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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變故(1 / 3)

店二聽得北宮煜的名字有些後怕,皇上的名諱不是誰都敢喊的,若是不心周圍有官府的人怕就得背逮到衙門去喝一番茶了,但在夏筱筱麵前卻也不敢多什麼,隻好重新坐了回來,繼續道,“正是一個月前,原太子登基為帝之後也做了不少有利百姓的事,暗中查出了江倚城好幾次的那些貪官們,手段機智不乏果斷,可是這些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較量又豈是一般的打鬧?況且這次聽聞皇上受了不輕的傷,病臥期間由十三王爺待掌國事,趁此派兵時,吳國本該也一同往越國的軍隊突然改了路線從嶽華軍隊旁側打過,使嶽華在越國的兵力損失大半,與越國間的局勢岌岌可危,皇上此時就算是已經醒了過來,哪裏還有心思來管這個?”

夏筱筱沒想到不過區區兩個月的時間,竟然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北宮煜受傷,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想到當初紅練的那一劍竟然會將他傷得那麼重,她以為北宮煜沒再讓人來尋她不過是因為他突然也許想通了打算讓她高任鳥飛,難道是因為他躺在床上沒有辦法再讓人來尋她?

吳國上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那朝陽國呢?會不會也出現什麼變故?北宮煜一倒下,光憑北宮弄言一個人能撐得下來嗎?

夏筱筱沒了食欲,借口先回房休息去了,滿滿一桌子的好菜,全便宜了阿熠。 WwWCOM

夏筱筱躺在床上,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睡在一張舒適的床上過了,兩個月來,也隻有偶爾路過城鎮之時才勉強能在客棧上安穩的睡上一宿,其餘大多的時間她都是在路上,走到哪裏就睡到哪裏,有馬車時睡馬車裏,沒有馬車時就和阿熠隨意睡在地上,沒有枕頭她睡不著,平時要麼拿包袱做枕頭,要麼拿手臂勉強墊腦袋下,此時好不容易找了間這麼好的客棧,床榻間軟綿綿的,雖比不上在宮中的那些錦緞沉木榻,但比起山野中的那些草地委實要舒服多了。

隻是此時夏筱筱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桌上的燭火星漸到桌上,窗戶上開了個縫隙,細風輕輕的從外麵鑽了進來,外麵的色漸漸暗了,再有四日後便是武林大會正式召開的日子,在城中的地方,半日不到的時間便可以到那裏,聽慕容傾漣落止是古渡門的門主,這次古渡門也來了的話,她運氣若是好便能見到他了。

本該為了此事而失眠,可是腦海中時不時又老是冒出今日店二的那番話來,倒不是因為放不下北宮煜之類的,隻是之前她雖千百般告訴自己北宮煜那日中的那一劍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若是他不那麼執著的要帶自己回宮又怎麼會中了紅練那一劍?可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不是她執意要走……

一個激靈,夏筱筱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猛揺著頭,自己本就是該走該離開的,不是執意不執意的問題,可是她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了北宮煜的重要性,對嶽華的重要性。

他什麼時候傷倒病倒不好?非得在這個關鍵時候讓燕雁行給鑽了空子,這樣一來與越國之間的一仗變成了玄乎的事,若是這一仗敗了,有多少百姓得流離失所?現下又是武林大會即將召開,這個時候如果沒有朝廷的人過來鎮壓,萬一真的生了什麼動亂怎麼辦?江倚城離南溟國這麼近,到時候若是南溟國又欺壓過來了又該怎麼辦?

北宮煜他倒下之前就不能想想這些嗎?因為他這一倒,嶽華此次若是搞不好真會處於四麵受敵的處境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夏筱筱透過窗戶上的縫隙看了眼窗外的色,受了店二的感染也不由長歎了一口氣,縱然北宮煜想過了又怎麼樣?他自己躺在病床上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若不是因為自己……夏筱筱有一瞬糊塗,這問題貌似繞著繞著又被她自己給繞回來了。

她重新穿上外套打算去找阿熠聊聊,現在她想這些能有什麼用呢?她也幫不了北宮煜什麼,就算她當初不走,也不能改變吳國突然叛變的決定,她隻是一個老百姓罷了,這種時候頂多也隻能擔憂擔憂,祈禱北宮弄言那廝能帶領打出一場勝仗,不然她們這些老百姓的日子就該苦了。

阿熠的房間離她的不遠,中間不過隔著兩間房,夏筱筱心裏想著事,隨意慣了,此時並未在意到該是人休息的時刻,連門都忘了敲直接將門給推開,“阿熠,我睡不著你陪我……”

聊聊這幾個字沒來得及出口,一抬眼隻見阿熠正背對著門準備換衣裳,裏衣都褪到半腰了,出人意料的他身上的膚色並不似臉上那般黝黑,看起來是常年習武之人該有的結實,卻不見任何一絲疤痕,就連北宮煜那樣的人身上都留有刀疤,怎麼這人身上就沒有呢?

阿熠見夏筱筱突然推門進來忙不迭將衣裳重新穿好,臉色驀地不大好看,夏筱筱這才反應過來多少應該避避嫌,臉上才後知後覺浮上兩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臉背過身去,“你這人換衣裳怎麼都不知道鎖門的?”

她的眼往後掃了掃,正見阿熠悠悠係著衣帶,眼瞥過她,她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的將視線挪了開,聽得他悠悠地道,“你不知道進別人房間應該先敲門?”

好半夏筱筱才聽見後麵有拿杯子的聲音,這才心翼翼的往後掃了一眼,阿熠抬眸掃了她一眼,示意她將門給關上,倒了杯茶玩笑的道,“你睡不著難道還想讓我陪你睡?”

“呸呸呸!瞎什麼!”

夏筱筱連啐了好幾口,搬了凳子就著他對麵坐了下來,“這不是想著一路多你照拂嗎,再過幾日就是武林大會正式召開了,到時候我若尋得人,你就可以回去了。”

倒了杯茶,輕抿一口,微澀。

她盯著手中的茶盞,地下幾片茶葉沉浮,映著燭光微漾。

“不是要往南溟?”

阿熠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一開始打算到南溟其實也是聽他人在南溟國,這才揣著到南溟尋他的心思,這次聽他的門派也會來這次的武林大會,如果能夠在這裏找到他,就不去南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