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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不太正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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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阮舒把眉筆放回化妝包裏,取出口紅,隨便上個色。

“能怎麼做?專家不是到晚上才能看看?那我們倆就先自由活動唄~”話落,褚翹朝阮舒的桌前趴過來身體,眨著眼睛,“你有沒有想幹什麼?”

阮舒抿抿嘴唇的口紅:“不知道。沒想幹嘛。”

否則也不會興致缺缺地上完墳就取消行程回來酒店睡覺。

“真沒有?”褚翹看起來有點傷腦筋,換了一種問法,“或者告訴我,你喜歡些什麼類型的活動項目?”

阮舒的腦海隻浮現出兩個字,並將這兩個字出口:“刺激。”

這是……很早以前,傅令元幫她治療厭性症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

“刺激啊,”褚翹列舉,“比如遊樂場裏的過山車?”

阮舒用紙巾輕輕地擦勻口紅,然後評價:“一般般。”

內心同時有另外一把聲音在:“傅令元帶我玩過了。”

“我明白了,”褚翹馬上有主意,眼珠子透露出狡黠,給她兩種選擇,“蹦極還是跳傘?”

阮舒手指一滯。

…………

半個時後,某跳傘俱樂部。

這裏對普通民眾其實是半公開式的,要體驗,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阮舒能順利入內,完全托了褚翹的福。

各項準備工作做好以後,阮舒和莊爻穿著裝備要隨褚翹要進去。

迫於無奈隻能等在外麵的榮一依舊不放心地再做叮囑:“大姐,你心點。”

他其實是抱怨的:“玩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高空跳傘?”

莊爻幫著安撫道:“我會照看好姐的。”

氣質最應該一起去的人是作為未婚夫的梁道森,但梁道森恐高。

他們並不放心放阮舒單獨和褚翹去,遂莊爻成為“護花使者”。

這也是榮一最終妥協的原因。

俱樂部的位置,臨邊靠著一航校,加之俱樂部的跳傘基地,所以這裏比其他地方更容易看見飛機。

無疑令阮舒回憶起傅令元曾帶她坐直升機的經曆——正因為,彼時在直升飛機上留下了跳傘的遺憾,褚翹給她選擇時,她丁點猶豫和糾結都沒有。

而回憶在坐上飛機之後,越洶湧濃烈。

雙人跳傘。阮舒和莊爻各安排有一名帶跳教練。

而阮舒的帶跳教練是褚翹。

嗯,是褚翹。

剛得知的時候,阮舒在所難免地訝然。

褚翹即刻不悅皺眉:“怎麼了阮子,你這是瞧不起我?我可是專業的好嘛?”

哪裏是看不起……阮舒由衷牽動唇角:“羨慕你。”

羨慕褚翹會的東西特別多。教散打,又會拳擊,今還客串帶跳教練。可想而知她曾經的生活多麼豐富多彩。

阮舒的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張沉篤的麵容。

掛著一貫閑散的笑意,斜斜勾唇自詡他是萬能老公……

正忖著,便聽褚翹頗為嘚瑟地:“你不用羨慕我,你要崇拜我。你見識到的我的能力還不夠多,改可以再開飛機帶你兜風。”

開飛機兜風……阮舒再是眸光一閃,未再言語,望向窗戶外,眼神愈變得悠遠。

褚翹的話匣子則轉向了莊爻:“林家弟,兩沒見,怎麼覺得你又變帥氣了不少?”

莊爻今貌似那麼一丟丟的興致,陪她侃話:“褚警官是還沒放棄要當我女朋友的念頭麼?我怎麼記得你兩前見你時,你對馬醫生更感興趣?”

褚翹挑眉:“林家弟是在怪我移情別戀?”

“沒。”莊爻應對得從容,友善道,“褚警官從始至終都隻是拿我當弟弟和我開玩笑,我分得清楚。”

褚翹卻是眨眨眼,狀似非常認真地:“我沒和你開玩笑,我隻是抗拒不了帥哥,可以同時對好幾個男人有想法。”

捉著下巴摸了摸,她竟是再放豪放之語:“那位梁先生,若非已是阮子的未婚夫,或許我也會感興趣的。”

莊爻聽言評判:“褚警官的愛好非常廣泛。”

褚翹聳聳肩,糾正他的措辭:“我博愛。”

旋即她瞥向機艙內的指示燈,現飛機已升到一定的高度,提醒阮舒:“阮子做好準備,很快就可以跳傘了。”

阮舒從回憶中拔回思緒。

不到一分鍾,褚翹了句“行了”,便唰地打開艙門。

眼前一片白茫茫,氣溫非常地低。

如此的高空,開著艙門,大有種驚心動魄之感。類似的場景令得阮舒再度恍然,如同回到傅令元帶她坐直升機的那日。

她此時身上所著的跳傘裝備,身後的鎖扣和褚翹身前的鎖扣相扣,兩人像連體嬰兒一般。

而阮舒是被褚翹帶著的,還沒反應過來太多,便被褚翹帶著挪到門邊,腳下處於踩空的狀態。

後麵的褚翹擺好姿勢,縱然淩空一跳。

阮舒隻覺徹底失重,旋地轉,風呼呼地往臉上刮,整個人急下墜。

剛跳下的約莫三十秒的時間裏,她的腦子完全是空的。

凝回焦聚和思緒之後,山川河流地平線一覽無餘地全都在眼前鋪展開。她心中隻縈繞著一種想法:此生從來沒有比這個時候體驗到更多的自由。

自然定律的自由落體帶來的自由。

身後的褚翹在哈哈大笑地問她:“阮子,刺激嗎?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刺激?”

阮舒翹起唇角,想回應她,結果剛一張口,風就灌進嘴裏,灌得她麵部變形,根本無法言語,隻能作罷。

這樣的自由落體再維持了大概二十多秒,褚翹打開了降落傘。

急下墜的身體驟然被拉住,自由落體至此結束,轉為在空中慢慢下降。

身處在落日線的上方,太陽是紅燦燦而溫暖的,空是蔚藍中帶著微紅的,地平線那兒是城市的輪廓,大地無比地親切,逐漸能清晰成蔭的綠樹和波蕩的河湖。

陽光和微風打在臉上,阮舒先前劇烈加快的心跳有所恢複,心情無比暢快,無比寧靜——

這種脫離人群,融入自然,處在比空更高的位置看塵世和眾生的上帝視角的感覺,讓世界美得突兀,而其他什麼都變得無所謂,變得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