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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條件太好了，挑花眼了，哪像我們，工作累掙得又少。”
“你別太花心了，東東不是對你挺好嘛。”
“我沒有……”
窗外，羅稚言駕駛著ZJ8號開始滑行，漸漸加，之後漂亮的升空，一切都非常完美。
祁雲弘收回目光，晃了晃有些酸痛傷腳，準備回公寓繼續研究那款新遊戲，一轉身，看到常臉色刷白，滿頭冷汗，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窗外，十足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常，你怎麼了？生病了？哪裏不舒服？常，話。”祁雲弘關心地問道。
常的目光仍然盯著窗外，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問道：“剛剛起飛的飛機是哪一架？”
“剛剛？”祁雲弘轉頭望出去，正好看到一架B77飛走：“老洪的Zh1166號吧。”
“哦。”常如負釋重地長出一口氣，虛弱地抹了抹一頭的冷汗道：“嚇死我了，我以為是羅哥的ZJ8號，還好看錯了。”
“沒看錯，ZJ8號已經飛了。”祁雲弘話音剛落，就看到剛剛還陽的常砰地一下癱倒在地上。
“哎哎，你怎麼了，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找人送你去醫務室。”祁雲弘忙伸手去拉。
“祁，祁哥，你，你怎麼沒上機？”常結結巴巴地問道。他早忘了祁雲弘半個月前已經離開羅稚言的機組了。
祁雲弘也沒有聽出問話中的問題，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昨晚不心把腳扭了。你感覺怎麼樣，能不能站起來，我這腳不吃力，拉不動你。”
“羅，羅哥不，不是後才，才飛嗎？”看得出常很想把話完整，但仍然緊張得結結巴巴，連身體都在跟著抖。
“調度室讓他跟杜海豐換了，你到底怎麼樣啊？算了我找人送你去醫務室。”祁雲弘著話話就要走，卻現褲腳被拽住了。
“你別害怕，我不會扔下你的，我去找人幫你。”祁雲弘安慰道。
“去，去，去調度室。”
“你去調度室幹嘛，那裏又沒有醫生。”
“……”
十多分鍾後，常終於把話清楚了，換來的是祁雲弘也鐵青著臉，一頭冷汗地坐在地上。
祁雲弘一半是急的，另一半是他忘記了腳傷，使勁地踢了常一腳，結果可想而知。
二十分鍾後，調度室站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陰沉得能滴出水，調度室主任和維修大隊大隊長都站在總經理身旁，望著蜷縮在牆角的常，兩眼隱隱冒著火光。
“拿出方案了沒有？”總經理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如同尖銳的冰錐刺入耳膜，不僅耳朵嗡嗡直響，渾身也激靈靈地冷。
“三十分鍾內將有十架次航班起降，跑道騰不出來。”調度員戰戰兢兢地答道。
“備用跑道呢？”
“為了避開雷雨，所有跑道都……”調度員看了調度室主任一眼，硬著頭皮答道。
“王工什麼意見？”
一名頭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一分鍾前同ZJ8聯係過，羅機長暫時沒有生任何故障，我建議暫時不需要返航。”
“飛機隨時都可能生故障，現在不返航，難道一定要等真出了故障再返航？”祁雲弘不管不顧地叫道，他才不管什麼總經理、主任、大隊長等都在場，飛機上的可是他的哥們，他的親兄弟。
總經理冷冷地看了祁雲弘一眼，沒什麼，目光重新回到姓王的工程師身上。
王工抹了一把冷汗，繼續道：“根據雷達顯示，ZJ8號即使現在返航，需要分鍾才能到達我機場上空，若是改道飛往祥雲機場，需要4分鍾，ZJ8目前所處的位置，沒有再近的機場供它降落，我的意見是，讓ZJ8在祥雲機場降落。”
“祥雲機場在哪裏？”總經理問道。
調度員立刻將地圖調到大顯示器上，並凸顯祥雲機場和ZJ8目前的坐標。
地圖上顯示，祥雲機場在ZJ8目前航線偏東方，並沒有離開航線多遠。
“通知ZJ8號，在祥雲機場降落，聯係祥雲機場，告訴他們我們有一架B77航班4分鍾後需要臨時降落，請他們務必安排跑道路，一切費用按照聯盟緊急迫降標準辦理。”總經理迅做出了決定。
“為什麼要多飛1分鍾，你能保證那1分鍾是安全的？”祁雲弘仍然不放心地叫道。
調度室中一片死靜，眾人壓抑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王工程師頭頂上可憐的幾簇頭幾乎被冷汗完全打濕。
“你姓祁？”總經理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