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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怕她手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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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心理承受能力又不行了。不是已經知道他對自己存在無數的利用麼?現在隻不過又挖出了些細節,怎麼就又難受了?她怎麼可以變得脆弱?前二十八年不是都過來了?眼前這點打擊算什麼?

阮舒深深地呼吸兩口氣。

結果現沒用。

整副身心的情緒都宛若煮開的水,不停地沸騰。鍋蓋偏偏還密實地蓋著,水蒸氣冒不出去,而她需要泄。

“你幫著三鑫集團收購林氏,你幫著6振華用林氏的工廠藏毒,用林氏的產品運毒,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你考慮過我的下場沒有?”阮舒幾乎是擠著牙縫的,聲音在風瀟瀟的寂靜之中聽上去清冽得如山間的泉水般沒有絲毫溫度。

是!一直以來她都清楚地知道他是幹什麼行當的。她沒有不接受他混道上的身份。那是他的事業,他要做,她無權幹涉,她是他的女人,她用自己方式支持他的野心和抱負。但這並不代表她毫無底線。所以她在’B1ue裏撞見6少驄招呼大家吸粉時,質問傅令元是否也碰這些。

對,她就是雙重標準,對待陌生人和對待親近的人持著雙重標準。她當然知道毒、、品的危害,知道這玩意兒害了多少人,她和莊佩妤在城中村,那個毒鬼父親,不就是拿錢去吸毒,才逼著莊佩妤賣、、淫?可她沒那麼大的心去管別人的死活,她也從來不是個心懷仁義的女人,她隻想自己過得好好的,可能後來還多加了一條自己在乎的人能過得好好的。

她就是狹隘就是冷漠無情就是自私自利。一個人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為什麼要去管別人過得好不好?反正這就是她的價值觀。別人要販毒要殺人放火,隨便愛怎麼樣怎樣,隻要不傷及到她,隻要不關乎她自身的利益,她不會多管閑事。

如今,6家父子的所作所為侵犯了她費盡多年心血的公司,叫她怎麼能夠坐視不理輕易寬容?而傅令元是這件事最大的幫凶!甚至可以是直接的劊子手!——他原本不是三鑫集團調來林氏的副總麼?她算是想明白了,難怪他基本不幹涉公司的業務,他的職責所在本就不是林氏的業務,不是監督她掣肘她,而是協助青幫順利用林氏的產品運毒!

阮舒咬緊齒關,手卻控製不住顫抖得愈厲害。

傅令元的視線從她垂落在身側的指頭上收回,盯回她的臉。他眼睛黑漆漆的,靜而沉,嗓音更沉:“這些本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更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我會處——”

“我怎麼就不該知道我怎麼就不該管?那是我的公司!”阮舒抬起手,甩出第三個耳光打斷他。她先前尚存有想法,想著即便他確實利用著她,對她別有所圖,那應該起碼還有一些真心在的。比不得他的宏圖大業,但至少還是有的。可現在,她完全質疑。連那“一些”都開始質疑。

她用盡了她今晚最後剩餘的所有力氣。

然而打到傅令元的臉上,卻好像還是和前兩個耳光一樣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他紋絲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加沒有任何的躲閃,硬生生地挨著,立在風中,脊背筆直得像一棵白楊。

阮舒的臉冷得像冰塊,渾身都是戾氣。

風托起她的頭吹得有些淩亂,襯得她眼裏的怒意更盛,昏暗的光線下,隱隱約約的,她貌似眼眶都紅了。

傅令元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沒做任何的辯解,而是麵無表情地重新問了一遍:“是陳青洲告訴你工廠的事情?”

