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趴在地毯上搜索電子商城網購的時候,房門被人“咚咚咚”地敲響。
為了通氣,她並沒有關門,遂問聲一扭頭,便看到了佇足門外的馬以。
強迫症就是強迫症,一離開他的心理谘詢室樓層範圍內,就換回他自己的便裝。
阮舒腹誹著勾出笑容:“你來得正好,房租該怎麼給你,你快來算清楚,擱著筆糊塗賬,我呆得不舒坦。”
很快她補充:“對了,聽你這兒是有在網絡上掛過租的,我剛剛特意去瞧了一眼,租金我可是就按那範圍記住了,心裏有數,你沒機會宰熟給我臨時提價坑我的。”
上一次過來,她本好了一兩就搬,卻是隔了十來,換做別人肯定憋不住要關心一下。然而馬以沒有,一副隨她的便的態度,隻在聽完她上述的幾句話之後,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有些無語意味地翻她一個白眼:“半年交,外加一個月房租數的押金,最低必須租滿一年,期間任何時候離開,概不退款。”
阮舒聳聳肩:“k。”
見狀,馬以從衣兜裏掏出手機,低頭輸入了什麼。
不瞬阮舒放在腳邊的手機便震動,拿起一瞅,是馬以來的金額和他的賬戶。
“不收現金。自行轉賬。”馬以一板一眼,公事公辦的口吻,“今傍晚六點前必須到賬。”
“嘁,”阮舒微揚下巴,立刻就戳手機屏幕,“不用等到傍晚。”
不消片刻,馬以就收到銀行的到賬信息。看完他收:“你午飯怎麼解決?”
阮舒這才記起去查看時間,現原來已經中午。難怪馬以有空上樓來找她。
聽他這問話,她琢磨著有言外之意:“你打算請客?為歡迎我的到來?”
馬以擺出“你想多了”的表情:“前台臨時有事和我請了兩個時的假,她點的外賣沒人吃,你可以接盤。”
言畢他就轉身下樓了。
阮舒:“……”
轉瞬她微彎唇角,把購物車裏的東西確認付款後,起身下樓。
留給她的餐點就在前台的桌麵上。
阮舒也不另外挪地方,就勢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吃。兩個蔬菜一個肉外加一個燉湯,葷素搭配合理,菜色看上去漂亮新鮮,重要的是幹淨。
隔著落地玻璃望出去院子,馬以正站在葡萄架下,手裏拿著剪刀,選率先熟透的葡萄。
“你今中午不用整理病例資料麼?”阮舒記得他午休期間一般都是幹這事兒才對。今到時悠閑。
起來這葡萄架,今年她最後一次留意的時候,還是初春,那會兒枯藤剛冒綠芽,她的厭性症約莫就是那段時間被傅令元B著去麵對,後來才治好的。老長一段時間沒來,她錯過了葡萄藤的長葉、茂盛和結果,直接來到它的成熟期。
馬以沒有回答她。
阮舒並不意外。
不過沒一會兒他就從院子裏進來了,手裏提著的筐盛著兩串剛剪下來的葡萄,顆顆飽滿圓潤,色澤鮮亮。
阮舒笑:“你的生活還真像現在流行的老幹部作風,每就在這診所裏看看病養養花種種葡萄,沒其他消遣。”
馬以背對著她站在水池前洗葡萄:“作為房客要遵守的規則,我下午會打印出來,連同租賃合同一起。”
“好。”阮舒沒有意見,道,“你作為房東不能打擾到我的細則,我下午也給你打印出來。”
馬以不予置評,頃刻之後端著洗好的葡萄走過來,擱她麵前。
“謝謝。”阮舒一副“早猜到你是要拿來招呼我”的表情,一點兒都沒客氣地開吃,且不吝於誇獎,“很甜,汁很多。你如果把整個院子改成葡萄園,可以賺外快了。”
馬以扶了扶眼鏡,鏡片後的眸子閃爍著洞悉的精光,打量她的臉:“你今廢話很多。”
阮舒的手指滯了一瞬,很快翻他一記白眼:“嫌我吵?”
馬以沒有回答她,視線卻是突然落在某個地方,透出一抹古怪。
阮舒循著方向望過去,冷不丁正見一顆球狀物體順著階梯滾了下來。
她愣怔。
那顆球在停住之後好幾秒不曾動彈,不知是暈乎了,還是摔到哪兒了。
阮舒從椅子裏起身,未及邁步,便見它緩緩地舒展開身體,恢複成刺蝟的姿態,但是四腳朝了。
“你的?”馬以難以置信。
阮舒坐回椅子裏,否認:“不是。”
馬以等了幾秒,沒等來她的解釋,心裏大概有點猜測,換種問法:“你帶來的?”
“暫時代養。”阮舒如是道。
馬以轉回去看向尚四腳朝的刺郎:“它現在是在幹嘛?”
“不懂。”阮舒蹙眉,記起自己來了這裏之後,就把它忘在包裏了。它倒是自個兒給出來了。竟然還從三樓下來。一路這麼滾的?
“可能新環境不適應。”她隨口胡謅。
“……”馬以扶了扶眼鏡,“你是不是沒給它喂食?”
阮舒:“……”好像……是……
這麼起來,還得給它買食物、買窩?
當時在陳青洲那兒沒考慮那麼多,現在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帶了個大麻煩……
扭頭她盯著馬以:“我記得你工作之餘好像也會去動物救助協會邦忙?”
馬以:“……”一語不地直接忽略她。
有快遞員在這個時候前來送東西。
前台不在,馬以自己打算自己簽收,細看之後才現收件人並不是他,扭頭便遞給阮舒:“你的。”
“我的?”阮舒詫異,第一反應是她網購的那些物品神地送達。
然而並不是。
眼前的隻是一份快件。
阮舒拆開,取出裏麵的東西。
是一本紅本本。
上麵印的“離婚證”三個字十分清晰。
阮舒捏在手裏,先是一愣,不瞬笑開——他辦事就是不一樣,不僅效率高,而且還不需要她親自去民政局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