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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我在(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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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稍一怔,轉瞬卻是笑開來:“好,不吵你。”

他給她蓋好被子,帶著手機離開臥室。

等他端著紅糖水重新回來房間,就見她還是捂著肚子。

平時明明怎麼都和嬌弱扯不上關係的女人,現在看起來可憐得像隻被遺棄的動物。

傅令元勾勾唇,將碗放在床頭的櫃子上,坐上、床,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裏,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前,然後端過紅糖水,用調羹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

阮舒蹙眉看了一眼:“哪來的?”

這裏可不像是會事先備好紅糖的地方。

“讓十三去買的。”傅令元往她嘴裏喂了一口,“還有力氣問東問西?先喝了。”

其實阮舒遠沒有看上去那麼難受,例假剛來的時候痛上一把,每個月都在經曆,如她方才所的,躺躺就沒事。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口吻間的關懷,她感覺自己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是整個晚上都在被他伺候,就突然給伺候得矯情了。

矯情地皺眉,矯情地別開臉,矯情地:“太燙,不想喝。”

傅令元將調羹放回碗裏,掰過來她的臉,眉梢上揚:“傅太太,你這是在撒嬌麼?”

阮舒不吭氣。

傅令元又笑了,重新舀起一口紅糖水,吹了吹,送到她的嘴邊,語氣輕柔,像哄孩兒:“乖,喝完給你獎勵。”

阮舒張了嘴,想起他上一回給她獎勵,是帶她去遊樂場坐過山車。下來後,他吻她之前,跑去對座讓人家男孩閉眼睛。

一碗紅糖水終是喝完。

傅令元不知從哪兒弄了顆奶糖,剝了糖紙塞進她的嘴裏,誇讚道:“表現很好,兌現獎勵。”

阮舒:“……”

“怎麼,失望了?”傅令元笑得蕩漾,口吻揶揄。

阮舒閉了眼睛:“我要睡了。”

傅令元勾唇,熨燙的手掌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她的嘴裏含著那顆尚未完全融化的奶糖,奶香滿溢。

最後分開的時候,奶糖早就融化得沒了蹤影。

傅令元沒給她撈回睡衣,但把被子蓋到她蓋好。

阮舒將枕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上,閉著眼睛,感受著他強有力跳動的心髒,感受著他熨燙的掌心貼在她隱隱作痛的腹上,感受著他的另一隻胳膊結實有力地攬著她。

真實而親密的陪伴。

“三哥。”她忽而輕輕喚他。

傅令元垂眸,凝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避開她額頭的傷口,用下巴蹭了蹭她:“我在。”

阮舒沒再話,隻是往他的懷裏鑽了鑽。

睡過去之前的朦朧意識裏,她忽然希望這抹溫暖永遠不要消失。

平生第一次,她產生了模模糊糊的貪戀……

*

兩個相擁躺在一起,什麼也沒做,睡到了第二中午才不慌不忙地起床。

周日,不用上班,加之例假剛來,吃過外賣叫來的午飯,阮舒懶懶地窩在沙裏,靠在傅令元身上,看了一個下午的電視。

兩人第一次一起過周末,雖無聊,但出奇地和諧。

臨近傍晚的時候,傅令元帶她驅車前往最近的商圈,在一家粵菜館吃晚飯。飯後,卻是又去了市。

阮舒推著推車,跟在傅令元慢悠悠地逛。

現他挑了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肉類、果醬,她驚疑:“你買這麼多食材做什麼?”

“做飯。還能做什麼?”傅令元頭也沒回,尚在貨架上仔細選調味料,時不時低頭看手機裏的電子便條。

阮舒揚眉:“又找十三?”

傅令元將一瓶魚露放進推車裏,轉眸看向她,唇角微彎:“傅太太不是誇讚我在廚藝方麵很有分?我認為值得展開來,這樣你擁有的就是一個全能老公了。”

阮舒:“……”

傅令元繼續往下一個貨架走,找要買的東西。最終前往結賬前,他不忘翻看推車裏的東西,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了,他攬過她的肩,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走吧,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阮舒瞥他一眼,驀然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市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她卻不見一分的尷尬和羞澀。傅令元見狀眯眸輕笑,摟緊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旁若無人。

少頃,察覺他有了反應,阮舒鬆開他,舔了舔水光瀲灩的唇,狹長的鳳目裏透著狡黠:“走吧,三哥,不是回家?”

傅令元黑著眸子,掐了一把她的腰,嗓音暗、啞地咬耳:“別以為你例假在身,我就治不了你。”

阮舒眸底波光流轉,淺笑唇邊。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阮舒都沒再回林家,也沒再讓慶嫂跟她彙報林家的情況。

徹頭徹尾變成孤身一人似的。

而她和傅令元,則好像突然進入了正常的婚姻狀態。

她養傷,他也養傷。

她去上班,他也不再像先前動不動就消失無蹤,每早上和她一塊起床去公司。她若去開會,他跟去開會;她若在辦公室看文件,他就坐在她辦公室裏的沙上看書。到了下班的時間,他必然提醒她。

路上,他帶她轉去市買新鮮食材,然後回家,他在廚房煮飯,她進書房辦公。

吃完晚飯,他們像一對恩愛的夫妻,耳鬢廝磨,一起散步。

仗著例假,她總撩他一身火,最喜歡在外麵的公共場合時加以挑、逗,叫他憋著沒法撒。這樣的結果是,每早上醒來,她的睡衣都不翼而飛,而她被他摟在他懷裏。

起床洗漱照鏡子的時候,便現身上吻痕遍布,主要集中在脖子、鎖骨和耳後三處,異常明顯,逼得她接連幾隻能穿高領。

當然,他是故意的。

她隻覺他像一隻被她餓了許久的狼,掰著手、指、頭倒計時他的報仇之日。

因為這個在劫難逃的認知,她便幹脆愈加肆無忌憚地撩他。

日子過得如同戰役。

在撩他和反被撩的過程中,她暗暗尋找突破她最後那層心理障礙的“感覺”。

轉眼周六,阮舒去醫院拆線並複查。

一切無恙。

離開醫院,傅令元驅車帶她去市郊的馬會——他的那群紅圈裏的朋友約他。

以前他們一群人就喜歡時不時聚在一起,像上回郊區牧場那般,少不得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傅令元被傅家驅逐的事,圈內的人早就傳開了。

他們找傅令元好幾次了,可以猜測是要親自詢問他詳情。

傅令元這次卻是年後次赴約。

阮舒隨同他抵達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單明寒和張未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