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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彼時格格的情況有多讓人擔憂,把本身就是醫生的黃桑都給嚇到動了不顧暴露行蹤的風險要送醫院的念頭。
某些凝重的話題,在阮春華與郝大叔之間的聯係尚未得到確認之前,阮舒不去觸及,有意避開著,稍作輕鬆道:“可惜你現在不方便出門,否則應該去中醫藥館看看格格。她見了你,心情通暢了,病或許也好得更快些。”
傅令元自信:“雖然沒見著麵,但我隻是在電話裏和格格聊了幾句話,格格就開心了。”
“怎麼?你想表達什麼意思?”阮舒質問,“說明你人見人愛魅力無限?”
“傅太太的閱讀理解滿分~”傅令元誇獎,眉眼蕩漾。
阮舒不搭理他,兀自收拾便當盒要拿去丟。
傅令元掃視她吃剩的好幾樣東西,折眉:“挑食情況比以前更厲害了。”
阮舒輕飄飄斜視他:“嗯,我的口味不是永遠一層不變,或許哪一天,原本愛吃的,後來就不愛吃了。”
傅令元:“……”
然後接下來的兩分鍾內,阮舒在整理東西的同時,他深閨怨婦一般的目光就黏在她身、上沒離開過。
阮舒享受著他對她的依戀,心情愉悅,重新落座回視頻通訊前時,把一份文件發過去給他。
“什麼?”
“我答應過給你的剩餘的運輸路線。”
傅令元恍然,不禁又一次感歎:“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能幹的女人。”
阮舒瞋他:“隻是江城這一片區域的,而且我不確定是不是全部的路線都在這兒,有幾條也缺了幾個卸貨點。”
“夠了。”傅令元勾唇。
阮舒也不方便過問他工作方麵的事兒,主動換了個話題,問起陳青洲的骨灰:“什麼時候能偷梁換柱出來?”
“剛從滇緬把一模一樣的骨灰盒找來。今晚就能找機會換。”終歸別墅是他的地盤,這件事對傅令元丁點兒難度也沒有。
阮舒略略頷首,不覺打了個嗬欠。
傅令元挑眉:“又困了?”
“嗯,有點。”阮舒沒否認,旋即準備關視頻,“你去忙吧。我再去眯一會兒午覺。”
“不用關。”傅令元阻了她,“你在我屋裏裝了監控,隨時想看我都能看,不公平,我也想看你。”
阮舒心頭一動,其實覺得一直這麼開著視頻確實挺好的,感覺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好像身處同一空間。
她猶豫,就是有戲。傅令元趁勝追擊:“你睡你的,我不吵你,隔著電腦也吵不到你~昨晚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而且該做的事情還兩次沒做成……”
“早上不是補償給你了!”
“摸著你的良心回答我,能一樣麼?”
“就你事情多!”阮舒翻白眼,起身的時候沒有點結束。
傅令元叫住她:“你得把電腦也帶到床上去。”
阮舒:“……”
“阮阮……”傅令元裝可憐,“看不見你,我難受。多看看你,我的傷好得也快。”
阮舒繃著張臉,轉回身來拿上電腦。
攝像頭的位置因此而差不多對準了她的胸。甚至期間她無意中的一兩個小動作,更是讓胸口幾乎貼到攝像頭上。
傅令元含著笑意盯住,眸色一暗,遺憾她如果能沒穿內一那視覺效果能更棒了。
毫不知情的阮舒在床上騰出位置放好電腦調整好角度後,一凝睛恰恰瞅見傅令元剛添完屏。
愣了愣,她順著他收回視線的方向一瞧,隱約反應過來,驟然又羞又惱:“傅令元你是不是變態啊!”
傅令元坦坦蕩蕩:“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在你前麵本來就是變態。”
阮舒冷嗬嗬,背對著電腦躺下。
“欸……”傅令元提醒,“睡覺的時候穿內一,對胸不好。”
“你再吵我關電腦了!”阮舒厲聲威脅。
傅令元臉上是笑著的,嘴裏假裝被她唬到,無奈又可憐地哀求:“你轉過來,和我麵對麵。”
“最後一個要求!”阮舒如他所願,轉過來的時候發現傅令元那邊也躺床上去了,而且膀子又是光的!
“你——”
“睡覺本來就該脫衣服,穿那麼多,多難受?”傅令元理直氣壯。
阮舒瞥著他腰腹處露出一截的褲頭,確認他褲子還在身、上,倒沒再說什麼。
傅令元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小動作,勾唇:“睡午覺。一起。”
阮舒確實是又困了,閉上眼睛沒幾秒便入了眠。
隔著屏幕,傅令元已無先前的半絲調戲之色。
靜默地凝注她,他薄唇抿出堅冷,抬起手伸向鏡頭,徐徐描摹她的臉……
…………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黑沉,並且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可能睡太多,阮舒渾身軟綿綿的,蹭在被子裏老半天不願意起,腦子裏全是睡夢中斷斷續續的一些思考。
視頻通訊沒有斷,不過傅令元此時並沒有在電腦前。
阮舒把監控畫麵調取出來。
臥室裏空無一人,想來傅令元是有事下樓去了。
阮舒身體往上挪了挪,靠緊大熊的懷抱,將沒看完的佛堂內的影像資料再一次調取出來。
莊佩妤在吃安眠藥。
也不著急,一顆接著一顆,慢慢地。
吞咽完差不多一瓶的量之後,腳步稍顯踉蹌地行回佛像前,跪到蒲團上。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掂著佛珠開始念經。
阮舒深吸一口氣,關掉影像,將臉埋進被子裏。
半晌,她還是起來了,洗漱完畢後下到一樓。
莊爻獨自一人站在廊下,看著外麵的雨滴落在馬以滿院子的花花草草上。
燈也沒開,就那麼在黑暗之中。
而且也不知想什麼事情入了神,直至她摁了牆上的開關,客廳由燈光籠罩,莊爻才察覺她的存在:“姐,你是餓了麼?”
阮舒:“……”仔細想想,她這兩天好像確實,但凡和他碰上麵,就是管他要飯吃……
問題是,她現在還真是有點餓……
他這麼一問,她一時開不了口了……
莊爻從她的表情自行讀懂:“姐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等等。”阮舒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順便走一走透透氣。睡了一整天,腦袋都昏沉了。”
莊爻笑笑點頭:“我去拿傘。”
…………
這附近也沒地方可去,兩人沿著河道,踱步到了對麵小區的那家便利店。
阮舒不想吃正餐,挑了點零嘴,以及沒有忘記買了一份關東煮。
莊爻搶著邦她付了錢,然後拎上她的零食袋,撐著傘與她踏上返程。
阮舒邊走邊吃,嘴裏是熱乎的勁兒,臉上感受著飄進傘下的細細雨絲。
莊爻抱歉:“早知道我就再找一把傘出來。”
他已經盡量把傘往她那邊靠,半個腦袋都露在外麵,但傘麵終究撐開得不大。
阮舒蹙眉用手肘推他的手:“你的肩膀全是水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