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安部特訓基地辦公大樓,雷格正在主持一個軍備會議。 WwWCOM
雷格的第一秘書林可一臉嚴肅,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低聲在雷格耳邊了句話。
雷格臉色突變,起身就向外走去。
林可隨後跟上,走到門口扔下一句:“會議暫停,等待通知。”
“出什麼事了?”
與會的人紛紛議論道。
雷格素來冷靜,塌下來眼睛都不眨,像今這樣明顯的情緒外露,跟著他一起工作很多年的人都是頭一次見到。
十多分鍾前,傅博士得知受傷的是羅稚言,跟上直升機上。羅稚言在直升機上的狀態非常不好,低溫加失血過多,已經處於深度昏迷,心髒還停跳了幾十秒,傅博士初步檢查後,一麵通知血庫備血準備手術,一麵撥通了雷格辦公室的電話。他知道這件事不馬上通知雷格,事後不管怎樣雷格都不會輕饒他。
博湖岸邊,曲教官和程教官以及邵元忠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他們的心思仍在那根鋼絲上。
邵元忠是幾個人中從軍的時間最長的,雖然軍種不同,但軍用品大同異,因而他對軍用品也最熟悉。
聽著大家議論了一會,猜測道:“我覺得是多功能背壺。”
凱撒聞言,立刻手腳麻利地從裝備包裏把背壺翻了出來,一對照,果然是多功能背壺上的把手,隻不過被掰直了。
“這個東西怎麼會掉下來。”曲教官拿走鋼絲,同時也拿走了背壺。
眾人紛紛搖頭,別背壺是裝在裝備包裏的,就是單拿,把手處的勾也不是輕易會脫扣的。
邵元忠轉身走到裝備包處,打開羅稚言的裝備包,找出背壺,把手好好地還在上麵。
二哥和四丫見狀也打開自己的裝備包,並且把祁雲弘的裝備包也打開了,幾個人的背壺都在,把手也在。
西羅一看,把自己的裝備包也打開,把背壺也翻了出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換好衣服站在車旁邊的溪秋臉煞白,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
“艾米,看看你的背壺把手在不在,我看看溪秋的。”西羅邊翻裝備包邊道。
其實大家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裏查看自己的多功能背壺,也沒想過如果是自己的背壺把手掉了會怎樣,隻是看到一個人做了,大家都跟著做了,誰都沒想到後果,直到西羅翻出溪秋的背壺後吃驚地看到把手不見了,聽到溪秋哭出了聲。
雖然誰都知道這隻是一場事故,誰都不會認為是溪秋有意刺傷羅稚言,但不有自主的,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無聲地看著溪秋。
溪秋怯怯地忘了大家一眼,一直壓抑的哭聲立刻變大了。
兩位教官對望一眼後,程教官走了過去:“溪秋,怎麼回事?鋼絲是你卸下來的嗎?”
溪秋點點頭,又搖搖頭,哭著不話。
程教官看了曲教官一眼,低聲道:“跟我過來。”
曲教官拍拍手,大聲道:“收拾裝備,準備回去,你們也一樣,上這輛車。”
知道了鋼絲的來曆,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程教官把俊宇組的其他人帶到自己車上,讓曲教官單獨詢問原因。
從博湖到訓練營一百多公裏,兩個教官都開得很快,不到一個時就開回來了。
“下車,都回宿舍。”曲教官命令道。
“報告,我想去醫院看看羅輯。”邵元忠道。
“報告,我也想去。”
“還有我。”
……
二哥、四丫以及西羅、艾米等人也紛紛要求。
“不許去,都回宿舍,我和程教官去醫院看,半個時後在運動場集合。”曲教官的態度極為強硬。這個時候,他可不希望再出任何一點事情。
另一輛車上,溪秋哭哭啼啼地下車後,程教官啟動汽車絕塵而去。
光聽汽車啟動時的聲音,大家也能感受到程教官心裏一定憋了老大一股火氣。
幾個人垂頭喪氣地拖著裝備往回走,走了一半,四丫實在忍不住道:“溪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但是,真的是你把那根鋼絲卸下來的?”
溪秋本來已經不怎麼哭了,四丫這一問,溪秋的眼淚又跟打開的水龍頭似地嘩嘩流了下來。
西羅長長地歎了口氣,抱歉地看了四丫一眼,柔聲道:“溪秋,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我們確實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羅稚言是他們的隊長,隊長受傷了,他們也有權利知道原因。”
四丫沒想到西羅會這話,感激地衝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