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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由是想和隋欣好好聊一聊。
唐顯揚是信任她的,因此這件事辦得極為簡單順利。
但唐顯揚也並非完全安心的。
“舒,我不知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鬥得過莊荒年。我並沒有太高的要求,隋家的其他人也和我沒有關係,我唯一的希望是隋欣和毛豆平平安安地回來我的身邊。”
“嗯,我明白。”阮舒的口吻顯得慎重,“我會盡我所能的。”
唐顯揚默了默,重新開口時,稍顯艱難:“舒,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和負擔。這件事追究本源,是隋家執迷不悟,才摻和到你和莊荒年之間。”
“如果……如果隋欣到最後也未能迷途知返,也隻能是她自己的錯,是隋家的錯。我不會怪你的。你原本就沒有義務要幫我和隋欣從中爭鬥中摘幹淨出來。”
話語入耳,阮舒的心裏有暖流緩緩流動。
抿抿唇,她寬慰:“顯揚,你是最了解隋欣的人。既然你一再強調她隻是一時深陷迷途,說明你始終相信她骨子裏的本性並不壞,”
“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也相信,你能與之結婚並生子的女人,一定如你愛她那般愛你。她一定不會舍得和你分開的,更不會舍得毛豆沒有爸爸。”
唐顯揚自然聽不出她的一語雙關,但字麵上的意思,已足夠令他會心一笑。
結束通話後,阮舒就將能夠現在能夠聯係到隋欣的方式發送給褚翹。
褚翹第一時間就回複過來:“愛死你了小阮子!mua~”
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激動、興奮和滿滿的熱情及愛意。
阮舒不禁唇角微彎。
…………
因為博物館失火案,一個上午都沒有見到莊荒年到莊宅露麵。
這麼大一件事,倒沒有一個人拿來彙報給身為家主的阮舒。
不曉得族裏會怎麼個亂法,反正能不被煩到,阮舒樂得清閑。
新聞上關於此次案子的細節報道也越來越多。
當然,外界絕大多人並不清楚博物館為莊家名下產業,也不太清楚莊荒年和莊家的關係,莊荒年作為博物館館長,一時成為熱議。
議論的都是正麵的內容,對他一片倒的誇讚。不僅誇他在大學裏任職考古教授的誨人不倦,更誇他文物鑒定事這一身份對社會所做的貢獻,及他所管理的博物館的各項公益行為對弘揚中華文化的重要作用。
由此,大家全都在心疼莊荒年此次遭遇飛來橫禍——其實官方尚未給出一個明確的起火原因。
另外,漸漸地,也有一小撮網友開始好奇莊荒年的身家背景。
各種胡亂的猜測都有。
最逗的一種說法是從莊荒年至今單身這一角度入手,猜測莊荒年是被神秘的富婆包、養,私人博物館就是富婆出錢為他開的。甚至延伸出,不一定是富婆,也有可能是富豪。
莊荒年的學生忍受不了這些猜測對他們可敬可重之教授的侮辱,雙方開啟如火如荼的罵戰。
阮舒瀏覽得津津有味,微笑著抬頭望出落地窗外,便是暖烘烘的太陽。
很奇怪。
以前明明覺得整座莊宅如同陰森森的牢籠,即便萬裏無雲的晴天,也掩蓋不住縈繞各處的冷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住在裏麵,已經不如以往難受了?
當然,之所以不難受,絕對不是因為她習慣了這裏或者把這裏當作家。但她也不確定,緣由是否在於,她比以前想得開了?未再似以前陰鬱了……?
對座裏的“梁道森”,目光於她臉上逡巡了許久。
逡巡到她唇角不滅的淺淺弧度,逡巡到她的眼底有光,仿若接收到了外頭的陽光的能量。
也逡巡到,她抬手端杯子或者伸手夾菜時,胸前的形狀時不時便因她的舒展動作而勾勒得清晰。
以及,她扭頭的時候,淺色的羊絨衫領口會露出她漂亮的鎖骨。
從他視線的角度,兩道彎弧有形,卻不突兀。
“姐,試試看這道菜。”莊爻主動給阮舒把盤子挪到她跟前,並提醒,“不要三心二意吧,先專心把飯吃完。”
無論眼神抑或口吻,皆諳有一股子寵溺的無奈。
“梁道森”的眸子眯起,臉一臭,冷笑著將盤子挪開:“孕婦不能吃太多。”
莊爻注視他。
“看什麼看?”“梁道森”不爽,“昨天育嬰師剛告訴我的。”
莊爻:“……”
阮舒更加:“……”
仆人在這時進來餐廳通報莊荒年的到來。
三人均收斂各自的神色。
沒兩秒,莊荒年的身影邁入,首先第一件事自然是雙手作揖問候她:“姑姑。”
阮舒眼皮掀得輕飄飄,嘴角也扯得輕飄飄:“二侄子辛苦了,一個人在外挑大梁處理博物館的失火,我這個家主像個廢物一樣,什麼忙都幫不上。”
仆人及時送上來一副新的碗筷,在餐桌上擺放好。
莊荒年原本是要落座的,聽言即刻又雙手作揖,弓下腰背:“姑姑千萬不要多慮,並非荒年越權,而是考慮到姑姑如今有孕在身,不適宜過度cao勞。”
阮舒當然沒有多慮,她隻是故意挑刺,故意表達不滿。
“多慮的是二侄子。我並沒有指責二侄子越權。”她微微一笑,“我單純隻是感歎而已。何況,博物館原本就是二侄子在打理,再沒有人比二侄子了解,理所當然要由二侄子來應對是最合適最恰當的。”
說著,她指了指座位:“行了,快吃午飯吧。”
莊荒年今天約莫是真的累到了,倦容難掩,也沒多和她說。
阮舒轉著心思,主動關心詢問:“外麵的報道虛虛實實的,看得我眼花繚亂。這次我們究竟損失了多少?”
莊荒年:“回姑姑,還在統計中,沒有出來。除了館內的工作人員,我把我的學生也喊來幫忙了。我是暫時回來和姑姑打個招呼,一會兒還得再過去。”
“梁道森”出言安慰:“莊二叔,無論損失多少,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明顯對不了莊荒年的胃口。
莊荒年看他一眼,沒作聲,隻輕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