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終於繃不住笑了,拍了一下羅稚言的腦袋道:“丟了,賠吧。WwW COM”
“哥!”羅稚言肉疼地叫道,“那可是我大半年的薪水呢。”
撒嬌、賣萌、耍賴、哭窮,為了讓雷格原諒自己,羅稚言搬出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但有一句話羅稚言不是瞎,雷格生氣,他真心疼他。
“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弄丟的。”雷格手一攤道。
“那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羅稚言商量道。
“沒有,你還去不去看邵元忠了,半個時後他可就要走了。”雷格問。
“去。”羅稚言著話下床,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摸摸自己的臉擔心道,“我就這麼出去?能行嗎?”
“去吧,沒外人。”雷格點頭。
邵元忠的傷看上去比羅稚言的重,卻因為是外傷,早就醒了,隻因為神龍號的手術室條件差些,所以雷格下令讓運輸機先將邵元忠和之前受傷的人員送回基地醫院。
羅稚言推門進去,四丫和二哥正守在床邊跟邵元忠低聲著話。
看到恢複原貌的羅稚言,幾個人都愣住了。
四丫第一個撲了上來,抱著羅稚言一頓狂親,親完左邊臉頰親右邊,最後竟想親嘴唇,嚇得羅稚言一把將他推開。
二哥斯文多了,走到羅稚言麵前淡淡地笑笑,正當羅稚言想先打招呼時,二哥忽然抓起羅稚言的手腕,使勁咬下,見羅稚言忍著沒縮手,嘴下留皮,沒咬出血,卻也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牙痕。
“她咬完了該我咬了,吧,咬幾口,咬多深,見血不見血,我尊重你的意見。”祁雲弘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看著羅稚言道。
羅稚言眨眨眼睛,哀求道:“能不咬嗎?”
祁雲弘點頭:“可以,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
“那你還是咬吧。”羅稚言拿出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將兩隻手腕都毅然伸到祁雲弘麵前。
祁雲弘毫不客氣地抓起其中一隻,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羅稚言疼得剛要大叫,忽然感覺整個手腕都濕漉漉的,喉頭不由得一哽,上前一步將祁雲弘抱住。
祁雲弘也鬆了口,雙手抱著羅稚言,越來越用力,像是擔心眼前的人再次失去。
二哥看了片刻,走上前一把將羅稚言拽了出來,抱怨道:“你別這麼用力,他身上還有傷呢。”
“我沒事,對不起大家,讓大家為我擔心了。”羅稚言眼圈也紅了,望著三人一臉的歉意。
“回來就好。”四丫用力拍著羅稚言的肩膀。
“歡迎回家。”二哥也拍拍羅稚言的後背。
“等等,先把賬算算。”祁雲弘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恢複他一貫的無賴笑容,對著羅稚言掰著手指頭道,“你不在這兩個月我每打掃一次你的房間,一周洗一次床單枕套,因為擔心你,重感冒一次,感冒兩次,因為思念你,訓練時受傷三次,失眠三周,掉了十斤體重……”
“停。”羅稚言打斷祁雲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瘦了嗎?我怎麼覺得你胖了?”
“電解質紊亂,忽胖忽瘦。”祁雲弘得毫不臉紅。
羅稚言忍著笑點頭:“我的錯,我的錯,用這個補償行不行?”著話從兜裏掏出個類似口香糖的東西——微型觸式炸彈。炸充氣快艇時用了一個,還剩兩個。
祁雲弘眼睛一亮,一把搶了過去。
四丫和二哥剛要什麼,卻聽到邵元忠輕輕咳嗽兩聲道:“稚言,你是來看我的嗎?”
羅稚言看了一眼靠在床頭坐著的邵元忠,詫然問道:“他是誰?”
祁雲弘三人一怔,哄地笑了。
羅稚言走到邵元忠床邊坐下,蹙眉問道:“什麼時候受得傷?傷哪裏了?”
邵元忠:“跳船的時候,事。”
羅稚言:“為什麼不告訴我?”
邵元忠:“我自己都沒感覺到,怎麼告訴你。”
羅稚言:“讓我看看。”
邵元忠:“男女授受不親。”
羅稚言臉一黑:“靠,你是女人?”
邵元忠挑眉:“你不知道?”
眾人再次哄笑。
送走了邵元忠,羅稚言拿著祁雲弘特意給他包的蝦餃,回到雷格充當休息室的船艙。
雷格仍然坐在沙上,手裏還拿著文件,頭卻靠在沙背上睡著了。
看著雷格疲倦的睡顏,羅稚言心中滿是苦澀。
雷格明知道這次任務有危險,卻仍然讓羅稚言參加行動,把擔心、焦慮、害怕深深地埋在心底。可以想象若在這次行動中羅稚言真犧牲了,會給雷格帶來什麼樣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