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
羅輯傾身在老張耳邊低聲了兩個字。
“好。我立刻派人去辦,對了,你的槍還在你木屋的床底下。”老張站起身,指了指東麵的一間木屋。
羅輯走過去推開門,木屋大約十二、三平,除了有一張床外,屋角還堆了幾個木箱。
彎下腰,果然看到床下有個木箱子。羅輯拖出來打開一看,除了滿滿一箱子彈外,分開的隔層裏放在一把突擊步槍,一把沙漠之鷹。
正是羅稚言在狼俱樂部玩得最好的兩種。
習慣地將槍拿出來後,雙手一錯一抖,幾下將手槍完全拆開,之後又一件件熟練地裝回。
第一次在狼俱樂部玩槍,帶他的老教練教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拆槍,並且告訴他,隻要槍離開自己,再拿回來後一定要自己重新裝一遍。
最初羅稚言並沒有多重視這話,直到有一次聽俱樂部某個會員槍支走火打傷了老教練,原因是擦槍的時候不知道槍裏還留了一顆子彈。
老教練自那以後離開了俱樂部,羅稚言卻把老教練的話變成了習慣,拿起槍的第一件事就是拆了重裝,而他拆裝槍支的度也絕對不比專業人員慢。
更讓他受益的是,在拆裝槍支的過程中,他漸漸地對改裝槍械有了越來越強濃厚的興趣。
狼俱樂部配備一個設施非常齊全且高級的車間,隻要通過了申請,就可以在車間對槍支進行的改動,最近兩年多羅稚言對此樂此不彼。
拿著剛剛重新組裝好的兩把槍,羅輯試了試手感,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用過原裝的槍支了,感覺似乎不那麼順手,如果能改一下……
羅輯想到這裏笑了……
調出虛擬麵板,找了半,還真找到了一個可以試槍的地方,他很想知道在遊戲裏開槍的感覺跟現實是不是一樣。
布滿顯示屏的房間裏,雷格忽然問道:“他跟你什麼了?”
中尉明顯嚇了一跳,回過頭看清雷格,猛地站了起來:“雷頭,不,長,你什麼時候來的?”
雷格微微側頭,用下巴示意顯示屏上的畫麵問:“他什麼了?”
“那個,水肺。”
“水肺?”雷格欣賞地點點頭,“他的腦子夠活。其他人怎麼樣?”
“有個人在第二關,進度最快的是迪凱斯,他是偵察兵出身吧,把我們所有的地圖都跑遍了。”中尉道。
“告訴安東讓迪凱斯和羅輯之間配合一次,確保以後選隊友時他們能互相選上。”
“是。”
“河底的地圖要盡快設計出來了。”
“是,我已經通知安東了。”
“這張圖紙給安東,讓他放到戰利品中去。”雷格遞給中尉一張圖紙。
中尉看了一會道:“這是槍支的改裝圖?”
“羅輯留在狼的圖紙,不過讓我給改了一下,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因陋就簡,自己改。”
“是。”中尉激動地大聲應道。他本就是愛遊戲之人,參加過好幾個遊戲的編寫,如今這項任務不僅能編寫遊戲,還能協助遊戲玩家控製遊戲的展,令他經常興奮不已。
羅輯自是想不到他正在玩的遊戲會隨著他的要求而變化,此時的他正在分辨兩種聲音,槍聲和,電話聲?
是電話聲,自己的手機在響。
羅稚言不情願地摘下遊戲頭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家裏的電話。
“喂。”
“稚言啊,我和你爸爸剛聽你的飛機差點出事,你怎麼樣?沒事吧,你爸爸很擔心,催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一趟,你明回來吃晚飯好不好?”
“嗯。”
“稚言啊,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告訴家裏一聲,我們還是聽別人的,你大哥也是的,怕家裏擔心,怕家裏擔心就不了,這麼大的事兒能瞞得住嗎?怕家裏擔心不告訴你爸爸也要告訴我呀……”
羅稚言一臉木然地將手機放在茶幾上,聽著裏麵巴拉巴拉地著。
“喂,喂,稚言,你在聽嗎?”
“嗯。”
“我你休息的時候回家住,員工宿舍那麼大點的地方住著多不方便啊,巴拉巴拉……不了,你爸爸在叫我了,唉,現在真是一刻都離不開我。明晚早點回來啊。”
羅稚言拿起手機,應了一聲:“好。”
父親的妻,他的後母,那個叫阮溪雲的女人,羅稚言最初跟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候,真被她溫和的笑容和關心的話語唬住了,直到明的暗的吃了好幾次虧,才終於明白看人是不能隻看表麵的。
那個時候,他不到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