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銀牙她還沒——不過,方才奴婢已經讓雪,將那兩隻野貓偷偷放進二姐後院的庫房。Ww W COM不定很快,就能聽到貓兒將庫房折騰的亂七八糟的消息了!”銀牙心翼翼地著,生怕觸怒那看似平靜溫和的少女。
鄭芸瀟瞥了瞥銀牙,沒話。
這個銀牙自就服侍鄭芸瀟,可銀牙瘦弱,長得又高,活像一根大竹竿,所以鄭芸瀟不怎麼待見銀牙。這一次,鬆容提醒鄭芸瀟,銀牙與新月二人感情特別好,所以鄭芸瀟才一反常態,賞了銀牙,還吩咐她去辦此事,誰知道這都幾日過去了,新月那裏還是沒有消息。
真是無用。
鄭芸瀟撅噘嘴:“那貓兒能管用嗎?”
銀牙賠笑:“自然能了。大姐,奴婢整日拿一些假的金銀飾,樹根布料來訓那貓兒。它咬壞釵上的金絲花蕊,奴婢就喂它一塊肉吃。它用爪子勾花那些綾羅綢緞,奴婢就再喂它吃塊肉。這樣,將它放到二姐的庫房裏,那邊定然要翻了。”
鄭芸瀟來了興致:“修容,去問問,看那邊鬧起來沒有!”
修容轉身出去,很快就又折回來,垂道:“大姐,雪來報,那兩隻貓兒不辱使命,那邊正熱鬧著呢!”
鄭芸瀟跳起來,指揮修容幫她拿鬥篷,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往方子笙所在的院。
誰知剛出得院門,鄭芸瀟迎頭差點撞上一個頭上戴著大箬笠,身上披著蓑衣的人。
仔細一看,那是一個身材略瘦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粉麵朱唇。可不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鄭林森。
鄭林森今日出外遊玩,買了些鄭芸瀟最愛吃的糕點來孝敬她:“阿姐,我剛買的栗子糕,還熱著呢,快來嚐嚐!——咦,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機不可泄露!”鄭芸瀟繞過他,眉開眼笑,要下台階。
“阿姐不會是想去二姐姐哪裏吧?”鄭林森好整以暇地道,“阿姐,爹爹了,不經他的允許,我們誰也不能去打擾二姐姐修養。阿姐,你忘了你被罰跪祠堂的事了?”
“呸,她算你哪門子的姐姐?”鄭芸瀟柳眉倒豎,“爹爹護著她,你也想護著她跟我作對不是?”
“當然不是,阿姐,阿姐——”鄭林森追上去。
鄭芸瀟陡然轉身,鄭林森差點撞到她身上。
鄭芸瀟嘴角噙著笑:“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下人們都她像極了爹爹,難道你不想親眼看看,她究竟像不像?”
鄭林森自然是好奇的,也自然是想親眼見見的。可一想到爹爹那張嚴肅的臉,他就打心眼裏害怕。
幾番糾結之下,鄭林森最終老老實實跟著鄭芸瀟,一同去往方子笙的院。
誰也沒注意,一個矮胖的身影,在鄭芸瀟一行人離開院子後,悄悄溜出門去,一溜煙朝鄭府主母宋氏的院子跑去。
而此刻,方子笙的院子裏正熱鬧非凡。
幾個三等丫鬟,正卯足了勁兒,想要捉住那兩隻不知從何而來的野貓。
這兩隻野貓可將她們害苦了。
二姐的庫房裏放置的都是昂貴的綾羅綢緞,金銀飾,還有珍貴的藥材。這殺的野貓,將整個庫房都糟蹋了個遍兒。
她們護衛不力,讓貓兒闖下大禍,就算二姐有心護著她們,她們也難逃責罰。當即有兩個丫鬟,一麵捉著貓兒,一麵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