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滿顯示屏的房間裏,謝淼一邊看著遊戲錄像一邊抱怨著:“你他們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三了,每上遊戲隻是想著怎麼掙錢,根本不考慮如何闖關,第五關一直沒觸,他們也不著急。 WwWCOM”
“你後悔了?”安東慢悠悠地問道。
“後悔什麼?”
“後悔沒跟我打賭。”
“哼。”
“現在賭?條件不變。”安東大度地問道。
謝淼猶豫了,安東羅輯三內觸第五關,今就是第三了,可羅輯這兩上遊戲,不是替人家改裝槍械,就是研製靴,話都很少兩句,真不知道他還想不想繼續闖關。
“賭不賭,給句話。”安東踢踢謝淼的椅子腿問道。
謝淼看著安東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終於下定決心搖搖頭:“不賭。”
“真不賭?”
“真不賭。”
“不後悔?”
“不後悔。”
“為什麼?”安東問道。
“你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還有什麼詭計等著我。”謝淼瞪了他一眼道。
安東哈哈哈地笑了,拍著謝淼的肩膀道:“兄弟,你太好騙,我生怕你跟我賭,才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淼切一聲,根本不信。
“真的,你要跟我賭,我穩輸了,羅輯現在的心思都在靴上,根本不在乎什麼時候觸第五關,而且,跟俊宇打賭的事情他顯然也沒有忘。”安東道。
“沒忘?你怎麼知道?”謝淼一愣,好奇地問道。
“我也是這兩才想明白,前幾關羅輯也在研究靴,但他從沒耽誤過遊戲的進程,不是他對遊戲特別關心,而是不想輸掉打賭。四關一過,他的注意力立刻轉移了。”
謝淼點點頭後又歎口氣:“沒忘記卻不追究,看來沒好戲看了。”
安東瞥了他一眼,老實他也鬱悶,等了這麼久的好戲,就這麼沒了。
安東聰明歸聰明,但聰明的人也不是每一次判斷都正確。
羅稚言是真忘了。
確切地,是忽略了。
羅稚言的記憶力並不是很強,但他很少忘記事情,因為他的記憶區有主次之分。
拿打賭這件事,贏是唯一的目的,也是必須完成的任務,為主。至於贏了以後會得到什麼,並不重要,為次。同俊宇打賭後,羅稚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做計劃,幾之內,完成第幾關,當他觸第四關的時候,知道自己肯定贏了,於是打賭這項任務就算完成了。
完成了,自然也就從大腦的主任務欄中刪除。
就像某些完全靠記憶的考試,考的時候下筆如飛,寫得極順,卷子交上去了,考試通過,再做相同的卷子,估計有一半都忘了。
從猶他市回來之後,時間充裕了,羅稚言的興趣再次投注在靴的研製上,打賭這件事情,完全忘在了腦後。
不僅羅稚言忘了,關鍵的兩個人祁雲弘和四丫居然也忘了,四丫在生活中做過醫生,做過軍人,在遊戲中卻現自己非常有做生意的賦,無論是做地下藥商,還是做地下武器商,都做得有聲有色,興趣盎然。
祁雲弘回來後忙得很,一是給自己增加了訓練時間。
在羅輯隊,無論體能訓練還是射擊訓練,祁雲弘和四丫一向是墊底的,休假前祁雲弘和四丫還經常輪換著來,回來後祁雲弘墊底的次數明顯多於四丫,這樣祁雲弘多了幾分危機感。比不過羅稚言等三人還可以接受,但不能被四丫甩下去。
二是沒忘雷格的囑咐,照顧羅稚言的飲食起居。
羅稚言身體完全恢複,飲食不用祁雲弘怎麼操心,但起居要操心,每無論訓練多累,祁雲弘都會親自整理羅稚言的房間,目的當然不是打掃,而是收集整理羅稚言隨手畫的圖紙。
羅稚言早已習慣祁雲弘幫他打掃房間,隻是從來沒有這麼勤過,過兩次,祁雲弘隻是笑笑,羅稚言便聽之任之。
第三,跟西羅成了朋友後,腦子裏,跟俊宇隊的人挑刺鬥嘴的那根弦沒了,打賭的這件事情也就淡化了,忘了。
邵元忠和二哥沒忘,不過二人都不是多事的人,別人不提他們也不提。
俊宇當然不會忘,隻是他並不知道羅輯組的遊戲已經進行到哪個階段了,潛意識地,他也不想知道。
羅稚言這幾上遊戲,時間幾乎都泡在步行街的地下室。
尤金在地下室圈出了一塊地方,作為羅輯和迪凱斯的工作間,羅輯的車床就固定在工作間,方便迪凱斯偶爾使用。
靴花了羅輯不少金幣,終於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