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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明顯超出他預想的範圍,聞野愣了一下,隨後生出濃濃的興味兒,甚至有點急迫:“說清楚!”
阮舒示意自己此時還被他捏著的臉。
聞野甩手鬆開了她。
腳底重新全麵著地的阮舒避之不及一般連連往後退,扶在梳妝台前勻自己的氣。
“說清楚。”聞野跟了過來,抬腳輕輕踹了踹她的小腿。
…………
傅令元以病人的方式,躺在救護床上,被順利送進了醫院的手術室裏。
談笑在裏麵等著他,一邊看著醫生往傅令元身、上包“刀口”、插管子,一邊肅色通知傅令元:“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從警察局裏出去。下回你要是再攬了事兒進來,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你哪兒也不能去。”
可這一趟出去,他根本就還沒把人給找到……傅令元抬起手臂,覆在自己的眼皮上,遮擋住頂上的燈光,嘲弄:“或許我這趟進來了,還根本就出不去。”
陸振華應該不會不邦他吧?
上次陸嫣的音頻遭遇曝光一定程度上破壞了他和陸振華的關係,緊接著就出了這麼一檔大罪名,他突然有點沒信心保證陸振華會想辦法撈他……
準備就緒後,傅令元被推往他的病房。
不多時,陸振華派來的律師得到了和傅令元見麵的短暫時間。
律師慰問了傅令元幾句後,說明來意,是為了軍火交易的案子。
“陸爺已經連夜讓我們律師團想把發給傅先生你脫罪,雖然確實有突破口,但我們還得再商議商議。”律師表現出為難。
傅令元捏了捏眉骨:“這件事有點棘手,讓舅舅能避先避著,不要讓我牽連了他和三鑫集團。”
律師又打出一陣安慰劑:“傅先生,陸爺不可能放棄你的。”
…………
這案子是刑偵隊的案子,談笑這邊緝毒隊卻插了手,需要安排的事情有點多。
不僅僅是傅令元這一趟的出去,還有案子本身。
律師離開後不久,談笑來了傅令元的病房:“怎樣?陸振華這麼快決定好要撈你,讓律師來和你聊了?”
傅令元薄唇抿著,沉吟不語。
似乎有點奇怪……
和律師的交談非常簡單就結束了。
其實就算明天早上再來找他,完全可以,不用急在這半夜。總不會是擔心他會出賣青門和三鑫集團?
心裏還懸著“S”會去陸振華跟前告他的密可能。
傅令元輕籲一口氣,問:“還是沒有把‘S’及時解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因為‘S’的報複,在陸振華麵前玩完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談笑默了一瞬,反問:“依你看,截止目前你掌握的證據,訴訟成功的可能性多大?陸振華還能脫罪的機會有多大?”
“會不甘心。”傅令元似乎答非所問,嘴角飯一抹淺譏,“如果不能百分百定錘將陸振華繩之於法,我會不甘心。”
所以,還是得堅持住……
堅持到最後一步……
沒再深談,傅令元好不容易見他,正好當麵問他他一直沒正麵給回應的事情:“我拜托你去向上級申請出動警力去找那孩子,現在什麼情況?”
他強調:“我和你說過了,我任務結束後,是要去辦理手續領養她的,所以她不是阮春華的女兒,是我的女兒。我拜托你們找回我女兒,不過分吧?”
“嗯,要求是不過分的。”談笑背對他去關窗戶,遮掩了眸底的一絲閃爍,“但有點麻煩。這不是單純地邦你找回養女,案子牽扯在裏麵。也不是你說你之後打算領養她,她就能和案子撇清關係。”
“所以呢?”傅令元的臉拉下來,“你什麼意思?”
“你激動什麼?”談笑轉身走回來病床前,“我隻是先和你交待清楚事情的難度,辦我還是會去辦的,上頭還得開會商議,包括疑似非法實驗的案子,也得有個決議。”
“決議?決議什麼?”傅令元冷笑,“決議案子查不查??”
“不是你想的那樣。”談笑皺眉。
“你覺得我想的是什麼樣?”傅令元眉目沉洌,“你今晚一直在兜圈子敷衍我,話也不清不楚不講個明白。”
“你該改改你的脾氣。我沒在敷衍你,有些事情上頭沒有明確的指令,我怎麼跟你說清楚?”手機裏來了電話,談笑向傅令元示意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專心把你手頭該做的事情好好做完,找孩子的事我會給你辦。明天再抽機會和你碰個麵,你休息吧。”
傅令元冷眸送走談笑的身影,煩躁地將枕頭砸地上。
…………
醫院停車場。
談笑驅車離開。
另外一輛車子的車窗拉低三分之一,露出焦洋沉凝的表情。
…………
“沒什麼可說清楚的。”阮舒呼氣,“青門當年被差點被臥底警察搗滅的事,你應該了解大致是個情況。阮春華就是那個人。人人都以為他死了,實際上不過是他的又一次死遁而已。”
“你在拿我當傻子敷衍?”聞野的手又捏過來,隻不過暫時沒有用力,“你以為老禿驢真是遊曆人間體驗生活的活佛?他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去當警察的。”
“這你就得問阮春華,”阮舒別開臉,“我也想知道,他那種人怎麼就能混進警察隊伍裏還不被人發現最後成功死遁。”
聞野掰過來她的臉,已經摘掉琥珀色美瞳的漆黑眼珠子盯緊她的表情,似看穿她的謊言,又似似在試探:“看來這才兩分鍾不到,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真的不知道。”阮舒心裏其實打鼓,因為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間,孟歡是否和聞野交流過什麼。雖然孟歡並沒有從她和傅令元這裏得到過明確的回答,但孟歡十分敏銳地猜測三號是傅令元。
其實聞野就算知道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但她就是不樂意被聞野了解到太多涉及傅令元的事。
梗著脖子,她嚐試轉移重點:“不過關於阮春華領養你們這些孩子,還有那些殘破的文件紙頁顯示的內容,我確實有點眉目了。”
“什麼眉目?”聞野問。
阮舒看著他:“可以肯定,你們的的確確就是阮春華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