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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動搖(1 / 3)

沈湛來的已經是半夜,宋彌爾又照樣睡下,可是與以往不同的是,宋彌爾這次連燈都沒有留。 Ww WCOM

並不是宋彌爾迷糊忘記了留燈,也不是朱律和浴蘭沒有隨侍左右,宮裏的其他宮人也懈怠了。而是宋彌爾根本就是故意沒有留燈。

白日那些妃嬪們跪了一地,求著宋彌爾給她們一條生路,宋彌爾心都絞起來了,在南巡之前,要是沈湛去其他宮裏,宋彌爾心頭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的,甚至在柔貴姬文清婉有身孕的時候,宋彌爾還推著叫沈湛去看柔貴姬,做好一個皇後的職責。

可是當南巡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明明知道沈湛下了朝就隻來了自己這裏,卻一點也不想勸沈湛去什麼雨露均沾,她明明知道身為皇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是就是不願意開口,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把一切都當做借口,縮在自己的宣德宮中,心安理得地等著沈湛回來,就好像這宮裏就隻有自己與沈湛二人一般。兩人都不開口,也不破。當母後委婉地提醒了自己,甚至將那皇家秘事拿來給自己看,宋彌爾有些動搖,也由此而遲疑,可是更多卻是不安和不舍。一想到自己要去勸沈湛去別的宮裏麵做做,甚至要給沈湛張羅著照顧這宮裏麵的各色美人,宋彌爾的心就堵得慌,難受得緊,總想著不要去麵對不要去麵對。

可是白日裏,自己卻不得不去麵對了。不是因為她們步步緊逼,不是因為她們楚楚可憐,而是那才人得對,自己不在乎身後名,難道不在乎後世對沈湛的評價嗎?!

自古以來,不是沒有獨寵一人,而仍舊有仁德賢明的帝王,後宮之事與前朝之事本來就不該相提並論,更不能合二為一。

可是,自古以來,偏寵一人而還能夠好名聲好下場的帝王,又有多少呢?單不利益的糾葛,就是子嗣的大事,都夠帝王們喝一壺的了。自己想要獨寵一人不要緊,可是子嗣凋零,卻是對不起祖宗先輩的事了。

事情也是一樁接一樁地來,還不等宋彌爾理清心裏的一團亂麻,午後,宋彌爾剛剛午休醒來,卻被通稟段昭儀到訪。

宋彌爾不用想,就知道段昭儀定然是因為昨日晨省時生的事來的。

果不其然,段昭儀就是來道歉的。

她生一張冷冷清清的模樣,道歉起來卻十分無措,也許不是因為不習慣道歉,而是害怕自己當真誤會了她,趕過來澄清。

“娘娘,嬪妾······嬪妾那日真的是水土不服,若是娘娘不信,立刻便去柳州調查,嬪妾沒有通的手眼,斷斷不可能將別莊的人都收買為自己話。嬪妾也後悔,早知道要被人這般質疑羞辱,倒不如強撐著與陛下娘娘一同赴宴,便是為了陛下與娘娘擋刀擋箭死在了外邊,也總好過如今被人拿那種眼神打量的好······”

段昭儀做不來如同柔貴姬那般弱不禁風的孱弱,也學不會莊妃尉遲嫣然的楚楚可憐,叫她哭也哭不出來,好半才紅了眼,隻幹巴巴地解釋,一來也不多什麼,半點沒有虛以委蛇的客套話,倒顯得無限誠懇和委屈。

段昭儀這人,早在從前的何孟婕那檔子事,被人冤枉給柔貴姬下藥的時候,她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偏生不肯示弱半分,一句解釋也無,當澄清了她的清白之後,她也不覺得有什麼慶幸和沾沾自喜。就好像是她做的她就絕不含糊,不是她做的她也不認。整個人是非分明一樣,叫人一眼就看穿了。

等相處得久了,也是在南巡那一會,船上無聊,不過也就那麼幾個人,宋彌爾才與段昭儀熟悉了起來,才知道她也是個有情緒的人,隻不過這情緒一般不外露,受了什麼也自己忍著,隻有熟悉的人,才會認真的解釋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