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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著,他突然轉過身,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問:“我這個樣子怎麼樣?”
呂品伸出大拇指:“臥佛寺裏沒有比Bss你更帥的和尚。”
聞野聞言滿意地頷,張了張口本想再點什麼。看到了一燈大師朝他走來的身影,他頓住,轉了口:“老禿驢又要找我談人生哲理了。”
……
寺裏的宿坊他們沒有提前預約,已經客滿,所以阮舒一行人住進了周邊商業區內的一家酒店。
這家酒店最令人慕名的就是它從山上引下來的溫泉水,同時又沾了臥佛寺的光,就更受推崇。
既然來了,阮舒自然不會錯過,去訂私湯,正巧碰上陳青洲和傅清辭。
然而私湯卻隻剩一處。
阮舒非常善解人意地主動讓給他們夫妻——不是她思想汙,而是……以他們倆的男女關係,既然要去一起泡溫泉,肯定另有意圖。陳青洲自己不也透露了他最近忙著要孩子?那她怎麼還能不識趣?
卻聽傅清辭異常冰冷地:“我要和阮姐去泡。”
阮舒:“……”這分明是拿她當擋箭牌……
問題是陳青洲竟然爽快地同意了:“好,你們倆去泡。”並且提議,“這裏頭還有按摩館,你們泡完溫泉可以再去做個按摩。”
阮舒無語地掃了記眼風給他——不是想要傅清辭懷孕?怎麼輕而易舉就妥協?
傅清辭迅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臂,動作看似親昵,其實特別僵硬。
阮舒瞟她一眼,猜測她這是擔心她繼續拒絕甚至直接走掉。不過其實她原本還真打算這麼做。
接收到她的目光,傅清辭也未露尷尬或者不自然,仿佛她和她的關係本就熟悉到可以相挽手臂的份上。
陳青洲幫她們辦好手續。
傅清辭立刻拉了拉阮舒:“走吧。”
阮舒:“……”
這種手挽手的親昵,在離開陳青洲的視野範圍進入湯室之後便消失。
兩人各自換完衣服後下湯池,各自靠在一邊的池壁上,彼此沉默。
湯室的設計挺有特色,是間紫水晶能量套房。牆壁上栽種了不少葉片細呈心形的植物,看上去一片蔥蘢,宛若置身室外。綠色植物的縫隙中隱約可見大塊大塊的紫色然水晶,高純度紫水晶在燈光的照射下璀璨奪目。
湯池的正上方所對著的是玻璃幕,如果換作白,應該會有陽光照射進來。阮舒找到開關,摁下,緩緩地將角度調整了一下,幕拉開大半扇,仰頭便是靛藍的夜空。
郊區的星星自是比市區要多,令她不由自主記起她和傅令元在南山上過夜的那一晚。
倒是可惜了,很有氛圍又挺浪漫的湯室,陳青洲就這麼放棄機會,讓她和傅清辭進來。
轉念便微微自嘲著抿唇——自己都管不過來,她瞎操心別人夫妻間的感情做什麼?
低回頭來,冷不防與傅清辭落於她身上的充滿研判的目光對上。
“你和陳青洲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我貌似已經回答過你了。”
“我不想問他。”傅清辭直爽道。
阮舒心裏生了些想法,反問:“傅警官為什麼這麼想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他對待你很特別。”
阮舒輕輕地笑:“傅警官該不會是在吃醋?”
傅清辭嘴角一哂:“我還分得清楚他對你的這種特別並非普通的男女之情。”
“唔,也對,你和他都老夫老妻了。”阮舒的眼珠子故意滴溜在她身上尚未完全褪幹淨的淺痕上。目測是昨晚“勞累”時新鮮留下的。
傅清辭似有些尷尬,身體往水下縮了縮,嘴裏低低咒罵:“神經病。”
罵的自然是陳青洲。阮舒微彎唇角,隨口問了一句:“這次還需要我幫你通知那個叫談笑的警官救你出去麼?”
