眼神,失望的轉過身去,。
看樣子,隻要楚夭夭一天 不把事情說清楚,冷戰就不會結束。
楚夭夭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放在紀旬則的脊背上,像是安慰,又像是在道歉,紀旬則感覺到那一絲溫熱,心髒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讓自己情緒失控。
可這一絲的溫熱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遠去了,心下隻剩下冰冷一片。
楚夭夭起身在離開了房間,在走廊裏撥通了於孟的電話。
“又怎麼了大小姐,你們倆就能不能行行好讓我有一天的安生日子。”於孟沒好氣的說道。
楚夭夭輕輕捂住話筒,往房間中望了望,小心的開口,盡量放低聲音不要吵到裏麵的人:“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打擾你。但是他真的不太舒服。”
這個“他”指代的是誰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
對麵的人歎了一口氣:“等我十五分鍾。”
“好。你盡快。”
“知道了。”於孟不由得在電話那邊翻了一個白眼,這兩個人真是沒有一天消停過,明明是甜甜蜜蜜的一對璧人,何苦要互相傷害呢?
楚夭夭一直看著紀旬則疲憊的背影。
曾經的他像是陽光的孩子,明亮優雅,但現在卻躺在隻能躺在黑暗之中,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啊。
無論有多大的委屈或者是多大的苦衷,自己傷害了他,這本來就是事實。
所以現在,就讓她為他承擔一些吧。楚夭夭的眼神慢慢的變的堅定起來。
鄭凰誌是個凡人,也是個女人,無論她想做什麼,自己見招拆招就好。
門鈴聲響了,楚夭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十五分鍾,於孟作為醫生很準時。
“他怎麼樣了。”於孟風塵仆仆的走進來,頭發上還結著些須冰霜。
“在裏麵。”楚夭夭答道。”
“吃藥了麼?”於孟拿出藥箱一邊走一邊問道。因為他步子邁的很大,楚夭夭隻能小跑跟上。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於孟驟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楚夭夭:“你和紀旬則到底有什麼糾葛我管不著,他有多在乎你我是知道的,可是!”
他加重了語氣說道:“你現在幹什麼?!他是換過心髒,不是普通的感冒!你就不怕他一暈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聽著於孟的話,楚夭夭先是一驚,然後全身的血液就像是逆流一般,連腿都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