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苦笑道:“寧傾城幫了我一次,我答應過她,要給她一個月的時間,今天就算是頭兒來了,我也不會把她交出去。”
“放心,咱們也不強迫你,這次你有大功,頭兒也很高興。這點事情,等我回去,好好給他說一下……”齊禁炸了眨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但是你得悠著點身體,要不我給你買腎寶?”
“老子懶得和你說。”楊軒無語。
……
兩人走了之後,寧傾城微微一笑,“謝謝。”
楊軒搖了搖頭,“秦般若的演唱會日子定下來了……”
寧傾城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個月,好短啊……”
演唱會有條不紊的籌辦,楊軒這段時間也沒去多管寧傾城,每天古墓到家裏往返跑。
刑銘在這個期間,也打過電話,警局方麵的壓力,也都被他扛了下來。
寧傾城每天看書企沏茶,她說,這是她想過的日子,楊軒每每這個時候,變會冷嘲熱諷這個女人妄想白日夢。
終於,在近半個月的籌辦之後,秦般若在金耀的第一場演唱會,悄然來到。
“這件衣服怎麼樣。”寧傾城穿著一身花白色的連衣裙,走到樓下,在楊軒眼前轉了一圈。
“差不多行了。”楊軒撇了撇嘴,衣服是秦般若給她選的,大明星的眼光當然是極好,穿在寧傾城身上,把該展現的優勢都展現出來,“今天秦般若才是主角,你是想搶她的風頭嗎?”
“怎麼會……”
“如果好了,那就出發。”
寧傾城的眼中,期待的身材愈發濃烈。
……
兩人的門票自然是靠前,這次的演唱會,比之上次的結束之旅,還要熱鬧許多,秦般若許多在圈子內的朋友,也都趕過來當嘉賓。
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不斷被演奏出來,觀眾們的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秦般若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燈灑下,柔弱的身子高雅寧靜。
“下麵這首歌,我想送給一位朋友。我之前去旅遊,出了一點小意外,這位朋友救了我。當聽說了她的遭遇之後,我突然覺得,生而為人,自己是如此的幸運……”
本來熱鬧的演唱會此時安靜下來,大家都聽著秦般若訴說著。
“我不是執法者,也不能給她一個圓滿的結局,隻能以這種方式,祝願她,不再放逐自己。”
沒有觀眾吵鬧,演唱會突然被一種難以言說的低沉所包裹,仿佛讓人透不過氣。
寧傾城不自覺的抓住了楊軒的衣袖,呆呆的看著舞台上的人兒,她上齒緊緊咬著下唇,所有的故作堅強,所有的偽裝的麵具,在這一刻,支離破碎。
以前人們在四月開始收獲,
躺在高高的穀堆上麵笑著,
我穿過金黃的麥田,
去給稻草人唱歌
……
楊軒隱隱記起這首歌的名字,如果有來生,或許,寧傾城的心中,便有這麼一個夙願吧。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寧傾城是否對秦般若訴說過往,也不關心,她倆之間的朋友情誼到了何種程度,他隻是清楚的明白,寧傾城是要受到製裁這件事情,怎麼也不能更改。
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
看候鳥飛回來,
等我們都長大了就生一個娃娃,
他會自己長大遠去我們也各自遠去,
我給你寫信,你不會回信,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秦般若放棄了自己清亮嗓音的特點,轉而用一種從沒用過的方式演繹出來。
沒有矯情做作,沒有用鬼斧神工的技巧修飾,簡單柔情,仿若雋永。
而寧傾城,早已泣不成聲,口中不斷呢喃。
“謝謝……謝謝……”
燈光絢爛,映照在寧傾城梨花帶雨的臉上。旁邊幾個男人看了過來,眼神中有些疑惑,為啥這個這麼好看的女人,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