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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片刻,她輕手輕腳地走向房門。
她目前能猜到的比較合理的解釋是,他趁著馬以不在家,來偷馬以的東西。
可馬以這裏能有什麼東西吸引他偷的?
最有價值的也就一樓的那些病曆檔案資料才對吧……
手觸上門把的時候,阮舒猶豫住,又收了回來。
她這趟回來,本就不打算驚動他,既然他現在沒發現她,她又何必因為好奇心而下樓去,增大自己暴露的可能性?
來了就來了吧,他愛幹嘛幹嘛,她悄悄躲著等他離開了就好。
阮舒又轉身,回到床上,再打電話給下屬詢問情況,下屬彙報從外麵來看二樓依舊沒動靜,她便打算事不關己地繼續睡覺。
……
明天見。阮舒心裏明白又是大伯母給自己女兒安排的相親。她本不玉打擾他們的相聊甚歡,偏偏其中一個男人主動站起身,遙遙地和她熟絡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廳裏瞬間安靜。
“譚少爺,你好。”阮舒淡淡地點頭致意便不再多搭理,將不遠處的傭人慶嫂喚過來低聲詢問,“夫人呢?”
“從早上開始就在佛堂裏。”
答案不出所料,常年未變。明知如此,阮舒還是每天都問一次,仿佛等著哪一天能有所不同。
“三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慶嫂玉言又止,“我瞧著她胃口不好,還不時幹嘔……”
阮舒的眸底閃過一絲的冷意,看回慶嫂時已恢複平淡:“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已經知道了。”旋即吩咐慶嫂,“麻煩你邦我燉點雞湯,晚上送我房裏。”
略一忖,她又補了一句,“多燉點,等三小姐回來也給她送一碗。”
慶嫂瞅了瞅阮舒有點蒼白的臉色,捺下狐疑沒有多問。
阮舒舉步打算上樓,頓了頓,她又改變了主意,轉身往佛堂去。
所謂佛堂,其實就是一樓最盡頭的一個房間。
阮舒輕輕叩了叩兩下門。
裏麵沒有給出回應。
阮舒轉動把手推門而入,霎時撲麵的濃重檀香。
房內的布局古香古色,精致的佛龕櫃前,一身青衣的中年女人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團上,撚著手裏的一大串佛珠,闔著雙目,嘴唇嚅動,念念有詞,似絲毫未察覺阮舒的到來。
阮舒倚在門邊,看了她有一會兒,少頃,兀自踱步到佛龕前,順起三支香,並攏香頭湊到燭火上點著,然後微低腦袋,恭恭敬敬地雙手持香抵於額上,心裏想的是手術室裏流掉的那個孩子。
三秒後,她重新站直身體,把香插進香鼎裏。旋即,她轉回身,正麵注視青衣女人,淺淺地笑了笑,“我今天又添了兩件罪孽。”
青衣女人不做回應。
阮舒走近了她兩步:“十年了,你不累嗎?”
青衣女人沒有吭聲。
“其實你這樣做的全是無用功。那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怎樣都抹滅不掉。”阮舒的語調十分地溫柔,唇邊泛起笑意,“你念一輩子的經,我造一輩子的孽。而我活得會比你長。更有效的解決辦法,不如你直接殺了我,怎樣?”
青衣女人不為所動。
阮舒添添幹澀的唇,似也覺得沒多大意思了,不再繼續說,將散落耳畔的頭發搭回耳朵後,掠過她,打開門走出去之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公司讓給大伯父的。我還沒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