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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更憑一風雨,輾轉誰人知(1 / 2)

沈湛與宋彌爾一路輕馬慢行,見著好的獵物又不算年幼的,便獵上一獵。WwWCOM不過大多數的時候他們都在閑聊,從吟詩作畫談論到民間習俗風土人情,從前不覺得,宋彌爾才現,自己身邊這位青年皇帝,可不僅僅隻是拳腳厲害些,文韜武略略通一點而已。沈湛也覺得十分新奇,難得與宋彌爾這般深入的談論,通常女子,能夠談論的,不過便是一些琴棋書畫,管宅治家和遵循著從前時候的女則女誡,實在是聊不到一處。便是同樣的琴棋書畫的主題,閨中誌趣一般的喜好,沈湛也著實欣賞不來,因此,當與宋彌爾閑聊一二,他愈覺得驚奇驚喜,愈對宋彌爾著迷,更加舍不得放手。

“畫之一道,不在筆端皮毛,而在於胸中微妙千壑。”

“詩詞之意,舒其景達其誌也,得景而無意者,如若流水,得意而失景者,則隨長風,隻有景意通達者,煌煌寥寥,不絕如縷。”

“文章有窄門,世俗通達練情,門越窄,難入尋。”

“人生碌碌,榮枯有數,何論短長?”

二人倒是在這獵場起了閑情逸致,後頭更是罷了弓箭隻交予後頭的侍衛,不再打獵,叫侍衛隻遠遠地落在後麵,兩個人細細地將人生五味掰開來慢慢嚐來。

便又過了兩日。

待到捕獵的最後一日,明日便是晚宴,再後一日就要啟程回宮,沈湛怎麼著也得再去臣子宗室那邊露個麵,便著了侍衛,好好跟著宋彌爾,又見6訓也在暗處跟著,這才放心去了前方更深的密林深處。

先頭兩日眾人都見著沈湛與宋彌爾處處一道,想來也不願讓人打擾,故而都沒有貿貿然上前,各自尋了妙處作樂,今日沈湛陪了宋彌爾半日,這一走,宋彌爾便一人落了單。

明麵兒上,朱律依舊未曾討得皇後娘娘的歡心,此番西山之行,宋彌爾便也就隻帶了浴蘭與乏雪二人,暗中留了朱律在宮中守著。自朱律傷後,在宣德宮裏,幾人聚時,還是同往常一樣,可對外,朱律成了宋彌爾的一顆暗棋,宋彌爾也拿不準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用,可是她就是覺得,應該這般留一手。另一方麵,宋彌爾也不願意看見,每次帶朱律出去時,別人見著朱律那探尋甚至驚恐的目光,總讓她十分生氣。朱律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可宋彌爾卻做不到無視這種情況,便趁機將朱律好好藏了,惦記著可能尋到良方,愈好那一道傷疤。

今日出來,乏雪浴蘭皆守在院子裏,縱馬多有不便,侍女也就不帶了,反正6訓也在,宋彌爾也不甚擔心。

與沈湛“廝混”了兩日,宋彌爾心中卻也始終惦記著要去與袁晚遊重修舊好,可是袁晚遊卻始終避著她,便是宋彌爾命浴蘭送了她愛的羹湯去,也不見袁晚遊開門。

浴蘭也不能一直等著,否則恐怕下半夜皇後與淑妃不合的消息便會在整個西山大院傳遍了。如今宮裏倒是都曉得她們有了矛盾,可是這閨中爭執鬧毛與皇後同淑妃不合,可又是兩回事了。

宋彌爾就更不能親自去袁晚遊的院門口站著了,這西山人多眼雜,竟是連院牆也翻不得的。

宋彌爾就隻能等著、忍著、看著有什麼遊什麼機會能夠見縫插針。

袁晚遊卻當真是氣得狠了,拉下臉,許是心裏頭也是知曉宋彌爾不會真與她生分計較,偏生就不給宋彌爾麵子,宋彌爾一邊哭笑不得,一邊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令袁晚遊失望?

可是要叫自己對一個尚未出生的生命下手,自己卻也當真做不到。

文清婉雖是招人煩,卻也罪不致死,自己若是也先下手為強,豈不是成了自己往日最討厭的那種後宮婦人?

一定得要將自己這心中的思量與袁晚遊好好講講,想來她定然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是真欺到了自己頭上,自然也絕不會心軟。

可是這密林遼闊,宋彌爾卻當真不知道袁晚遊去了哪裏。

她招來一個侍衛。

“去後頭問問,可知淑妃娘娘去往了哪處?”

那侍衛得令,縱馬幾躍就不見了蹤影,宋彌爾在原地候著,不過片刻,侍衛便回轉了身。

“稟娘娘,淑妃娘娘據是往南邊的林子去了。”

“哦?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是淑妃娘娘賬前頭守著的侍衛,他聽得淑妃娘娘今日準備時,好似要去南邊的林子看看有沒有黑麂和赤麂,準備獵幾頭來。”

西山院子離密林還有一段距離,眾人便在中間搭了帳篷,方便休息。