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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盛寵(1 / 2)

聲音,就這麼在湖麵上散開了來,也顧不上岸邊那些人投過來的目光,她就是要讓那綠孔雀聽到。 WwWCOM

岸邊不遠的紅樓之上,月色將這一片的觀景台映襯得美景萬分,男子倚在美人榻之上,綠色長袍微微垂到了地上,手邊是一幾,身旁一名紅衣女子拿著團山正垂著腦袋給他習習扇著風。

細珠簾被風吹得叮兒鐺的響,另一名紅衣女子往他手裏的那酒樽中斟了酒,樓台迎麵為湖,不遠處正是正在有人歡跳著的舞台,聲樂輕揚,隨著風聲悅耳極了。

突然,那熟悉的聲音悠悠蕩蕩的,也就真的飄到了慕容傾漣耳裏。

剛斟好的酒樽在他手裏就這麼不經意一斜,撒了些許到那曳地的袖袍上。

“奴婢該死,望樓主責罰!”

斟酒那侍婢一駭,立馬跪到了麵前,兩手都在著抖。

美人榻上容顏妖孽的男子微微輕笑,像是並未再意那被就浸了的袖袍,輕晃著手中半盞的酒樽,極愉悅的聲音就從喉尖溢了出來,“還想要本樓主的金山銀山,膽子真不。”

跪著的女子額間已滲出了細汗來,頭垂得更低了。

“這樣,主子才會覺得更有趣不是。”

那送酒的女子已回了來,一眼見到跪在美人榻之前的侍婢,連忙揮了手,無聲命其趕緊退下。

慕容傾漣抬起了眼,看著舞台上那些身子妙曼的女子,一步一青蓮,一指一荷葉。

有趣麼。

“她什麼了?”

他姿態優雅的,將酒樽放到了唇前,仰頭將其一一品了去。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比那些台上的女子們妖冶極了。

“姑娘不稀罕主子的酒呢。”

女子緩緩上前來,拿起酒壺,又細細的往酒樽中倒了酒,低笑,“奴婢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子對主子話。”

“嗬,她麼,北宮煜慣出來的罷。”

他看著那些舞者的女子,突然間像是沒了興致。

女子又低低的笑,“但還是怕著主子呢。”

“嗯?”

慕容傾漣微挑了眉,她也怕他嗎?好像是的。

女子掃到慕容傾漣眼中多了些的什麼,便將方才的一一了來,“方才還擔心樓主在酒中下了毒呢,不敢喝來著。”

慕容傾漣低低的笑,沒了常掛的譏諷,像是隨意的一句評價,“膽如鼠。”

來,她確實是極怕死的。

“紫煙。”

慕容傾漣半磕了眸,盯著手中微漾的酒,四周的那些聲音像都一一隱了去,隻有那一句句放肆著的話語回徹在耳畔。

她極少見到她家主子這種神情,當下怔了怔,“主子有何吩咐?”

慕容傾漣將那酒樽放到鼻前,細細的輕嗅著其中散出的香味,“你曾經和現在,她是怕北宮煜多些,還是怕本樓主多些?”

紫煙張了張嘴,卻在看到慕容傾漣眼底的那絲不經意流露出的孤寂時驀地頓了下來,細細曾經那麼怕北宮煜,如今呢?她摸不準慕容傾漣這句話的言下之意。

“主子,您多飲了。”

紅醉釀,也不是多醇厚的酒,今夜他已經獨自一人飲了不少了。

慕容傾漣突然一笑,將酒樽中最後一杯飲下,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憊,“是有些醉了。”

所以才總是想起多年前的那些事麼。

突然,慕容傾漣眼底那最後一絲的醉意也消散了去,視線越過舞台,直直落到了遠處那湖水中央的畫舫之上,覆上一層刺骨的冰霜,寒意滲人。

一夜荷花宴,玩得晚了,夏筱筱樂得自在,北宮煜也隻好無奈的在宮外陪她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回的宮。

因隔些日子便是文武狀元的出榜之日,北宮煜不過回了淩雲殿換了套衣裳,便又往禦書房去了。

夏筱筱看著不由感歎,所以,當皇上有什麼好的,成忙得跟個什麼一樣,但,也隻有北宮煜,是她見過這麼勤快的皇帝了。

來,倒是和她之前那三年間的日子差不多了,偶爾出宮逛,然後回了宮有吃有喝的還有人供著,除去那些煩心惱人的事她不再願意去想,其餘的也算是有了些閑趣。

北宮煜不知從哪裏尋了些工匠木匠來,往暮錦閣給她搭了個秋千,又隔三差五的讓平順往暮錦閣送吃的穿的用的,便是宮外有了什麼新鮮的東西,新出的衣裳款式,亦或是隻要他聽聞了宮外有哪家的廚子好,他都會傳進宮來給她做衣裳或者做頓好吃的,然後那一夜他便又歇在暮錦閣了。

先時宮中還有人傳著是謠言,畢竟那太子妃曾經的那些事都是宮中人有目共睹的,但接連著幾日過後,已經不少人親眼看見北宮煜幾乎夜夜歇在暮錦閣,哪怕是在淩雲殿的一夜,那也是將貴嬪娘娘給喚了過去的,所有質疑的話都這麼如浪潮般的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