“誰告訴我的又有什麼意義?你當然希望我一輩子被蒙在鼓裏傻乎乎地任由你玩弄給你們肮髒的生意白白做嫁衣。”出聲後,阮舒才現嗓子泄露了一絲細微的哽。她暗暗地沉氣,強硬地將心底深處湧現的浪潮使勁地壓回去。

可是怎麼壓,都堵不住滿心口那仿佛被颼颼冷風刮過的冰涼感和蒼夷感。

“陳青洲告訴你工廠的事情?”傅令元再一次追問,眼睛同時看向榮一。

阮舒輕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傅令元倒是從中聽出意思了。

阮舒轉身走人。

“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傅令元扣住她的腕,將她拉回來。

這一下舉動,瞬間驚起周圍人的警惕,但沒有得令,暫且不敢輕舉妄動。原本和趙十三呈僵持狀態的榮一倒是開始掙脫著要回來她身邊,霎時和趙十三打起來。

阮舒倒一點兒都不驚慌,冷笑:“你要去殺人滅口嗎?”

傅令元默了默,似這時終於記起來和她算賬:“你要繼續去陳青洲那裏呆著?”

“我不僅要去陳青洲那裏呆著,還要幫陳青洲找出那兩億。”阮舒的眼神平淡而安靜。

傅令元的眼睛很黑,不起波瀾似的:“你不是不想和陳家有牽扯?”

“那也總比和你有牽扯來得強。”阮舒薄涼如水。

榮一和趙十三打得不相上下,邊打邊回來了,兩人同時鬆開對方的手,一個歸位到傅令元身側,一個歸位到阮舒身側。

“放手。”阮舒淡聲。

傅令元沒動。

阮舒抬眸看他,淺淺一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同意離婚,我可以不幫陳青洲找兩億。”

傅令元的唇線抿出堅冷。

看來他還是老想法。阮舒嗤笑:“你有本事就再把我抓回去軟禁起來。不過今晚你應該是沒有機會的。”

她有意無意地張望四周屬於陳青洲的人,然後捋開他的手。

捋開了。是真的捋開了。

他鬆開手指了。

阮舒心裏頭反而因此空了一落。

耳畔是傅令元岑冷的嗓音:“你要真能找出來,也得看他陳青洲有沒有那個胃口能吞。”

口吻倨傲。

與其是講給她聽的,阮舒更認為他是講給榮一聽的,好由榮一回去帶話,轉述給陳青洲。

隨便吧。她現在隻覺得很累,不想再看見他了,隻想離開這裏,回去一個人呆著。

阮舒拖著腳步往車子走。

榮一急急地要跟上。

傅令元叫住他:“陳青洲同意她過來工廠這邊胡鬧的?”

榮一並不願意被他像召喚手下一樣回答他的問題。

傅令元從他的神色看出答案,眸色驟然冷兩分,嗬嗬著道:“回去告訴陳青洲,敢把人從我手裏帶走,就得全權負責好她的安全。”

“不勞傅老大您費心,我們二爺自然會照顧好大姐。”榮一禮貌地答複,臨末了特意強調了四個字,“真心以待。”

傅令元勾出嘲諷。

“傅老大,我們先走了。”榮一道別著要走。

傅令元盯著阮舒剛坐上車的身影,淡聲提醒:“回去記得給她買藥擦一擦手。”

榮一稍一怔,魁梧的身材略略一俯:“謝謝傅老大。”

目送一群人的離開,趙十三瞄著自家老大站定不動的身形和盯著某個方向的視線,忿忿不平:“他們就是仗著人多。若不是老大你太著急,我們召集齊了兄弟再過來,他們哪裏還走得了?非得讓他們把阮姐還回來不可!”

傅令元聽言收回視線,斜斜地睨他一記眼風。

趙十三沒覺得自己哪兒錯話,可自家老大的眼神分明有些古怪。下意識地栽了栽腦袋,他又飛快地抬頭看傅令元,冒著大不韙諫言:“老大,你下次能別單槍匹馬麼?再怎麼樣,陳二爺那邊的人還是多的。如果剛剛榮一真不知高地厚下令動手,萬一你不心被他們耍陰招搞受傷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