傅清辭眼波微動一下:“謝謝,不用了。”
似怕她誤會,她補充著解釋一句:“我現在自願留下來,是想和陳青洲一次性解決問題,不要再煩我了。”
“所以辦法就是給他生個孩子?”阮舒挑眉。
“那是他一廂情願。”傅清辭嘲諷一笑,“我是在向他證明,我已經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讓他徹底對我死心。”
阮舒應聲愣怔。
傅清辭往後靠上池壁,闔上眼皮,閉目養神,結束與她的交談。
一時之間,室內重新恢複安靜,隻餘旁邊蓮池裏冒水的汩汩聲。
阮舒本也不欲多問,見狀更是抿緊了唇。
少頃,感覺時間差不多,阮舒從湯池裏起身,看了眼一動不動的傅清辭,不確定她是不是睡著了,提醒一句:“傅警官,泡太久皮膚會皺,我先出去了。”
“嗯。”傅清辭自鼻間應出聲。
阮舒這才離開水池,進到隔壁的更衣室。
待她衝洗完身體出來,傅清辭也從湯池裏過去了,恰好接在她後麵進去淋浴。
阮舒正套著衣服,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得厲害。
她走過去,現震的是傅清辭的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一個叫“晏西”的名字。
輕輕一瞥而過,她繼續走回去穿衣服。
手機震動完一輪後自己停下來了。
然而不出五秒又重新開始震。
阮舒猜測著可能是有急事,於是往淋浴間裏提醒道:“傅警官,你的手機有來電。”
傅清辭並沒有回答她,好像是水聲太大沒有聽見。
阮舒蹙眉,便也不再管了,反正她應該馬上就要出來。
經過桌子前時,傅清辭的手機上來電已經停止,但是她的微信又進來一條消息。雖然屏幕鎖著,但消息的浮窗有所顯示。
阮舒僅僅不經意地掃過,忽地愣住,待她下意識地扭回頭,手機的屏幕已經黯淡下去。
緊擰眉頭,她站定在桌前盯著傅清辭的手機瞧了好幾秒,最終壓下好奇心,沒有去重新點亮手機屏幕窺探她的**。
少頃,她穿戴好一切,傅清辭剛從淋浴間裏出來。
阮舒凝著她看,轉著心思。
察覺她的目光,傅清辭會錯意,揮揮手:“你不用等我了,我自己會回去。”
阮舒抿一下唇,打算重新提醒傅清辭的手機有未接來電,傅清辭的手機倒先震動起來。
見她走去接電話,阮舒便咽了話,自行往自己所在的客房方向走。
沒走多久,但見傅清辭神色匆匆地趕出來了,一下子掠過她走到前頭。
阮舒並沒有問她出了什麼事,隻是盯著她的背影,神色沉凝。
……
這邊傅清辭快走出溫泉館,直奔酒店門口。
陳青洲的那些守在暗處的保鏢第一時間現身兩個,攔住了她的去路:“傅姐,沒有二爺的允許,你不能擅自離開。”
“滾開!”傅清辭直接動手。
兩個保鏢隻敢防身,不敢傷她,一下子處於劣勢,隻能又出來幾個保鏢,以人數來暫且壓製她。
傅清辭被他們糾纏得暴躁無比。
而不消片刻便聽一堆的保鏢齊刷刷對著她身後的方向問候:“二爺!”
傅清辭停了手,攥緊拳頭,暗暗沉了沉氣,才轉過身。
陳青洲站在高兩級的樓梯上,沉默著不話,隻拿清黑的眼睛盯住她,似在等待她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
“我要走。”傅清辭簡潔明了。
“理由。”陳青洲依舊語音淡淡,提醒道,“是你自己昨晚剛答應過我的,你會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嚐試,留在我身邊不主動逃。”
“我沒有逃。”傅清辭壓著聲線,竭力保持平穩,“我現在有事,我想先去辦,辦完了我就回來。”
“什麼事這麼著急?”陳青洲問。
傅清辭有點壓不住火氣了:“我的個人私事!用不著向你一一交代吧!”
“看來早上不該把手機還給你。”陳青洲睇一眼她緊握的手。
傅清辭輕輕一顫,捏住手機將手縮到身後,竭力平和地解釋:“你把我扣了這麼久,和我的親人朋友毫無聯係。我現在需要回家一趟。”
“你不是一直都不在傅家住,隻逢年過節等重要日子才回去?你爸爸好像也並不怎麼管你在外麵如何生活。”陳青洲了如指掌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