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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宮宴(1 / 3)

醒來時,已經黑了,本該躺在美人榻上的她不知何時被人挪到了床上。 Ww WCOM

清月在門外守著,屋內見不到北宮煜的身影,想必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回去了。

房門關得死死的,窗戶間卻留了條縫,夜間冷冷的秋風吹了進來,夏筱筱露在外麵的臉龐被吹得冰涼,被子裏暖和,不想起身,她便懶懶的喚了兩聲清月,夏筱筱等了半,也沒見門外的身影進來,估摸著這丫頭是在門外給站著睡著了,無奈,隻好裹著那薄薄的被子爬到窗邊,舍不得離開被子的手剛伸到窗邊,她的視線透過窗戶,落在了她院子裏的那棵木槿樹上。

木槿樹,暮錦閣,她在辰霄宮中的這座院落的名字便是由這棵樹而來的,她的這棵樹比起別的樹大上許多,在這院中唯一的喜好就是躺在樹下,仰望著藍,偶爾憩一下。而此時夏筱筱望著那正將她那麼喜歡的樹給踩在腳下的人,搭在窗戶上的手緊了緊。

那人背對著月光,足尖輕點在樹尖的枝椏上,本不該那麼輕易支撐著他渾身重量的細樹枝,此時看起來卻像是上麵那人身輕如燕一般,站在上麵穩穩地,負手而立,身子挺得筆直。

夏筱筱對他,讓他還是戴著麵具,他便真不知從哪又找回了個和以前那個一模一樣的麵具來,月光順著清風,如潑墨般傾瀉到他身上,依舊是他喜愛的白衣,上麵的暗紋在月光下閃爍著輕微的銀光,更像是上賜下的羽衣,給了那個最適合它的人。

入了秋的深夜不停的吹著涼風,裹著被子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夏筱筱知道那人在看著她,她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動搖,更不能心軟,可一邊卻又忍不住的想,他莫不是從入夜後便一直站在那?

夏筱筱神情恍惚了一瞬,突然一把將窗戶猛地推開,扔掉裹在身上的被子,冷風猛地吹了進來,她用力的在臉上拍打了兩下,清醒後,又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的將窗戶嚴嚴的關上,不留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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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嶽華離南溟邊境生的走私海鹽案被一舉道破,南部也傳來災情緩解,且與越國一邊的戰事由越國傷亡慘重而一舉得勝,本以為六國之間即將一觸即的戰事也隨著南溟國突然的沉默而緩解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南溟國到底打著的什麼算盤,但戰事消停,國災輕緩,這無異於雙喜臨門,朝廷中一直緊張的氣氛也終於在此時讓人鬆了一口氣。

為了慶祝與越國的戰事得勝,更為了讓朝廷大臣們都得到放鬆一下,皇上下令,在宮中舉行一場宮宴,邀眾大臣攜家眷一道入宮,舉行盛宴。

夏筱筱比起往常穿得正式了一些,綰了隨雲髻,佩戴的飾比起平時也多了一些,在眾朝臣的麵前,她多少還是得拿出點太子妃的架勢來。

她實是不想去的。

眾朝臣,自然也包括了她的爹爹。

宴會時間在晚膳時分,地點皇上擇了禦花園,場地寬闊,露清新,比起在那壓迫人的大殿上確實是要好上很多。

在這種場合,太子妃,是需同太子一同前往宴會地點的。

本想借口晚到些的夏筱筱卻一直被平順催促著,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辰霄宮,看見北宮煜乘在一張輦上。

北宮煜今日擇了件墨色的暗紋袍,間留出兩縷碎,慵懶的靠在後椅上,旁邊刻意空出了她的位置。

視線往後掃去,停著的那張輦後有張更的輦,上麵同樣乘著兩個人。

一個是夏縈夕,一個是舒長畫,兩人都是北宮煜最寵愛的妃妾,見了夏筱筱,一個滿臉欣喜,一個不情不願,但都朝她行了禮。

宮宴,依禮來,北宮煜是隻需帶她一人去便可的,約莫是給了二人賞賜,借著這次機會,讓她們去見見自己娘家的人了。

北宮煜見夏筱筱那故意慢吞吞的模樣,眉不悅的擰了起來,別的女子都巴不得早早到宴場,她倒是將那宴場視作屠殺場一樣!

一路無話,夏筱筱上了輦就裝睡,北宮煜故意讓人走得飛快,嬌輦顛簸得厲害,到了宴場外,北宮煜便徑自往裏麵走去,留她在外麵不停的透著新鮮空氣,險些暈嬌吐了出來。

“姐姐,可還好?”

夏縈夕連忙過來給她拍了拍背。

“娘娘的身子可真夠嬌弱的。”舒長畫酸溜溜的來了這麼一句,八成是醋了她同北宮煜乘了一輛輦。

夏筱筱懶得理她,揮手示意她沒事,站起來直了直背,欲往裏走去,今日這衣裙本就不怎麼合身,哪知這前腳一上去就踩到了裙角,眼見就往地上摔去時,一旁帶著一陣風晃出個人影閃到她麵前,穩穩的接住了她!

“傷到沒有?”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飄進耳裏,語氣裏不難聽出有幾分緊張。

夏筱筱被這麼一摔,膽沒了幾個,心有餘悸的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北宮雉離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夏筱筱又有些晃神了。

一旁的夏縈夕和舒長畫看直了眼,待反應過來,這才向他連忙行了禮:“見過離王殿下!”

她們雖聽過北宮雉離的真實麵容與北宮煜有接近十成十的相似,若不是剛親眼見著北宮煜已走了進去,斷然不敢相信此時眼前的人竟是北宮雉離。

夏筱筱眼裏本還帶著分感激,轉瞬又換上了冷漠,推開他扶著她的手,輕聲道,“多謝離王。”

北宮雉離眼裏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卻奈何夏縈夕舒長畫都在場,皺了皺眉卻隻能學著夏筱筱的模樣輕聲道,“娘娘客氣了。”

此處來來往往便來了多人,識得夏筱筱的,見此時二人一起,便都將其當做了北宮煜,喚了一太子殿下。

“看來,本宮還是與王爺離些距離的好,免得遭人誤會。”

夏筱筱看了他一眼,攜著夏縈夕往禦花園內擺宴處行去。

北宮雉離袖中的手緊了緊,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誤會?倘若不是當初他放棄了太子之位,此時在她身旁的人,又何嚐不是他?

“聽,便是曾聽聞過些許神似,怎料到能如此相似?仿若就是同一人般,還好今日是見到了,不然哪碰到,指不定就給當做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