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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便聽傅令元冷笑:“是啊,你的事,什麼都隻是你的事!你倒現在這樣也隻是‘你的事’?”
“傅令元你這是在強——”如何能夠輕易阻止一個正被盛怒衝昏頭腦的男人?他一衝到底,阮舒沒出口的字眼卡在喉嚨裏,整個人因脹痛張著嘴巴,仰頭起脖子失聲了足足三秒。
“想我強、奸?”傅令元鉗在她下巴上的手勁愈大,沉身狠狠一頂,麵露嘲弄,“我又不是第一次強你。而且那晚你還挺享受。”
“混蛋!”他的折辱之意滿滿,阮舒咬牙。而他進入後毫不留情地連番動作,每下都往最深處。她隱忍著痛楚,直冒冷汗,分出精力道,“我看得出來你根本不是在吃陳青洲的醋。”
傅令元聞言眯起眸子凝注她烏烏的瞳仁,暫且滯住淩虐。
“你很清楚他和傅清辭之間的感情。也很清楚我和他一點火花都沒有。卻仍然對我和他的接觸異常在意異常敏感。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特殊的緣由?”阮舒喘著氣,他在這時抓著她的兩條腿纏緊在他的腰上,托著她從餐桌上起來,抱著她走,麵無表情道,“這麼快忘記他當初要殺你?我和他是死對頭,你是我的女人,我難道不該阻止你們接觸?”
“你在謊!不是這樣的。至少不完全是這樣的。”阮舒的口吻十分肯定,他每走一步,他們的契合處便是一下猛戳,她要死要活地趴在他的肩上,指甲深深摳進他的背肌,“我感覺得到,你介意我和陳青洲接觸,還有其他原因。你不要把我當傻子!”
“我怎麼敢把你當傻子?”傅令元一把將她甩到床上,“我倒寧願你傻一點,現在也不至於這樣難搞!”
阮舒軟著身體急促地呼吸,便見傅令元徒手將床單撕出四條長條,等她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的兩隻手已經被綁住。
臉色一白,阮舒怒罵:“你變態是不是!”
“我是變態,不然怎麼會我性、虐?”傅令元冷笑,輕而易舉抓住她掙紮著亂蹬的兩條腿,不費吹灰之力地也桎梏住。
“傅太太不是對那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斷片了?”他當著她的麵戴好套,然後欺身壓上來,捧住她的臉,輕輕地摩挲她的眼,湛黑地眸子深深地攝住她,如同要看進她的眼底,“我來幫你好好回憶。”
“……”
那是怎樣一個劇烈顛簸的過程……
阮舒以為她會死。或死於極端的痛楚,或死於極端的歡、愉。
然而並沒有。
空氣裏充斥著液體糜爛的味道。她的四肢早在瘋狂的過程中鬆了綁,被他扭成各種不同的姿勢。她已幾近虛脫,渾身是汗地趴在他同樣都是汗的懷裏,沉重著眼皮。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像在哄孩子睡覺一般:“傅太太體力有所增強。今折騰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暈過去。”
阮舒有氣無力地:“回到海城,馬上離婚。”
下巴立即被掐住。抬起。對視上他湛黑的眸子,最深處殘留著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潮。
“傅太太別口是心非了,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傅令元撚了撚她的嘴唇,“你有多喜歡,我通通感覺到了。”
阮舒無力挪開臉,隻能選擇沉默地閉上眼。
他也未再言語。
彼此的寂靜中,疲累和困頓一並襲來。她的意識慢慢地渙散。
完全遁入沉睡之前,她感覺他在一點點地溫柔地吻她,從額頭,到眼睛,到嘴唇,最後咬著她的耳珠,於她耳廓低語呢喃:“不要離開我。”
“……”
夜色寂靜。
傅令元靠在床頭,摟著熟睡的她,麵色沉凝地坐著,把玩她的左手手腕。
手腕纖細,白色的玉髓子襯得皮膚越地掰。
撥開玉髓子,露出她在臥佛寺弄的畫符,一排字體優美的梵文,巧妙地沿著她原本的疤痕描繪,不僅恰恰好遮蓋住疤痕的醜陋,而且遠觀時整個梵文畫符像真的刺青一般,很漂亮。
傅令元嚐試著搓了搓兩下畫符,確實是掉不了色,不過到因此重新摸到了她的疤痕的輪廓。
指腹不禁便多加摩挲了一會兒,宛若要將疤痕的形狀和觸感深深刻在心裏。
少頃,他重新撥回玉髓子至腕上的位置,放回她的手,轉而抓過他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上有兩通未接來電,全是栗青打來的,隻是當時他正和她奮戰中,時候不巧,所以沒有顧得上接。栗青跟隨他多年,也是懂得他多半是不方便,所以未再打來,不過肯定在等著他回電話。
輕手輕腳地將她從他的懷裏挪回到床上。
她大概是模模糊糊地有所察覺,又或者是牽扯到她身上哪處的疼痛了,她的修眉微蹙,表露出不悅,習慣性地往她自己那個方向的床沿翻身側躺。
傅令元站在床邊看著她,眸色暗沉——兩人同床共枕了有段時間,他幾乎夜夜摟著她睡。可在睡夢中,她潛意識裏還是會找回原來的充滿防備的姿勢。
正如在生活之中,她也從未真正想過要依靠他。
這樣像頑石一般的女人……
給她拉高被子,傅令元裹好睡袍,關上臥室的門,走到客廳的沙上落座。
掏出煙盒,他點燃一根煙,吸了好幾口後,才回撥電話。
栗青很快接起:“老大。”
“。”傅令元緩緩地吐出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