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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換個人也一樣(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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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東西實在不襯你,戴不得。”

夏筱筱一想自己不能那麼缺德,自己樂樂就算了,這一道上指不定還有別的路隊在趕路呢,若是讓別人瞧了去,準得笑掉大牙,著便要將那花花綠綠的花環給他取下來,阿熠微一撇夏筱筱頭上也戴著的花環,似也不生氣她的嘲笑,躲開了她的手,慢條斯理的道,“我覺得挺好。”

夏筱筱愣了愣,看著他真沒打算取下來,心中不由佩服,這人是什麼欣賞眼光啊?

夏筱筱正思索間,阿熠的馬已騎了出去好一段距離,她連忙趕上去,阿熠卻像是壓根沒聽見似的,馬兒步子悠悠,不多不少剛好甩她個四五步的距離,兩人一個頭上戴著的花環,一個脖子上戴著的花環,看上去倒是極為合拍,行道間潺潺河流順直往下,叮兒鈴咚的清響襯得春意盎然,伴著女子半忿半惱的叫囂聲淺淺回蕩。

其實夏筱筱想要的,就是這種肆意逍遙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想,快了,等找到落止,他就能陪她一起了,他在馬上騎著馬,她在路間采著花,走到哪裏,哪裏就是落腳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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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溟國,國都。

南溟國與嶽華的風俗不同,女子大都屬豪放性子,穿著樂個隨意方便,自然就少了那些層層紗紗,男子也少有文文縐縐的,街道上一派喧鬧,似是逗在議論著同一個話題。

宮城之外的一處安靜的別苑內,一白衣男子在案前靜立,正提著筆似在描畫著什麼。

墨黑的長被鑲著墨玉的銀冠理得一絲不苟束在腦後,長眉入鬢,美如冠玉卻不失男子俠氣之風,指尖輕執狼毫,微沾墨,落在宣紙間,一舉一動風度翩翩渾然成,莫男子,就連稱得上是傾城之姿的女子見了怕也隻覺不敢及。

院外,一便衣男子尋得人,匆匆越過月洞門,見其神情正專注,剛要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在一旁靜候著。

院內一時無聲,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他才將筆擱下,拿起方才的畫細細端詳,眼中是一向清冷中難得的柔意,“安子,當初尚書府內,可是這般風景?”

安子問言過來往畫上掃了一眼,再將自己此時身在的這個別苑中的布置看了一眼,別無二致,隻是那畫上,多了兩道人影,白衣男子手中提劍,另一隻手正摟著一名險些掉到地上的女子,這幅畫麵,安子實是沒見過的,隻是畫上那女子,他認得出來是何人。

夏筱筱。

如今他們身處的這處別苑是他親手布置的,他當時尚還納悶為何會是和尚書府的布置一樣,如今看了畫中風景,這才知道到底為何。

動心之處,暗愫滋深,安子沒想到終有一日,他的主子會這樣對一個女子。

見安子未回答,北宮雉離臉上浮出一絲輕笑,“那時,她尚不知道我是何人,就連長相也未曾見過一麵。”

手裏的這幅畫是當初的那般風景,隻是,彼時畫中的他,卻少了臉上的那副銀色麵具,初時,掩去容貌並不隻為隱瞞她,隻是如今,她都不在意了,便是覺得其他也都沒什麼要緊。

“吧,”他將畫放到一側鋪平整,眼角往安子那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上瞥了瞥,緩聲道,“今日城中似是熱鬧得很。”

“今日城中消息散布了開來,半月後,將是南溟公主出降之日……”

安子心翼翼的完,看了看北宮雉離的臉色,似沒什麼不妥,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又聽得北宮雉離一聲冷笑,心底頓時跟著顫了顫,隻見北宮雉離麵色陡然冷毅了幾分,如寒冬雪墮入湖底冰涼至極。

北宮雉離又慢條斯理的拿起了筆,長長的白袖上繡了幾朵暗紋木蘭,微微沾了幾滴墨汁,似不在意,安子立馬上前重新在暗紅的桌案上鋪一張紙,行到一旁硯墨。

久久,才又聽得他開口道,“她呢?”

安子一瞬不知道北宮雉離所的那個“她”是指的誰,視線又落到他落筆之處,這才反應道,“屬下派去的人皆沒探到夏姑娘的行蹤,慕容樓主如今在江倚城,很有可能是隨慕容樓主一道了。”

“可能。”

北宮雉離手中的筆頓了頓,重複了一遍,眉輕擰,這不是他想要的回複,他本隻想著將這處的事情辦完,待他手中握權,便再回嶽華將她給帶出來,他曾對她許下的那些諾,他都會一一實現,隻是他沒想到她竟然會膽大到自己從北宮煜手中給逃出來,他雖然是高興,可是卻也是擔憂的,慕容傾漣,他確是讓他將人安全帶到自己麵前,隻是過了這麼久,人不可能還沒到,他心底莫名有些不安起來。

安子心底一駭,立馬在書案前跪下,“主子息怒,隻是當時夏姑娘從北宮煜那處逃出來之時正好被慕容樓主帶走,以派去之人的武功,實在是抵不過,這才將人跟丟了去!”

北宮雉離的筆在空中頓了許久,一滴墨陡然從筆尖落下,浸透了方才描了沒幾筆的畫麵,畫上夏筱筱朝著他帶著笑意的眼角一瞬間被墨浸透了去,他靜靜的看著,眉間皺得愈緊擰,沉吟許久,他才緩緩問,“這次,溫契涯似也邀請了古渡門前去?”

安子大驚,“主子,那公主的事……”

北宮雉離眼微微掃了過來,安子立馬閉上了嘴退了下去,院中又恢複了先前那般寂靜的模樣,隻是案前那人正望著筆下的畫,卻再也沒了心思落筆,他雖連番幾次讓慕容傾漣幫他做事,但並不代表慕容傾漣能完全博得他的信任,再來,夏筱筱在北宮煜眼皮底下已消失了近兩月,按北宮煜的性子,不可能就這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生過,前些日子探子來報,北宮煜是因受了重傷,可是北宮煜的身手他清楚得很,是什麼樣的傷能讓他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