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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鄭駿重複著劉媽媽的話，語氣裏充滿諷刺。
“十三爺？”劉媽媽顯然嚇了一跳。
鄭駿忽然歎口氣，看著劉媽媽蒼老的臉，走過去，歎口氣：“媽媽，你聽我。純心她年紀也不了，我隻是想讓她去見見世麵。至於你的那些，想來四哥和伯父都不會太在意。”
劉媽媽忽然流下淚來：“十三爺……您這的是哪裏話？當年因為您的不告而別，國公爺很是傷心。他在你走後的那晚上，一個人坐在你的院子裏，整整坐了一夜。國公爺他……他真是是把你當做……”
“媽媽！”鄭駿打斷劉媽媽的話，“我當年離開，是為了我祖父和爹爹留下來的產業。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如今，我已經做到了。這些伯父都清楚的。”
“十三爺，您聽我一句勸。平平靜靜過日子多好，您真的不能改變主意，讓二姐不去瑞雪宴嗎？”劉媽媽心生無奈。
鄭駿搖頭：“如媽媽所，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為何要因為那些莫須有的猜測，而毀了我女兒的幸福呢。瑞雪宴上，各家姐齊聚一堂，讓純心長長見識，這不對嗎？”
話到這裏，劉媽媽不知道還能什麼，隻是難過地扭過頭去：“沒有，十三爺做的也沒錯。老奴……老奴告退了！”
鄭駿不忍，想攔住這個幼時對他十分體貼照顧的媽媽，卻最終還是撤回伸出去的手臂。
有些事，就算能暫時隱藏，最後還是會被現。與其被人現時三道四，倒不如一開始就大白於下，也斷了那些魑魅魍魎之心。
劉媽媽走了幾步，忽然背對著鄭駿道：“如果十三爺有空，也好好整整這府裏的風氣吧。方才奴婢在門房上，現那幾個門房裏也有不老實的人。有些不該被外人知曉之事，若被那些不忠心的下人給傳出去了，平白多添煩惱……”
鄭駿沉默，輕輕歎了口氣，望著劉媽媽遠去的背影，嘴唇蠕動，不知了什麼。
時光飛逝，日子很快就到了瑞雪宴。
瑞雪宴當日，方子笙很早就被荼靡喊起來，春暖和花開也收拾的整整齊齊，荼靡將之前挑出來的衣衫擺了出來。
衣裳果真不出意外的華麗。
方子笙笑了笑，指著箱子道：“我記得那個箱子裏，有一件鵝黃色的短襦和玉湖色的長裙，就穿它們吧！”
“姐！”荼靡連連搖頭。
方子笙一麵打開桌上的妝奩，一麵吩咐春暖給她梳個簡單的髻。
回頭看到嘟著嘴的荼靡，方子笙笑笑：“此番瑞雪宴，想來去參加的姐們穿著都不俗。荼靡，你選的好是好，可大家都這樣也無趣了些。就那件吧，不失臉麵即可。這種場合，若穿的過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倒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