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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鳳目微微含笑,笑意裏好像帶了絲了然的深意。
助理的眼皮驟然一跳,眨眼之後,卻見阮舒已低下頭,聞著茶香輕呷,毫無異常。
***
晚上,阮舒八點多下的班,車子從住宅區的大門駛進去時,恰巧看見林妙芙從出租車上下來。回到家,她刻意在樓下逗留了片刻,沒一會兒林妙芙也回來了,表情依舊滿麵春風。
“上哪了?”阮舒的問話多少有點質問的意思
林妙芙心中一梗,收斂了表情:“同學約。”
“前晚上一起去酒吧的同學?”阮舒直勾勾地盯著她刻意精心畫過的妝容。
那林妙芙爛醉地被馱回來後,一直睡到隔下午才起床。她還沒有機會教訓她在酒吧裏險些生枝節的事情。
“是又怎樣?”林妙芙的語氣頓時不好起來,嘲諷,“你最近好閑啊,連我和同學出去都要管。是公司終於要交給大伯父了嗎?”
曹操,曹操到。王毓芬挽著林承誌的手臂在此時跨進客廳的門,夫妻倆皆衣著鮮亮紅光滿麵。見到阮舒和林妙芙,王毓芬停下與林承誌的有有笑,敏銳地察覺了什麼,故意笑著問:“你們姐妹倆這是又吵架了?”
林妙芙扭頭就繼續往佛堂走,例行每問候母親莊佩妤。
遭到忽視,王毓芬也不生氣,嗔著了句:“這丫頭的脾氣也越來越大,以後找婆家怕又是個問題。”旋即她看著阮舒,“不過有舒這麼能幹的姐姐在,大概隨手就能抓來一把男人,給芙挑選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後她轉頭找林承誌搭腔,“你是吧?”
林承誌笑著接話:“我和舒提過,她們姐妹倆都到可以嫁人的年紀了。尤其舒。”
手上握著的手機恰好震響,阮舒正好也懶得搭理他們夫妻倆,晃了晃手機示意之後,徑直走到門廊外。
陌生的號碼。
但顯示的是海城本地。
阮舒劃過接聽鍵,將手機貼在耳邊:“你好,哪位?”
“是我。”熟悉的男人的嗓音傳來,不知是不是隔著聽筒的緣故,比以往更覺如沉磁。
雖然先前在會館門口辨認出了他的那輛黑色吉普,但此刻他驀然現身,阮舒仍不可避免地訝然。
其餘幾人亦均怔了怔,除了阮舒,隻有老莫認得傅令元,最先出聲:“傅三?”
“嗯。”傅令元不鹹不淡地點頭,“進來和朋友打個招呼。”
爾後他的目光筆挺挺地望向阮舒,徑直朝她走過去,止步在她麵前。
他身上尚未消散的新鮮煙味兒立即縈繞她的鼻間。
“三哥。”阮舒璀然一笑。
妝容較平日有所不同,同樣的笑容,此時此刻愈地明豔。傅令元瞥了一眼她的紅唇,漫不經心地問:“招待客戶呢?”
“是。”阮舒微微頷。
傅令元的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劃過老莫捏著阮舒手指的那雙爪子上,頓住,又問:“敬酒呢?”
老莫有所察覺,當即縮回手。早在聽聞阮舒對傅令元的親昵稱呼時,他的心頭便驟然咯噔,隨後他們倆又聊得熟絡,更加預感不好,納悶傅家老三和這位林家的繼女什麼時候扯上關係了?
“那你們繼續。”
傅令元講出這句話之後,阮舒以為他要走了,結果他的下一句是:“我就在這坐一會兒。”
阮舒:“……”
傅令元似毫無察覺一般,兀自詢問原本坐在阮舒左手邊的助理:“我能坐這裏嗎?”
他唇邊勾著的斜笑令助理愣了一愣,連阮舒的意見都忘記征求,立馬點頭:“可以的可以的,您坐。”
旋即立馬拎開自己包,還將自己用過的碗筷挪走,給傅令元換上一套新的。
傅令元當真神情放鬆地坐下了。
因為原本阮舒正和老莫討價還價著敬酒的事情,都站著的,導致現在一屋子的人,隻有傅令元一個是坐著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存在,令阮舒根本無法和老莫及任主編繼續。
老莫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傅三過去的“光輝事跡”固然令人生懼,但在多數人眼中也就是個紈絝子弟,問題在於人家再混,硬邦邦的背景擺在那兒,誰要敢招惹?
沒多想,老莫便反客為主地招呼阮舒她們三個女人道:“別幹站著,咱們坐著吃菜。吃菜!慢慢聊!”
瞅著他一臉的諂媚樣兒,阮舒心底暗暗覺得好笑,睨一眼身邊的這尊大佛,放下酒杯和酒壺,泰然地落座。
任主編不認得傅令元,可既然老莫的態度大轉彎,料定對方必是個不可得罪的人物,沒有多言。
氣氛卻是一時詭異了下來。
拿著筷子扒拉著菜的傅令元像是剛察覺大家的拘謹一般,看向老莫:“怎麼?不是要敬酒嗎?”
未及老莫回應,傅令元又偏頭問阮舒:“你敬他對吧?喝多少?”
阮舒不太確定傅令元一係列行為的真正目的,心思飛快地流轉,考慮該不該再承一次他的情。
助理卻在阮舒的沉默中替她回答:“我們阮總,喝到破了她曾經兩斤白酒的記錄為止。”
“兩斤白酒?”傅令元重複了一遍,眸底頓生興味兒。
老莫嚇得冷汗涔涔,忙不迭接口:“玩笑,阮姐在開玩笑。我們哪裏會讓阮姐喝兩斤白酒?隻是兩三杯意思意思罷了!”
傅令元仿佛沒聽見老莫的解釋,笑著問阮舒:“你能喝兩斤白酒?”
“三哥不信?”阮舒的眉目間添了似釁意。
“改還真得見識見識。”著,傅令元順走阮舒的那杯沒喝的酒,對老莫和任主編示意:“我正好口渴,替她喝了這杯。”
“傅三你隨意就好!”老莫立馬起身,雙手端酒杯,朝坐定在椅子上的傅令元躬了躬背,
“改還真得見識見識。”著傅令元順走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