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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夜鬥(1 / 3)

二人互相依偎著又過了一陣。 WwW COM

火光卻是漸漸了。

沈湛摸了摸宋彌爾的手,已經變得很是暖和,而她身上的衣裳也由方才的**變得不過還有一些濕潤,氣色也好了很多,至少唇色已經恢複了鮮紅。

沈湛拉起宋彌爾的下巴,在她巧豐潤的菱唇上印下充滿憐惜的一吻,“走吧,咱們繼續出。”

“待會走的時候,彌兒記得走在樹葉下麵,這樣還能少淋一些雨。”

沈湛起身將那熄滅的火堆拂開,又用濕潤的泥土埋了,再踩上兩腳,將泥土踩得緊實,這才轉過來牽住宋彌爾的手。

兩人又朝前走去。

待得溫暖了,自然是要趕路的。兩人又不是出來散步,哪怕是半夜,也是要不停往前走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著追兵。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追兵。

趁著雨疏,二人又朝前走了不少。

“穿過這片密林,想來便會開闊一些。”

宋彌爾想起張南光將給她的柳州地理風土。不過她沒的是,視線是開闊了些,許是也沒有現在這般難走,但遇著敵人的幾率不定也就大些了。

沈湛一路走,仍舊在一些樹身上做著標記。

那標記幾乎看不出來,跟樹木融為了一體,若不是宋彌爾知道沈湛在做記號,根本都不會注意。她湊上去仔細分辨,才看得清楚一些的痕跡。可即便是看出來了這些痕跡,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便是暗衛處的特殊標記。若是伯尹等人現了,便能尋到我們。”沈湛開口解釋,“這種標記還有很多形狀種類,呢不必擔心伯尹一個都現不了。”

沈湛似是看出了宋彌爾的疑惑,也笑著補充道。

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好在這一次宋彌爾學乖了,知道走在樹葉子底下,衣袖肩膀雖然濕了不少,但好歹胸腹和背部都是幹燥的,也沒那麼冷。

宋彌爾望著沈湛的衣衫蹙了蹙眉,沈湛為了護著自己,背上已然濕了一大片,“湛哥哥,你不用護著我了,快些走到這些樹葉子低下來,莫要著涼了。”

“無事。”沈湛安撫道。

正著,他卻忽然皺了皺眉,挺直的鼻子動了動,似乎在嗅著空氣中的什麼味道。

“怎麼了湛哥哥?”宋彌爾看得一陣緊張,不由自主就攥緊了衣袖。

“這雨怕是要下得更大了。”

宋彌爾正要開口詢問沈湛是如何得知,卻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頃刻間,似乎是被這陣冷風帶來的雨水,霎時便落了下來。

“哎!”

宋彌爾不由驚叫了一聲,她躲在樹葉子底下,大雨一下來,那樹葉子反而成了最聚雨水的地方,樹葉兜了雨水被風一吹,再被多餘的雨水一加重,瞬間便翻了下來,劈頭蓋臉地澆了宋彌爾一身。

沈湛手疾眼快一把將宋彌爾拉了出來,好歹叫那樹葉上的雨水沒有全淋在宋彌爾的身上。

“都怪朕,沒有思量到這上麵去。”沈湛語氣中好不懊惱,帶了些愧疚。

“不怪湛哥哥。”宋彌爾搖了搖頭,隻不過好不容易烤幹的衣裳,這下子又濕了。沈湛正要開口,商量著是不是再找個地方想想辦法弄幹衣物,神色卻是一凝,“心!”

沈湛話剛落音,卻見五六個黑衣人踏著草葉飛來。

他們施展了輕功,腳尖隻輕輕一挨草尖便又彈起來,不過眨眼之間,便到了沈湛與宋彌爾跟前。

沈湛將宋彌爾往自己身後一帶。

“你們究竟是何人?所為何事?”

來者不善,但下意識地,沈湛與宋彌爾還是想問個清楚。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可笑。

但黑衣人怎麼會回答,他們蒙著麵,互相對視了一眼。為那個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劍,立馬飛身上前,就要與沈湛廝鬥起來。

“保護好自己!”

沈湛將宋彌爾護在身後,轉手之間便拋給了宋彌爾一把巧趁手的匕。自己卻不屈不避,也從腿上抽出了一把匕,朝那為的黑衣人刺去。

“心!”

宋彌爾不知道這幾人是否知曉了她與沈湛二人的身份,故而不好稱呼,隻叫沈湛心。

隻見沈湛一個轉身,側著便踢了那黑衣人一腳,想必力道較大,那黑衣人不由得連連朝後退了兩步,他憋了一口氣,又提著劍衝了上來,當下便朝沈湛的右肩劈去,沈湛往後頭仰麵一躲,堪堪躲過了那劍身的範疇,黑衣人一擊不中,又將劍做勾,竟是要朝沈湛的背部劃去,沈湛卻忽然一個掃腿,黑衣人動作一滯,沈湛又朝那黑衣人的腰部劃了一道。

黑衣人退得快,沒有傷及肌膚,可衣服卻劃了一道口子。

那黑衣人明顯憤怒了,手上一比,剩下的那五個黑衣人都一擁而上,朝沈湛撲了過來。

他們都未曾將宋彌爾放在眼裏,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傷了沈湛,宋彌爾也不足為慮了。他們都明白,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們似乎是沒有想到沈湛武功不錯,本來想著一個黑衣人便能解決的,卻沒想到要五個人蜂擁而上。

本是夜裏,雨又十分大,下得人五米以外的東西都看不清,宋彌爾站在樹下,隻能模模糊糊看見幾個人影在纏鬥,偶爾有武器的亮光一晃而過,刺得人眼睛生疼。

宋彌爾緊緊咬著唇,哪怕眼睛再疼,也一眨不眨地望著沈湛幾人纏鬥的方向。她抽出匕的刀鞘,將刀鞘別在腰帶上,右手緊緊握住刀柄,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宋彌爾的心跳得飛快,隻聽得前方是不是傳來悶哼之聲,她又仔細分辨,究竟是不是沈湛的聲音。可是雨聲太大,終究聽得不甚分明。

終於,雨幕中衝出一個人來,宋彌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隻見那人一身紫衣,在灰蒙蒙的雨中,在宋彌爾的眼中,似乎地之間隻有這樣一抹色彩了。

她微微張嘴直直地望著沈湛朝這邊大步走來,雨水濕透了他的頭,一綹綹垂在眼簾之上,衣衫也濕透了,絳紫色變成了黑紫色,腿上還沾了好些泥,看起來有些狼狽,可那雙眼卻十分明亮,雙唇緊緊抿著,也直直地朝宋彌爾望來。

宋彌爾從未覺得沈湛這樣的英俊高大。

宋彌爾也朝前奔了兩步,一把扶住了沈湛,“湛哥哥,可有受傷?”

“不曾。”沈湛動了氣,氣息有些低落,但是精神還是好的。許是憑一人之力戰勝了五個敵人。

“對方是誰?”宋彌爾又問。

“還不曾辯得身份,”沈湛擰了擰眉,“方才他們對話一二,聽起來卻不像是柳州人士。”

沈湛拉住宋彌爾的手,又轉身去查探那幾人的身份。

“湛哥哥心啊!”

那幾名黑衣人都或仰躺或側臥或蜷縮在地上,宋彌爾看得分明,為的那個黑衣人身形高大,如今側躺著。

沈湛一步上前,想的也是去查探那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