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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張秦氏對她心存不滿，所以才會借刀殺人，想用宋氏給她點苦頭吃。
方子笙回頭看了看宋氏的院子。
不算上鄭芸瀟，其實宋氏對她還算不錯。她知道，宋氏忍著讓著，無非是因為鄭駿寵愛自己。但她也不會忘記，那日她和花開被關在宋隆彪的屋裏時，宋氏可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別宋氏不知道。作為鄭家的當家主母，這家裏裏裏外外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她不知道的？除非她不想知道。
方子笙不曾糾結此事。對於鄭駿和宋氏，還有鄭純心的娘親，她沒有資格職專，也不想多嘴。
“那日那位公子的身份，查出來了嗎？”方子笙將話頭偏開。
油菜胸有成竹地一笑：“這個自然。那是寧家二公子寧鳴。姐，這寧二公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七年前，寧家家遭大便。這位二公子不僅沒有像大公子寧睿一樣，消沉頹廢，而是立刻進了一家酒樓，負責管賬。他在數字上極有賦，數算非常好。”
“那位寧大公子寧睿，恰恰是大姐和大公子的授琴師傅。他的一曲什麼長相思，當年迷倒了眾多大家閨秀。隻可惜人走茶涼。寧老爺出事後，寧家境遇一落千丈，寧大公子隻得接受鄭老爺的好意，來到府裏教授公子姐。”
方子笙若有所思。
寧家？
“可查出他們了什麼？”
油菜嘿嘿笑著，賣了個關子：“怕是姐不愛聽！”
方子笙頓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盯著油菜的臉：“看來又與我脫不了關係。吧，鄭芸瀟這次準備幹什麼？”
油菜笑嘻嘻：“姐，你是不知道，如今咱們府裏，姐院子周圍，當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但其他地方的守衛就相當鬆懈。我晚上老是睡不著覺，經常沒事就去大姐的院子逛逛，還真讓我聽到了大姐的打算！”
方子笙似笑非笑地盯著油菜：“難道以前，你給你主子回話的時候，也這樣彎彎繞繞？”
油菜神色一緊，訕訕的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後附到方子笙耳邊輕輕了幾句。
方子笙麵無表情的聽著，目光看向遠方的空。那裏正有一群大雁，排著整齊劃一的隊形飛過。
這日寧鳴辭別鄭芸瀟，回到家中，就見破舊的房門外擠著許多人。他神情一愣，惱怒異常。
聽到修容寧鳴求見的時候，鄭芸瀟正在房裏翻看裁縫送來的衣服：“二姐的衣服已經送過去了？”
長垣繡房的繡娘，討好地笑道：“還不曾！夫人吩咐人先來給大姐試裝，若有不合適的，婦人還要帶回去改動。”
“把她的衣服拿過來！”鄭芸瀟丟掉手上的衣服，瞥眼瞅著繡娘。
繡娘遲疑了一下，吩咐身後的丫頭，將衣服送上來。
打開包袱，裏麵是一件雲錦棉裙。
鄭芸瀟眼底的怒氣越濃重。她一隻手緊緊攥著衣角：“這料子是誰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