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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出事前幾天，老魏就有些不對勁，但是他沒和我說。”趙姐苦笑一下，“他這個人，看起來溫和有禮，但是有事，對誰都不說，以前也有這種事，他自己就緩過去了。”
司禮點頭，握住她的手，大夏天，她的手冰涼的，還有些微微抖著。
“那天早上，老魏已經緩過來了，他臨出門的時候很開心的和我說，給孩子取好了名字，等晚上再告訴我，沒想到他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白天的時候，醫院給我打電話，說他手術出了事，讓我快點過去看看。”趙姐眉頭緊皺，“但是這場手術，並不在老魏的行程裏。”
司禮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打斷她，“這是怎麼回事？趙姐你說細點。”
“老魏手術都是事先排過班的。他前幾天做完手術後狀態不好，所以這段時間並沒有他的手術。”趙姐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小本子，翻來翻去，“你看，他的手術本來應該再8月9號。”
“那他是做完手術情緒不好的，還是做手術前狀態不好的？”
“不好說。”趙姐翻著本子回憶，“連著幾天他狀態都不好。”
司禮點頭，心裏暗暗記下，“你接著說。”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也來不及細想，急匆匆趕到醫院裏，按照流程看老魏的遺體，再和醫院簽協議，但是我沒有簽，我借口肚子難受，去了衛生間，聽到兩個小護士說話。”
“有一個小護士聲音清脆點，她說，‘沒想到魏醫生這麼好的人還會出事，真可惜啊！’”
“‘那可不，魏醫生長的好，脾氣也好，醫院裏不管是不是人都喜歡他呢！’這姑娘聲音翠翠的，隨著她說話，鈴鐺聲也不時響起。”
“你又說胡話了！護士長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在醫院，我們是無神論者，你少來嚇人。”
“你別不信，我和你說一件事，你可別告訴別人。”
“什麼事？你說，我肯定不告訴別人。”
“我聽說，魏醫生這個事，不是意外，是有人想害魏醫生呢！”
“誰說的！怎麼可能，魏醫生這麼好的人，和誰都好好說話，誰要害他啊！”
“我也是聽說的，你可別說出去啊！”
“我聽到這，她們倆就走遠了，當時我著急又難過，一時之下，什麼都沒辦就從醫院跑回來了，醫院就說我要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也不讓我插手，讓我公公婆婆去辦。”趙姐扣著床單，“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但是也不敢亂說，可是剛才二姑說，老魏的屍體都不見了。”
“那魏醫生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趙姐一怔，“應該沒有的，他這麼忙，日記沒有時間寫，倒是會天天寫工作日誌。”
“魏醫生的東西都在醫院？”司禮拉住趙姐的胳膊，她有些著急。
“如果我公公婆婆沒有收走的話，那就在醫院。”趙姐看著司禮的表情，有些緊張，“他的東西很重要嗎？早知道我就帶回來 。”
“沒事。”司禮安慰她，“隻要東西還在，總能找回來，你現在好好休息才是，別多想。”
“我知道的，倒是你。”趙姐揉了揉司禮的手，“我告訴你，也不是讓你一定要找出什麼結果。”她歎了口氣，“我怕萬一我也沒了，老魏的事有古怪，就徹底沒人知道了。”
司禮眼眶有些濕，她總覺得像魏醫生夫妻這樣的人，本應該平安喜樂白頭到老的。
——
今天事楚臨的生日，他早早出門不知去了哪裏，司禮一個人從趙姐家回來做蛋糕。
她在做蛋糕的時候，心裏總是覺得不安穩，魏醫生的事像貓爪一樣在她心裏撓啊撓，理智上，她清楚自己不應該去醫院一探究竟，情感上，她還是想替他們做點什麼，哪怕無用功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