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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阮舒用的是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但在他的這個動作下,她的手臂被他抬高了些,一下子牽扯到另外一邊受傷的那邊肩膀。
微微的疼痛感令阮舒不禁皺眉。
“梁道森”眸子一眯,放開了她,附贈譏嘲:“自作自受,不自量力。”
總算得以與他單獨講上話,阮舒不與他懟有的沒的,抓緊時間進入正題。
“莊荒年走了?”
“你不希望他走?”
“你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莊荒年來榮城?”
“輪得到你管?”
“隋家一家人,現在被莊荒年護著?”
“不都你幹出來的好事?”
“莊荒年現在帶我回來,是什麼打算?”
“你應該去問莊荒年本人。”他總算不再是反問句。
“他沒交代你什麼事?”阮舒的耐性都被他鍛煉出來了。
聞野吊高眼睛:“看好你。”
總算從他嘴裏撬出來個具有實質內容的答案。
阮舒選擇坦白告知:“一會兒我要出門。見唐顯揚。你該清楚,我能見到唐顯揚,對你是件好事。所以,莊宅裏打掩護的工作交給你。”
聞野眸子眯起:“你該知道莊宅裏,不止我這一雙負責盯你的眼睛。”
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著,強調:“雖然還不知道唐顯揚著急見我的原因具體是什麼,但肯定有助於你們對付莊荒年。”
“莊荒年既然已經從隋欣那裏發現我在背地裏查他的老底,就代表得趁著他如今暫且還能容得下我,速戰速決幹掉他!”
尾音落得極重極鏗鏘,微微諳出一絲凶狠。
同時,她抬起手,手指朝聞野的胸口點了點,目光筆直且洞悉地與他四目交視:“上述,你的心裏肯定清清楚楚。”
她甚至非常懷疑,在莊荒年來之前,聞野便試圖帶她回江城的原因,可能正在於此:希望由她來拉攏唐顯揚。
聞野垂眸,眸子眯著,盯住她修長的食指。
不過一秒不到,她的指頭便收回。
聞野抬眼,重新對視上她漆黑的瞳仁。
“我去準備出門了,你也去準備你該做些什麼。”
話落,阮舒轉身走入她自己的臥室。
聞野盯著她的背影,又是一句嘲諷:“敢對我下命令。”
卻並沒有如平日那般惱火發怒。
而神情間有抹別具深意。
…………
莊爻的速度很快,十五分鍾左右便備好了車。
倒挺感謝今天天氣狀況不好,否則可能得等天再黑些,才能出門。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得阮舒有點不可思議。
或許平日多慮習慣了,所以她心底生出一絲具體道不明的古怪。
這絲道不明的古怪,在到達那家咖啡館時,她無暇細思,隻能暫且捺下,留莊爻在外麵,她自己攏好帽子和口罩,攜榮一進去。
咖啡館的客人還挺多,不過她和唐顯揚曾經坐過的那個固定位置是空的。
走上前,才發現它之所以空著的原因是,上麵放著“已預訂”的指示牌。
這下子阮舒猶豫住了——她是猜錯地點了?猜錯時間了?還是地點和時間全猜錯了?
一名服務員忽然上前來問:“請問這位女士,您是約了這一桌的客人麼?”
阮舒心頭一動,忙點頭:“嗯,是的!”
“請問女士貴姓?”服務員又問,似在確認。
“阮。”阮舒回答。
服務員微笑著點點頭,邦忙把桌上的指示牌撤走。
阮舒落了座,點了杯咖啡。
服務員很快送上來。
阮舒往咖啡裏倒奶放糖,心裏狐疑著唐顯揚會不會把這次的見麵搞得太過神秘謹慎了……?
正忖著,一道身影迅速地躥過她的身側,坐到她的對麵。
“舒!”
若非他這一聲喊出得及時,榮一馬上就要扭折他的手臂了。
阮舒看著麵前衣著邋遢胡子亦邋遢的人,愣怔:“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唐顯揚拉低毛線帽的帽簷,神情頗為無奈,但也不與她廢話:“看來你並不知道,莊荒年在到處找我。”
阮舒錯愕:“隋欣不是投靠莊荒年了?隋家一家人不是都不見了?”
“我偷跑出來了。沒和隋欣一起。”唐顯揚簡單解釋。
阮舒再度怔忡,準備細問。
唐顯揚率先阻了她:“這個一會兒我再和你細說。先問你點事情。”
他的表情嚴肅:“你到底是向誰透露了隋欣手裏有她爸爸的日記?”
阮舒一時之間有點懵:“為什麼這麼問?”
“不是隋欣兩麵三刀,是有人要來搶隋欣她爸爸的日記本。隋欣以為是你出爾反爾,所以才轉投莊荒年,把你給告發了。”唐顯揚告知,眉頭皺著,“我了解你的為人,我知道一定不是你。林璞是你弟弟,他最近跟你一起在外麵的。也不是他,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