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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微歪了一下頭：“應該還有一個才對。還有一個女人。”
約莫未料到她會主動問，陳青洲很明顯地愣了一下，才道：“那個女人腦部受到撞擊，貌似有點腦震蕩。拍片觀察。也還沒醒。”
阮舒又沉默了一會兒，問：“什麼人幹的？”
“最近龍虎邦和青邦之間鬥得很厲害，這次對令元的伏擊，就是龍霸為了報仇而幹的。”陳青洲回答。
阮舒再次沉默，盯著陳青洲的臉。
陳青洲安靜地與她對視，接受她的疑似審視，少頃，率先啟唇：“還有什麼想問的？”
“你會告訴我？”阮舒反問。
“會。”陳青洲點頭，眸子清黑，“你是我妹妹。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阮舒低垂眼簾：“我並不想當你的妹妹，可我還是想問。”
雖然她的聲線很平穩，語調有點清淡，但陳青洲兀自將這句話當作她耍賴皮來聽，不禁輕輕笑了一下：“沒關係。”
阮舒握在茶杯上的手指微蜷一下，默了兩秒，抬眸，開口：“真的隻有龍虎邦？”
似早猜到她要問的是這個，陳青洲一點兒不意外，並且回答得很快：“不是。確實不是隻有龍虎邦。”
他絲毫不遮掩地坦誠：“還有我的人從中渾水摸魚了。否則光就龍霸做不到這個地步，因為令元明顯事先有所防範。”
阮舒的手指蜷得更緊了些，最後向他確認：“你想要他的命？”
“是。”陳青洲的笑意還在，“可他還是沒死成。”
不瞬，他反問：“我現在坐在你麵前，你想為他報仇嗎？”
阮舒麵露一絲嘲弄：“我過，不想卷入你們之間。你們的利益爭奪和我無關。”
“但你關心他。”陳青洲笑言。
阮舒微抿唇。
“那麼你會因為我想殺他而討厭我嗎？”陳青洲又問。
“我原本對你也沒多親近。”阮舒漠漠道。
“好。”陳青洲笑笑，再問，“現在情況如果反過來，是他要我的命，你會關心我嗎？不求你像關心令元這樣特意不計前嫌跑來找我，隻哪怕一點點呢？”
阮舒眸光輕閃一下，蹙眉：“抱歉，我不回答這種假設的問題。”
陳青洲凝了她兩秒，沒有勉強：“好。那就不用回答了。”
旋即他建議：“時間很晚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留下來休息。你的房間還在。榮叔每都讓傭人打掃，沒有灰塵的。”
似是怕她不同意，臨末了他補充：“令元的消息隨時會再傳回來的。”
阮舒沒有拒絕，一聲不吭地起身，走到書房門口時，止了步子，回頭：“他現在沒死，你會讓人在醫院裏對他繼續下手麼？”
陳青洲聞言頓了頓身形，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道：“他現在的病房外麵全部都是6家的保鏢。連隻蒼蠅都輕易飛不得。”
也就是，無論他是否有意下手，都下不了手。
阮舒握在身側的拳頭鬆開，對他牽了牽唇角：“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晚安。”
“嗯。”陳青洲淡淡一笑。
……
這個夜晚，阮舒如何入睡的，她記不得了，倒也沒有做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第二睜眼，先入目的是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愣了一會兒神，才想起來自己昨晚留宿在了陳青洲這裏。
伸手到床頭櫃把手機摸過來，開機之後瞥了眼時間，現竟已中午十二點半了。
居然睡到這個時候了……
手機短信忽然有提醒。
阮舒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提醒的是曾有來電進來，號碼……
嗯？警察局……？
阮舒愣怔，多盯了兩秒，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
可警察局為什麼給她打電話？
正狐疑著，手機卻是在這時又震響了，而打進來的依舊是警察局。
阮舒忙不迭接起。
“你好，這裏是海城市警察局，請問是阮舒姐麼？”
“嗯，您好警官，我是阮舒。”
“請問您認識林妙芙姐麼？”
阮舒怔忡一秒，很快回答：“認識。她是我妹妹。”
“麻煩你來一趟警察局吧。她涉嫌在娛樂場所賣、淫並販、毒，現在被我們拘捕。”
掛完電話後，阮舒消化了好一會兒，匆匆忙忙地去搜新聞，才現，原來昨晚上’B1ue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