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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去了。”
“那位將軍還在門外等著呢……”
姑娘故意加大聲音道：“昨日，昨日明明好的，教我白白等了一，我其實那般教人擺弄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今日偏偏就不去了，哼……”
甘霸是聽得一清二楚，在門口大喊：“範姑娘，昨日是有公務，我家相公今日才得空閑，這不，我就來了？我家相公還等著呢。”
“不去。”廳內斬釘截鐵。
甘霸是搖搖頭，倒也不知再怎麼去勸了，唯有一轉身：“走，換一家問問。”
甘霸是真不懂得怎麼與女人打交道，更別談什麼勸解了，他還真就是這麼想的，這家不願，那自然就得去問下一家。
卻是甘霸話音一落，就聽廳內哭了起來：“你們……你們都欺負我……”
甘霸這是徹底愣住了，走也不行？走還哭上了？甘霸急了：“我……我甘霸可沒有欺負你啊，你可不要到處去亂，我甘霸可不欺負女人，我……我沒有欺負你。我大哥……是不是我大哥欺負你了？”
“就是你們欺負我，就是你，還有你家相公，都欺負我！”
“我沒有，看來真是我家大哥欺負你了，走，我帶你去找他，我大哥平常裏也不欺負女子的，若是我大哥欺負你了，那我大哥一定會給你賠不是的。”甘霸認這個理，平常裏可沒被吳巧兒欺負少了，卻從來隻能認慫，哪怕甘奇也多是如此，以往沒少給吳巧兒這個管家婆賠不是。
沒想到甘霸這麼一，廳內的姑娘還真出來了，梨花帶雨的，卻絲毫沒有嬌柔之感，口中道：“我得去尋他個道理來，憑什麼好的事情，就不作數了，我……才不給他彈琴了呢……”
甘霸呆頭呆腦：“不彈琴？那你要不在家等著，待得我大哥無事了再來給你賠不是，我大哥現在要聽琴，我得給尋個人去。”
“你……你……你還欺負我。”直男，不可忍受，不可理喻。
“我沒有啊，我甘霸頂立地，豈能欺負你一個弱女子？”甘霸這個冤啊。
“哼！”姑娘哪裏管這些，自顧自就上了車，木階都不要，翻身就爬上去了，還問：“走不走啊？”
甘霸也為難了，左右看了看：“走不走啊？”
“將軍，走吧？”
“走。”甘霸翻身上馬，還道：“我可沒有欺負你，到我大哥那裏，你別亂告狀。我甘霸一世清名，響當當的好漢，莫要栽你個妮子這裏了。”
不得多久，甘奇當麵，姑娘下了車，不知為何，這姑娘把自己的淚水早已擦幹。
甘奇還抬手作請：“落座。”
姑娘走到近前，不坐了，就是盯著甘奇看。
“怎麼了？”甘奇問道。
“你不是良人。”姑娘嬰兒肥的腮幫子鼓了又鼓。
“哈哈……甘霸前日嚇到你了？膽子變了？”甘奇也沒有弄懂，隻以為自己的形象被甘霸拉低了，也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前日好的事情，平白教人等了一每個音信……”姑娘倒也不是質問，反倒帶著嬌嗔。
“這個啊……今日一樣的，明日我還來，再去接你。”甘奇是個高手。
“明日你若是還話不算呢？”
“那我便變成池塘裏的王八。”甘奇這個辭，脫胎於紅樓裏的賈寶玉撩妹的語錄，賈寶玉才是真高手。
賈寶玉一出手，有就有。姑娘莞爾一笑，又忍了忍，把笑意憋了回去，落座，問道：“相公聽什麼曲子？”
“你今年多大了？”甘奇反問一句。
“十六還差一個月。”
甘奇頗有點驚訝，上下再一打量，這營養也太好了。答道：“胡笳十八拍。”
“略顯蒼涼悲戚。”姑娘還交流起來了。
“悲戚挺好，一日死幾千人，就得蒼涼悲戚，算是與人祭奠了，願魂歸故裏。”甘奇自我感動著。胡笳十八拍，的就是蔡文姬歸漢，的就是魂歸故裏。
姑娘半懂不懂，彈就是了。
土掩著人，人掩著土，一層又一層，一桶一桶的水往下傾瀉，土剛掩住了人，又露出了人體。還有那可以蠕動的手臂，帶著不甘的眼神，死前望向空，大概也在想著魂歸故裏。
今日姑娘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怎麼聽不見那戰場的哀嚎呼喊了？怎麼這麼多人還往城頭上挑水呢？
怎麼今不打仗了嗎？
今日姑娘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怎麼聽不見那戰場的哀嚎呼喊了？怎麼這麼多人還往城頭上挑水呢？怎麼今不打仗了嗎？今日姑娘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怎麼聽不見那戰場的哀嚎呼喊了？怎麼這麼多人還往城頭上挑水呢？怎麼今不打仗了嗎？今日姑娘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怎麼聽不見那戰場的哀嚎呼喊了？怎麼這麼多人還往城頭上挑水呢？怎麼今不打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