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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越傷心，越說越委屈，抽抽搭搭的，堅強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她有多渴望被安慰，被鼓勵隻有自己知道。
“都是他們不對。”楚臨輕輕哄著司禮，“你真的很厲害，你找到了他們的老窩，還能逃出來，真是個不得了的小姑娘。”
司禮哭著哭著，就笑了出來，“對了，還有很多女孩在那邊呢，她們怎麼辦？”
“已經有人過去了，我們也過去吧。”
考慮到司禮的腳受傷了，她被楚臨背著，看到楚臨似乎完全不受白霧的影響，走的很穩，她不解，“為什麼你對路這麼熟的樣子？”
“走的多了，路自然就記住了。”
“這幾天你過的好嗎？”
“不好，我很想你。不知道你躲去哪了，擔心天這麼冷你會凍著，擔心我不在你身邊你會害怕，擔心碰到壞人你會受傷。”
楚臨說著說著，自己倒哭了起來，“還好，還好現在找到你了。”
“天殺的。”司禮趴在楚臨背上偷偷擦眼淚，“你別以為現在煽情，我就不計較你這麼長時間沒來找我的事，等我們回去了再算賬。”
“那這樣我把這輩子賠給你抵罪啦。”
——
他們走回山穀的時候，穿著製服的警察已經帶著女孩們在裏麵了，辜良俊他們也已經被抓住了，他們好像來晚了，隻能看到一個結果。
“對了。”司禮示意楚臨把她放下來，“朱清如也在這裏，她現在在哪？”
楚臨看了她一眼，進去問了問，趕出了一直躲在屋子裏的朱清如，她眼中一份懼怕、三分憤怒，六分怨懟，看到司禮時，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
“都是你這個壞女人！你和她一樣壞！”朱清如衝著司禮喊。
“可是她已經死了。”司禮麵無表情，語氣裏帶著些嘲諷，“你最討厭的人死了，你開心嗎？”
“不可能！”朱清如瘋狂搖頭，“不可能，你又在騙我，她不可能死的！”
“反正你也要離開這了，等你回家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司禮想了想，又重複了一遍，“你媽媽最後有一句話留給你，她說對不起。”
朱清如的反應很大，她掙紮著跳起來，聲音哽咽，“不可能的，她不會對我說對不起！她永遠覺得自己沒有錯，她永遠想讓我低頭，她不停的告訴我我有多差勁，她永遠不認同我！”
“可是，”司禮想了想那個難得露出笑容的一板一眼的老師，隻有在說到女兒時才會笑一下，“她很自豪有你這樣的女兒，你是她的驕傲。”
“不會的。”朱清如蹲在地上捂臉大哭，“她怎麼會呢？她永遠在打擊我，在批評我，試圖讓我認清自己的位置，可是她根本不知道，我因為她到底有多自卑！我恨她！”
司禮歎氣，看到她那樣，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場悲劇的開頭，看似是一場衝動的離家出走，可是離家出走的背後，是多年來引而不發的矛盾，是長期打擊教育下的心懷怨恨，是一個不敢問，一個不想說帶來的結果。
楚臨把司禮抱回別墅裏，找了一個空地給她上藥，期間司禮一直在打哈欠，“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但是我昨晚一晚上沒有睡，你先出去，等我睡醒了，我再和你說。”
楚臨看著她，瞳孔裏全是她的倒影，他微微笑，應著好，把房間留給了司禮一個人。
“係統，超度怨魂吧。”
【係統：請宿主在一張紙上寫下對不起，並放入鍋裏。】
司禮看著憑空出現的鍋，按照要求將寫好的紙條放進了鍋裏，紙條放進去後，鍋裏慢慢溢出了西紅柿雞蛋湯湯的味道。
“世界上很多不必要的誤會，都是因為自以為善意的隱瞞。”司禮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在她熟睡後，有人推門而入，找來被子蓋好她，心疼的揉著她的腳踝，離開房間時，輕輕捧著她的手，吻過她的指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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