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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上朝必罵,誰來勸也不好使(六千)(1 / 3)

禦史台,又名烏台。因為禦史台這裏的柏樹上一直住著一大群烏鴉,所以有了這麼一個別名。所以後來蘇軾被抓到禦史台的案件,也被人叫作“烏台詩案”。

一大群烏鴉每嘎嘎在叫,其實是一種不祥的象征,聽起來也煩人,卻也並沒有人下令把禦史台的柏樹都給砍了。

甘奇在禦史台了逛了幾番,算是熟悉一下工作環境,還親自下得地牢裏看了看。

這地牢也是有講究的,整個地牢黑漆漆一片,唯有最頭頂有一個井口,井口裏會照射進來一些陽光。

甘奇為何會發笑?因為他想起了曆史上蘇軾這個倒黴催的,被李定抓到這個地牢裏坐了一百多的牢,每就隻能抬頭看著這個井口照進來的太陽,然後寫點給蘇轍的詩詞,寫點其他的書信,還有一些要絕命的詩詞。

當然,這是悲哀的事情,但是甘奇不知為何此時就是笑了出來。

逛完了禦史台,甘奇回到了自己的班房,進了這個班房,甘奇才有點當官了感覺。禦史台他們比起商稅監,那真的是一個上一個地下,商稅監到得如今,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樣子,還是甘奇臨走之前,才下令整修,此時才剛剛動工,不僅整修衙署,還要買隔壁的宅子擴大地盤,還得挖個大地牢出來。

禦史台有禦史台的差吏,抓人下獄什麼的,那都是一把好手。

第一上班,甘奇也沒有做什麼事情,隻是到處走走,認識一下其他官員與差吏,作為二把手,走到哪裏,自然都是備受尊敬的。

隻是甘奇這個二把手年紀太了一些,這裏的官員,都是中年人,還有不少老年人,大多數都是有孫子的人了,當然,也是這個時代的人結婚早,三十五六歲有孫子也是正常的。

一個二十歲的人,成了一幫爺爺的上官,在這個時代其實還是一件突兀的事情。

好在甘奇這個人,作為一個聖賢子弟,還是極為知禮的,並沒有什麼上官的威嚴,常常見人就先行禮拜見,口中的話語都是請教的口氣。

不過甘奇也是逢人就自己要著手調查當朝首相韓琦貪贓枉法的事情,左右之人的表情,也都是奇奇怪怪的。

倒也不是覺得甘奇不該這麼做,隻是覺得甘奇有些傻乎乎的,這種事情,私下裏做就是,何必這麼逢人就。

其實也還是有聰明之人,大概明白甘奇如此高調的原因。

這種事情傳開了,韓琦就隻能求著甘奇別出事了,一旦甘奇出事,韓琦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某些方麵來,甘奇這是真的有點無賴,有點碰瓷的味道。

在禦史台兜兜轉轉一,甘奇開開心心回家去,今夜城外有宴席,慶祝甘奇高升。

商稅監一眾人等都到場了,還有甘奇的一些熟人朋友學生,王安石也來了,包拯並未來。

慶祝還得躲著點,這種事情盡量不高調。

陳翰今日也到場了,近來他與甘奇的關係還真是突飛猛進了,自從陳翰把他與父親陳禮的事情到處了幾回以後,甘奇聽到了耳中,兩人的關係從表麵朋友正在向真正的朋友發展。

甘奇但有外出的場合,陳翰幾乎必到,甘奇若是閑暇在家的時候,陳翰也市場上門來見,吃上一頓飯,喝幾杯酒。陳翰還有一個聰明之處,那就是會把自己的夫人也帶上,他夫人吳陳氏是秋蘭先生的粉絲,陪著秋蘭先生也很是榮幸。

酒宴之上,甘奇看著蘇軾,想起了今日逛的禦史台,便笑道:“子瞻兄,你今日印堂發黑,雙眼無神,耳朵招風,鼻頭泛紅,我掐指一算,來日你必有牢獄之災。不過呢,我這裏有解危度厄之法,你若是願給我五貫錢,我便為你解除此劫,保你此生,再無牢獄之災,如何?”

蘇軾翻了一個白眼,了一句:“滾蛋。”

“誒……子瞻兄,五貫可能是貴了一點,三貫如何?”甘奇又笑。

“你為何不到城內去擺個算命攤子呢?我蘇子瞻何許人也?豈是你能哄騙的?”蘇軾喝多了,也知道甘奇喝了不少,所以甘奇應該是腦子給喝壞了。

“一貫,一貫錢,成不成?我算你日後必有百日牢獄之苦,一貫錢,助你一生平安。”甘奇捋著胡子,一派高人模樣。

“一錢也沒有,我蘇子瞻此番入京之前,就已發下宏願,再也不受你甘道堅的哄騙,上次之事,你害得我好苦……”蘇軾好像是真有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隻是他不想,因為他回家發現,連妻子王氏都穿了他親手設計的內衣,王氏還在蘇軾麵前是京城裏的好東西,價值十幾貫錢,特意穿給蘇軾看的。

那一刻的蘇軾,抱著頭,很痛苦。他也不好意思這是自己親手畫的,一張臉,是憋得通紅。

好死不死,甘奇忽然開口:“子瞻兄,我已作法,解了你的牢獄之苦,錢就罷了,倒也不用你如何謝我,你便幫我再畫一些新東西,以往那些款式已經老舊了,得上一些新款了。”

蘇軾好像早就猜到了,抬頭道:“道堅,我去坐牢,哪裏的牢獄,我願去坐,百日而已,我願意去牢獄裏待著。”

甘奇抬手指著蘇軾:“你這人啊,不可救藥。”

“我願意!近來我自己多讀佛法,參禪度厄。”蘇軾頭一揚。

“罷了罷了,你看今日之景如何?汴梁城附近的山,就我這甘家村最是漂亮,今日山下好宴,豈能不揮毫潑墨?”甘奇笑道。

“這話還算入耳,看我蘇子瞻揮毫潑墨。”蘇軾起身,著人備下筆墨紙硯。

“妥了!”甘奇點頭在笑。

此時王安石與甘奇舉杯示意,甘奇上前幾步,酒還未喝,忽然開口:“介甫兄可擅長丹青?”

“丹青之道?閑暇有過涉獵,但並不善此道。”王安石答道。

甘奇搖搖頭:“可惜了。”

“怎麼可惜了?”王安石一臉不解。

“沒什麼,就是有點可惜。”甘奇著,忽然又聞到了一些酸臭的味道,覺得有些不對勁,左右看了看,感覺好像是王安石身上傳來的,甘奇便又問:“介甫兄你幾沒有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