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回到樓上, 開始查吳青鬆發表過的論文。
他們讀書的時候，約莫是碩博階段發表的文章, 不是核心期刊。有發表人的姓名和時間範圍, 能搜索到的文章就很有限了。
司禮一共找出了四篇吳青鬆的論文，瞄了兩眼, 覺得有些絕望, 因為寫的什麼她根本看不懂。
考慮到楚臨展現出的超強的歸納能力，她拿著四篇論文去找了楚臨。
“你還準備繼續查下去？”楚臨有些驚訝。
“是啊。”司禮現在完全不慌, “都查到這了，總不好半途而廢吧。”
楚臨看著司禮, 笑了起來, 他揉亂了司禮的頭發, “真是個好姑娘。”
他拿著那四篇論文，先是每一篇都掃了一眼，接著又細細看了起來, 不時做了點記號，等看完最後一篇時, 長籲了一口氣。
“除了論文，你那趙姐還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吳主任是他們的師兄，以前最喜歡去醫學院的老實驗室開小會。”
“這位吳主任, 讀書的時候就有一個極其瘋狂的想法，他覺得通過藥物可以取代人對各個器官的依賴程度，隻要心髒跳動，即使沒有其他器官, 他仍然可以向正常人一樣活著，但是一旦他的心髒不跳動了，人也會立刻死亡。”
“天呐，所以他一直沒放棄，還拿人做實驗嗎？”
“誰又知道呢？”楚臨聳肩，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我是，你說他招了？好，我知道，你發過來吧。”
他掛斷電話，“肇事者招了，他說三年前，他和神秘人簽了協議，他的父親將成為實驗品，每天早上他會按照要求給他父親吃藥，檢查身體，然後發給神秘人。”
“神秘人是誰？”
“要是他知道，那就不是神秘人了。”楚臨拍了拍司禮的後背，“我和他們說了吳主任的事，既然有了眉頭，就讓他們查吧，我們去醫學院的老實驗室看看。”
——
浮城大學的醫學院是合並浮城醫藥學院後成立的，合並後，浮城大學給了醫學院最大的地方，最先進的設備，最多的經費，醫藥學院的舊址就慢慢空了下來。
後來總有人傳那裏鬧鬼，漸漸就更沒有人往那跑了。
司禮曾經也是聽過家長威脅，你再不聽話，就把你送到吉祥街，讓小鬼把你叼走。
等他們到了實驗室的時候，發現外表確實是廢舊荒涼，裏麵卻是整潔的很。
“實驗室裏這麼多房間，我們一人一邊，這樣找起來快一點。”
司禮想著分頭行動，楚臨卻不樂意。
“一人一邊，萬一碰到點什麼，我是救你呢，還是不救你呢？”
他拉著司禮跟在他身後，司禮心裏怎麼想這句話怎麼不對勁。
咋回事，這人腦子裏怎麼不想點好的，怎麼我盡出事，等他來救呢。
她沒注意楚臨怎麼帶著她走的，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和楚臨在一個小房間門口，四周眾多房間，隻有這間上了鎖。
房間的鎖是上世紀的大鐵鎖，並不能把門鎖的多嚴，使勁往裏推門，還是能從門縫裏看到屋裏的情形。
司禮一時好奇，蹲下身扒拉著門縫。
她上瞅瞅，下瞅瞅，感覺屋裏放了很多書的樣子，冷不丁，瞅到一隻眼睛。
司禮大聲尖叫，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在別屋查看的楚臨連忙趕出來，看到她的狼狽樣，居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