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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越國千壟沙(1 / 3)

夜色朦朧,直逼際的高樹上靜靜的躺著一綠袍的身影,在月色中幾乎和樹梢混為一體。WwW COM

慕容傾漣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裏拿著一酒壺,望著掛在上的那盤弦月,一旁掛著的是圍繞著月亮的七顆星,赫連池所尋的良辰時日已經過了。

半個時辰前北宮煜和夏筱筱的馬匹才從他身下的那條道路走過。

他盯著墨藍色的空久久不曾挪眼,時不時才拿起手中的酒壺飲上一口,一隻腳搭在另外一隻腳上,悠閑的晃動著,墨綠色長袍在風中被楊起,偶爾的袖袍輕輕被拂到其妖孽精致的臉上,憑添一層神秘的美感。

不知這樣又過了多久,一陣風將雲層拂到月色之下,擋住了所有光輝,一陣輕風從耳邊拂過。

一墨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他身側,足尖立於樹梢之上,垂眸俯視著他,嘴裏出不屑的嗤笑聲,“如今再見到她,終於不用再叫她姐姐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男子慕容傾漣也不意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連眼角餘光也沒有給對方留個,薄唇隻淡淡的吐出冰涼的一個字,“滾。”

低沉的笑聲,伴隨著嗓音的沙啞,即使不見容顏,也不難猜出其容顏驚豔不凡,他聽了慕容傾漣的話也不怒,雙手環胸,掌中把玩著一柄十二骨折扇,“赫連池今夜可朝夏筱筱了不少,你就不擔心北宮煜能從他口中再挖出點什麼來?”

慕容傾漣隻是盯著頭頂不見光的墨色,並未再開口,墨衣男子見了,又是一陣低低的笑聲,也是,慕容傾漣本人都不擔心在意,他擔心什麼?

隻是……

男子微垂著眼眸,視線順著下方幾乎被隱藏得不見的道路一直追溯至盡頭,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風掠過,雲層撥開,銀輝透過薄紗的簾幔傾瀉而下,大地又恢複一片明色。

墨衣男子已隨風消失了去,慕容傾漣又抬起手朝口中灌下一口烈酒,銀白的月光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落下一片弧形,看不清情緒。

夜,喧鬧過的寂靜,越國地處嶽華邊界,今夜一過,從此恐怕再沒越號之國,也許再過個幾十百年,就會被沉澱為曆史中再難翻到的一頁紙書,那七百年前的衾焐,如今又還有誰能記得?

夜色漸漸往深色中去,北宮雉離趕到越城之外時,北宮長亭的人在得知他放了北宮煜之後便立即撤走了,楚木若受了傷,連著帶領的人馬也損失了大半。

正在軍醫處包紮傷口的楚木若見北宮雉離緩緩朝她走來,當下冷笑,“不去找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本公主還真當你敢拿我的命去賭。”

北宮雉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又望了眼外麵的色,楚木若見了心中更是憋火,“怎麼,看我沒死難不成你還想去追她?”

“與她無關。”

北宮雉離扔下這句話便又走了出去,命人整裝部隊,北宮長亭故意錯過與他相遇的時間,這個時候無疑是與北宮煜彙合去了,嗬,北宮長亭和段陌卿,一個絞盡腦汁的想方設法的去援助北宮煜,一個千方百計的在背後算計北宮煜,這局棋誰勝誰負注定是個迷,隻要他手中還有籌碼,他不在乎這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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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奇景無數,從南至北總能引來無數江湖人士睹一奇觀。

嶽華尤煙澤,南溟古渡蕪,晉國玄連崋,吳國西州蜀,朝陽長界城,越國千壟沙,每一處都能稱得上世界獨一無二的奇景,但一人若真想每處都一一去過一遭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越國千壟沙,夏日和風,日落時分,遠方暮色黯淡,殘陽如血,沿著千壟沙屆從地麵此起彼伏的延伸至烈焰之處,猶似火中燃燒,卻又夾雜了些許夜色來臨前的冰涼,邊界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

千壟沙千壟沙,顧名思義,由千萬沙壟堆積起來的奇觀異景,夏筱筱站在一處較高的沙壟之上,俯瞰著一片蒼茫沙漠,混合著細沙粒的和風一陣陣的從身旁拂過,她抬起手來,幾乎肉眼能見的沙子伴隨著清風從指間滑過,手一握,掌心便留住了幾粒金色。

她從到大,幾乎什麼地方也沒有去過,時候混在京城西街,長大後就進了宮裏,就連後來好不容易逃出了京城,跑出了嶽華,再從南溟國到越國,路途雖長,但也沒有哪一刻是真正遊山玩水過來的,整日不是躲這個就是躲哪個,哪裏來那麼多的悠閑心思。

千壟沙,夏筱筱第一次聽是從季二的嘴裏知道這個名字,那廝在這些方麵總是比她要博學許多,每每他一談及的時候兩眼總是在放著光,用各種他能出的描繪景色的成語來描繪著,那個時候的她在腦海中想象過各種類似的畫麵,卻從來沒有想象過會是眼前這樣連畫筆也描繪不出的美景。

她的掌心微微鬆開,便有風從指間鑽了進來,將掌心安靜躺著的幾粒金沙吹散了開,她想再抓住,一隻大手就從身後毫無預兆的伸了過來,握著她的,十指相扣。

接著他的身子直接從背後靠了過來,另一隻手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摟住她的腰,垂頭俯在她耳邊,有幾分悶悶不樂的出聲,“在想什麼?”

夏筱筱也沒怎麼吃驚,從越城到千壟沙這半月的時間來看,北宮煜幾乎就不會讓她一個人呆著,就連在一旁一旦瞥見她出神呆的模樣就會過來打斷她的思維。

“嗯?”

見夏筱筱久久沒出聲,北宮煜忍不住提醒,握著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甚至忍不住去猜想著這半月來她每當出神的時候是不是又在想著北宮雉離。

夏筱筱吃痛,終於扭過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在想你是怎麼活下來領著兵馬打進越城的。”

北宮煜鬆了一口氣,心情明顯愉悅了幾分,“好奇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