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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聽戲(1 / 3)

“以後,若是想出宮,本宮帶你出來便是,何苦還多那個麻煩。 WwWCOM”

北宮煜輕描淡寫的著,身旁有路過賣糖葫蘆的,北宮煜輕瞥了一眼,無席就上前買了一串遞到夏筱筱手裏,夏筱筱看了一眼,順手就接過了咬了一顆,含糊不清的,“有了令牌,妾身自己就能出來,何苦還麻煩殿下?”

“不在我這兒。”

今日是趕集之日,身旁不時總有商人路過,北宮煜的自稱也跟著變了,夏筱筱微楞了一下,不過一下,北宮煜的步子又飛快的走到前邊去了。

他方才,令牌不在他那裏?不在他那裏那會在哪兒?北宮煜莫不是在忽悠她?

夏筱筱手裏舉著糖葫蘆跑著追上他,焦急道,“怎麼可能不在你這裏,那明明是被你拿走了!”

“我已經拿給北宮雉離了,”北宮煜轉過頭來看她,明明在問著他話,嘴裏還不忘嚼著糖葫蘆,輕笑道,“若是想要,你倒可以去問問皇兄肯不肯給你。”

“那令牌到底是什麼,你不是不讓我我給任何人嗎!那你怎麼還拿給別人!”

聽北宮煜這般有把握的模樣,北宮雉離斷然是不可能把令牌拿給她的了,落止……果然是想要拿到那令牌的,可倘若那令牌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的話,北宮煜怎麼會親自把那東西拿給北宮雉離?

“能讓你安靜做你太子妃的東西。”北宮煜停住了腳步,視線越過夏筱筱不知看向哪兒,夏筱筱還在消化他剛才的是什麼意思,就聽見他心情幾分愉悅的問她,“夏兒可想聽一場戲?”

“什麼戲?”

夏筱筱的思緒輕易的就被北宮煜這麼一句話給忘了自己先前在想些什麼,回頭一看,不遠處就是一戲樓,因是趕集,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戲樓周圍也有些是沒錢進入到戲樓裏邊的,便在樓外站著也能聽見一些,由此顯得那處十分熱鬧。

北宮煜的行動永遠比她的思維要快那麼一個節奏,明明是在問她,可夏筱筱還沒有回答北宮煜人就往戲樓裏邊去了。

她著北宮煜今日怎麼就想著也要出宮了,原來也是嫌宮中煩悶,居然帶她來宮外聽戲來了!

戲樓不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卻也有名氣,常駐些比較有名氣的戲班子,台上戲,台下聽,普通人家在這個時候有些是在戲台下方坐著,盤中磕兩盤瓜子,北宮煜一去,就直接上了二樓的雅座。

台上的戲子們正咿呀唱著,有二上了一壺上好清茶,北宮煜輕抿了一口,視線朝戲台上看去,輕聲道,“聽,這是你以前常來的戲樓。”

夏筱筱暗罵,這戲樓,她偶爾出宮時確實會來這兒聽下曲,沒想到就這樣都能被他知道,北宮煜這廝,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安排人來跟蹤她的?

想是這般想,麵上也不敢表露出來,也往戲台上看去,“時候,這家戲樓是京城最便宜的戲樓,季……我和一個朋友常偷偷混進來,不花錢的那種,那時候人,比較好混進來。”

她聽見北宮煜在一旁低低的笑著,像是覺得她以前那種蹭戲的行為很是好笑一般,頭頂上的珠簾被風吹得出叮當的響聲,將北宮煜的笑聲襯得愈悅耳,他一隻手慵懶的支起下巴,一隻手指了指戲台之上的表演問她,“那,夏兒可聽過這一出戲?”

北宮煜一旦慵懶起來,整個人便像那昔日的和風一樣,軟軟綿綿的,夏筱筱聽著戲台上那人唱著,待得下山河布,歎誰一句永不負。幔布後鑼鼓聲相遞,他們這是正是時候,銅鑼聲敲響,這出戲重開場,夏筱筱驚覺,這出戲,她竟是沒有聽過的。

夏筱筱的注意力一下被台上給吸引了過去,看那裏三三兩兩唱著,講的大致是個公主,自受盡所有人追捧而導致恃寵而驕的性子,卻在一次宮宴中偶遇到了當朝的第一大將軍,公主自此對將軍一見傾心,因將軍權勢均為朝中第一人,更是一代忠臣,皇上便把自己最心愛的公主許配給了將軍,兩人成親不久,公主便懷上了將軍的第一個子嗣,自此將軍與公主二人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看到這兒,夏筱筱有些殷羨的看著台上的那對佳人,她以為,這便是這出戲的結局了,然而銅鑼聲並沒有響起。

檀板連響,急促的樂聲連起,台上忽然場景轉換,原本其樂融融的院中佳人頓時被宮城大火所代替,夏筱筱突然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轉頭看著北宮煜,他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對台上正演著什麼並不在意,仿佛早已知道結局如何了一般。

台上人耍著花槍,一夜城變,將軍帶著人突入皇城,將皇上逼入禁地,一舉篡位,宮變,城變,山河變。公主站在護城河邊上,手捂在自己微隆起的肚子上,眼睜睜看著自己昔日深愛著的將軍將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子民一夕之間毀那雙染滿血腥的雙手之上。

也許是戲子太入戲,麵上布滿了淚痕,樂聲清響和著她嘴中的淺吟低唱,“院中錦繡君輕武,曾諾相濡白頭吟,奈何一生太入戲,未覺不過計中計,待得下山河布,歎誰一句永不負!”

隨著最後一聲絕望的淒呐落下,公主終是跳入了護城河之中,屍骨無存。

她的腹中,還有那未成形的孩子。

紅色幔布徐徐垂下,這出戲,終是已悲劇收了尾,台下眾人紛紛開始唏噓起來,有些心腸軟的婦人家們,更是為這位可憐的公主留下了同情的眼淚。

夏筱筱壓下心中的震驚,抬起茶杯欲飲一口,卻現茶杯在手中不受控製的輕顫著,又不著痕跡的放回了桌上,心翼翼的抬眼看北宮煜的表情。

出乎她的意外,此時北宮煜的表情與先前並沒有什麼變化,正當她要鬆口氣的時候,又聽到北宮煜聲音輕輕的,淡淡的,拂過她的耳尖,出的話卻再次讓夏筱筱覺得如寒風般刺骨,“夏兒給本宮,這唱戲之人,該不該殺?”

夏筱筱微瞥了一眼台下那些情緒還留在戲中的人們,大多人口中都謾罵著那將軍的話語,薄情,負心,野心勃勃,她鼓著膽子試探道,“縱然有罪,罪也許……沒那麼……”重字尚未出口,北宮煜那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眸朝她看了過來,笑著問她,“演悲歡離合,當代豈無前代事,你可知,這出山河布,戲中飾演的為何人?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