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識別遊戲玩家腦電波,數據化後表現在遊戲玩家控製的遊戲人物中,讓遊戲人物的麵部表情細致化,是安東謝淼團隊這兩年的主要課題之一,以前遊戲人物雖然有比較豐富的麵部表情,但眼神是空洞的,新程序加入後,安東和謝淼果然在羅輯的眼中讀到了內容,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
而此時,他們卻看到了另一個幾乎相同的眼神,那是前的遊戲錄像,羅輯在醫院猜到尤金和華萊士已經有了那層關係後,看著尤金走進手術室的目光。
心疼,後悔,不安,憤怒……
沉默,在安東和謝淼之間蔓延。
良久後,安東率先道:“我去趟衛生間。”
謝淼立刻道:“我也去,一起。”
安東關掉顯示屏,跟謝淼一起走進衛生間。
衛生間,是秘密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幹淨”的地方。
所謂“幹淨”,不是指一般意義上的幹淨。當然,事實上這裏也非常幹淨,不僅沒有一點異味,也沒有一絲灰塵。因為這裏除了有專門的人員負責外,還有三個掃地機器人。那三個掃地機器人是研組的人用來解悶的工具,沒事就給三個機器人升級程序,弄的三個機器人都快成精了,比市場上出售的掃地機器人不知高級了多少倍。
這裏的“幹淨”,是沒有監聽監視等任何設備。雖然所有人都知道衛生間裏經常會談論些秘密,但誰也沒有膽子在衛生間裝這些東西。
安東率先推門走了進去,照例將每一隔間都看了一下,確定確實無人後,回身一拳打在跟在身後的謝淼胸口上。
謝淼當仁不讓地還了一拳,隻是兩人都沒有用力,因而距離也沒有被拉開,於是他們又一人打了對方第二拳,第三拳……
打著打著,謝淼的眼圈紅了,安東便一把將謝淼攬進懷裏。
“是他。”謝淼哽咽道。
“是他,還在上遊戲。”安東低低回應。
謝淼:“為什麼?”
安東:“不安全。”
謝淼:“不安全?”
安東:“不安全。”
謝淼推開安東,驚訝地看著他,慢慢地,目光中有些了然。
安東:“所以……”
謝淼用手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鎖的手勢,眼睛卻含淚笑了。
他們雖然一直都不相信羅稚言真的死了,但畢竟那隻是他們美好的願望,畢竟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如今他們幾乎可以確定,那個所謂神秘人就是羅稚言,沒有什麼新的羅輯,所以新羅輯np與舊的契合度才會那麼高,所以那些新羅輯無心的動作行為才會跟以前幾乎一樣。
安東和謝淼雖然屬於技術人員,但他們是聯安部的技術人員,同一線的特工一樣,他們也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在體能、射擊等方麵的要求雖然不同於一線特工,但在保密意思、危機意思等訓練是相同的。
羅稚言的事情,顯然牽扯到重大秘密,被他們無意中現了,先需要做的,就是嚴格保密。
“你他在哪裏?”謝淼打開水龍頭,用水聲掩飾著他十分低的聲音。
“療養院。”安東的語氣十分肯定。雷格在療養院,安東原以為羅輯的號是療養院轉接的,現在他可以確定羅稚言就是在療養院上的線。
謝淼正在洗的手停了一下,接著又很自然地道:“他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九死一生。”安東接口。不然也不會傳出他的死訊。幸運的是,他還活著。
“我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謝淼一邊著高興,眼淚卻掉了下來。
安東正想笑話他幾句,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名同事走了進來,看到謝淼眼睛通紅,詫異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笨死了,把洗手液弄到眼睛裏去了。”安東搶先道。
那名同事撲哧笑了,搖頭道:“好好洗洗,你這個樣子,像是被誰欺負了。”著話意味深長地看了安東一眼。
安東立刻叫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欺負他。”
如今這個年代,曖昧早已不僅僅存在於異性之間,同性相戀同樣很普遍,因為繁衍後代這件大事,已經有專門的部門承擔,是否想親自養育孩子,看個人的選擇。
同事笑笑沒話,但目光中明顯寫著不相信。
待同事離開後,安東一腳踢在謝淼的腿上,罵道:“靠,老子的名聲都毀在你身上了。”
經同事和安東這一攪合,謝淼激動的情緒終於平複了下來。回了安東一腳邊防備著安東繼續進攻邊笑道:“老子還沒找你要名譽損失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