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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大海(2 / 3)

雖說偷得浮生半日閑,但這樣一個美好的下午,還是太奢侈,跟做夢一樣。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她的視線再一次從書上抬起來,隻見到蕭正宇從海水裏出來,海水從他身上流淌下來,被斜日一照,整個身體都泛著金色的光澤。他長手長腳,肩膀寬挺,腰身則緊致的往裏一收,看得出長期鍛煉的痕跡。從美術學的角度上看,麵前的這個男人,其身材比例已經完美到讓人讚不絕口的地步。

如果有好的畫家用他做人體模特,不知道多迷人。

想起以前何韻棠說“應該讓他去教男人怎麼穿西裝”,現在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她心裏讚歎,可她身邊的兩位也是黑頭發的年輕女孩根本肆無忌憚地說出來,對蕭正宇的身材品頭論足,其中一位大概知道她跟蕭正宇的關係,還特地湊過來,用亞洲人特有古怪英語跟她說:“你男朋友身材真好啊。”

薛苑攤攤手,裝作聽不懂她們的話;看到女孩子滿臉遺憾的離開後才有點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原來有這麼多人覬覦他。

這一幕落在蕭正宇眼裏,一過來就笑問:“那個女孩跟你說什麼?”

走得近了,他身體上的細節更是一覽無餘,薛苑看著他,很愉快的笑了笑:“她們羨慕我撿到一個寶貝。”

蕭正宇挑一挑眉毛:“什麼意思?”

這個世界上難得有他不知道的東西,薛苑見之又是一笑,拿過手畔的浴巾遞給他,挪了挪身子讓開出一點地方,長椅又長又寬,他比她高一些,坐著的時候也有一定的高度差,薛苑略一遲疑,幹脆站起來,抓過幹毛巾輕輕幫他擦頭發。

他的頭發又黑又密,因為剛剛被水泡過,不失柔軟,青鬱鬱的貼在耳朵額頭上。

蕭正宇感覺毛巾之上的那雙手小心的在自己頭上遊移,溫柔得好像鮮花在盛開,他閉上眼睛,仔細體會那種觸感。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薛苑拿開毛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說:“差不多了,回去後再洗以下頭,海水的鹽份太大,對頭發不好。”

“好。”

隨著話音降低,手臂上一陣忽然而來的力氣,薛苑被他一把帶到懷裏,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身上除了泳褲什麼都沒穿,滿身的海水貼過來,也濕潤了她的衣服。

不過這種時候也很難生氣或是什麼,兩人目光對上,薛苑這才看到他的頭發被毛巾揉得亂七八糟,造型就像後現代藝術一樣古怪,那是平時絕對想象不出來的模樣,她忍俊不禁,終於爆發出來,在他懷裏笑了個前仰後合,最後幹脆俯在他的肩頭瑟瑟發抖。

蕭正宇縱然想做什麼,被這樣一笑,也再也不可能,隻好輕輕拍著她的背,生怕她笑得岔氣了。

在這樣的島上度日,時間如飛。兩人都過著極其規律的生活,每天早上睡到九點起床,一起去吃早餐,然後坐著觀光的小車遊覽島嶼。

有時候兩個人也會為了一些問題爭吵。這趟旅行完全是蕭正宇的主意,地方也是他選定的,薛苑問他費用多少,他也不回答,總是表情輕鬆愉快地說一句“你不需要操心這個”帶過去。

一來二去的薛苑也有些惱火,明明觀光車道旁是美麗的熱帶雨林風光,她卻沒心思欣賞,皺起眉頭,“蕭正宇,你別敷衍我。”

蕭正宇握住她的手,誠心誠意:“這趟旅行是我自作主張安排的,也是我帶你出來的,你安心玩就可以,其他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跟我談錢的問題。”

她很清楚,自己負擔不起這次昂貴的旅行。豪華的賓館,昂貴的餐廳,賓館裏獨具風情的店鋪,那些貴得不可思議的商品。所有的一切都是某種跡象,這座小島不但是一個完整的社會,大概還是一個來往無白丁的社會。

樹枝鑽進完全敞開的觀光車廂,從薛苑臉上掃過去,薛苑掃開樹枝,繼續問他:“怕我不開心?為了那幅畫補償我?”

“薛苑,帶你出來是散心,不是給你增添心理負擔,”蕭正宇正色看她,“退一萬步說,我們的經濟情況不一樣,這點錢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薛苑淡淡的“噢”了一聲。經濟情況不一樣,這種事情還不需要他來提醒。

蕭正宇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你不要想太多。我想旅遊也很久了,好不容易辭了職可以休息,你就當陪我好不好?”

薛苑沉默下來,不再開口。

司機兼導遊回過頭來,指著前方的某個石頭建築說:“到了。”

隨後她才知道這座島嶼並不是由無人島改造的,這座島的背麵有一處村莊,早些年比較困苦,旅遊業發展起來,生活大幅度改善,因為獨有的風情,遊客往來也多。在這些村莊看看,有時也收獲頗豐。

最讓薛苑驚訝的,是這座島上居然還有一座巨石壘成的寺廟。

寺廟很有些年頭,隱藏在熱帶雨林深處,殘破不堪四個字絕不誇張。裏麵早就沒有什麼可看的,唯一有特色的是石壁。石壁上雕刻了不少圖案,薛苑到底是學過美術的,也不需要人介紹,指著石頭上圖案,跟蕭正宇說:“刻的是唐代法顯和尚的故事。”

那位充當導遊的當地人略懂一點漢語,聽到了“法顯”兩個字,很是興奮,詳細了講解了這座寺廟的來曆。據說當年法顯返回唐朝的時候曾經經過這座島嶼,他下了船,教島上的居民種植糧食,大家感念其恩,修建了這座寺廟。

蕭正宇聽之則笑:“有趣的傳說。”

導遊眼睛一亮,指了指寺廟前最大的某棵樹,說:“我們島上還有個傳說呢。”

“什麼?”

這個故事就生動多了,也普通多了,大意是某對相愛的戀人被迫分開,最後兩人在這座法顯寺廟前的樹下上吊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